“今天我想去城外一趟,”雖然還沒有啓靈之心與巖淚,但是對於氣靈刃兵的初步鑄造已經可以開始了,而暫時沒有想好是否答應馮池霆的流胤也想不出還能去做什麼,只好開始着手於氣靈刃兵的鑄造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了算。”冰幽滄玄打着呵欠攏了攏散開的髮絲,然後毫無顧忌的開始了脫掉睡衣,又是穿起衣服來,還好預知不妙的流胤提前閃了出去。回憶方纔模糊所見讓人噴血的玲瓏曲線,流胤有點嘴角發抽,這個女人真的是無時無刻在用盡一切方法誘惑自己啊。
過了好一會,一隻雪白巨犬馱伏無雙麗人從客棧之中飛了出來,屋頂的流胤站起身,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白白的背部。白白一聲咆哮,如同一道流光般飛向了城外,引得無數人驚愕擡頭觀看。
“決定就是這個樣子,大家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出來。”造型粗獷的巨大議事廳中,說完決定的馮池霆坐了下去,傷勢並未痊癒的他顯得氣息虛弱十足。
“老朽以爲不可。”馮池霆才坐了下去,一個老者就開口反駁。老者已然白髮蒼蒼,臉上滿是褶子,不過他的眼睛之中卻是閃爍着凌厲的精光,而他的實力居然也高達一痕靈暴。
馮池霆看了過去,心裡嘆了口氣,“袁老請說。”這個袁老名爲袁暮剡,其年齡估計得有接近四百歲了,是馮池霆父親那一輩的人。在擎山城中,他的威望僅僅比馮池霆小了一點,而且他最愛乾的事情就是和馮池霆對着幹,仗着年紀,馮池霆也拿他沒辦法。
“這個外來的小子太不靠譜了,把注壓在他的身上風險太大,”袁暮剡低沉蒼老的聲音迴盪在大廳中。
“袁老放心,這個小兄弟能從二痕靈暴的剎厲手中救出來小姐,其實力自然是有保證!”吳均立開口爲流胤的實力作保證。
“保證?你是指四痕鬼刃的實力?”袁暮剡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笑容說不出的嘲諷。
“你!”吳均立當即炸毛站了起來,用手點指着袁暮剡,胸膛劇烈起伏。
吳均立這人對於馮池霆的幫助是多在於政事之上的,他的本身實力並不強,也只有四痕鬼刃而已。按理說這樣的實力想要進入權利中心,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畢竟在座的各位最低都是六痕鬼刃,剩下的七痕鬼刃也一抓一大把,在往上甚至還有幾個一痕靈暴的老傢伙與二痕靈暴的馮池霆。
前面也說過,在一個階別之中,四痕以下的都算作低位靈痕,是被高位靈痕看不起的,更別說差了一個級別的袁暮剡等人了。故此,儘管吳均立靠着自己的手段與馮池霆的扶持進入了權利中心,但是其他人其實是十分看不起他的。再加上每一次袁暮剡與馮池霆產生對立之時,吳均立常常幫助自己大哥頗多,這也讓袁暮剡等人特別恨他,基本上有機會就要嘲諷一通,這次在流胤的事情上,抓住機會的袁暮剡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聽聞袁暮剡的嘲諷,其他那一派系的人們也是不由暗笑起來。
“均立,坐下!”馮池霆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他也拿這個老流氓沒什麼辦法。
吳均立也懂得對方只是在藉機嘲諷他,而他卻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去反擊,所以爲了不丟更多的人,他忍下來,坐了下去。
“哼!”袁暮剡得意的冷哼一聲,“城主大人,徐公子的家族能量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懂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地方讓你放心不下。”他又轉過頭來苦口婆心的勸誡馮池霆,而聽聞了這樣的話,另外他那派系的人們也是跟着附和,另外兩個看起來分量也很重的老者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是點頭不已。
“他的實力並不讓人信服。”馮池霆有點頭疼,只能這樣應付。
“五痕鬼刃不能讓人信服?四痕鬼刃讓人信服?”袁暮剡臉上露出莫名的笑,並且說到四痕鬼刃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吳均立,吳均立差一點又沒忍住。
“實力等級代表不了真正戰力,假如被刷了下去,豈不是天大的損失?”馮池霆繼續道。他其實也懂得徐簾希背後所擁有的能量,但是徐簾希這個人給他一種無法信賴的感覺,從徐簾希來到擎山城之後,他的目的性太強了。通過自己的情報網顯示,這個小子來了之後就不消停,這些都讓馮池霆心理上有一種不確信,當然了,最重要的確實還是不信任他的實力,畢竟小蘭的時日可並不多了。
可是,這些老傢伙們卻不會聽這些的,他們只注重利益,所以馮池霆想要說服他們,就只能從利益上說服。
而說到選擇流胤,一個是實在沒人可選了,另一個就是流胤能從二痕靈暴的剎厲手中救出來自己女兒,儘管不知道究竟是他出手還是冰幽滄玄出手。不過就算是冰幽滄玄出手,作爲其伴侶的男人,也肯定差不到哪去吧?
所以,馮池霆最後才決定選擇流胤。
而聽聞了馮池霆的話,其他人們又是開始吵嚷了起來,整片議事大廳亂成了一鍋粥,自覺無法統一決定的馮池霆只得散了會議。
“一羣老不死的!”待到人員走得差不多了,吳均立這才狠狠的罵了出來。
馮池霆捏了捏眉心,頹然一嘆,然後站了起來,“均立,陪我出去走走。”
“好!”吳均立趕緊過來攙扶,兩人慢慢的走出了大廳。
而此時的無限山脈之中的一座山峰頂部,流胤正盤坐在地,在他的面前擺放了一大堆材料,其中最主要的是一團虛幻的冰藍色靈體,正是鑄造氣靈刃兵刀身的虛靈,其他材料則是一些輔助性質的,現在流胤還欠缺巖淚與啓靈之心,所以只能先手鑄造氣靈刃兵的身了。
流胤割破一個獸皮袋,其中略帶腥臭的鮮血暴露出來,他趕忙按照記憶之中的陣型開始繪畫起來,並且不時向其中添加一些其他材料。不多時,一道小型的陣法初具模型。
靈力在指尖吞吐,流胤結成幾個印式,陣法之中猛然亮了起來,並且其中燃起了至爲純正的火屬性靈焰,難受的灼熱之感讓流胤不由自主的向後挺了挺身子。
冰寒靈力包裹住手掌,之後流胤伸手進入玉匣之中取出了那團虛幻的冰屬性虛靈,虛靈才一出現在空氣中,四周的空氣頓時變得乾燥寒冷起來,肉眼可見的冰靈子在虛靈四周歡快的飛舞着。
流胤沒有停頓,直接把虛靈給扔進了陣法的靈焰之中,橘紅色的火焰之中,冰藍色的虛靈上下躍動着,但卻並未出閣。流胤放下心來,閉上眼睛,心神都投入到了虛靈的鍛造之中。
半空之中白白寬厚的背上,冰幽滄玄伸了個懶腰,然後又是側臥蜷縮在了上面,遙遙的望着閉目盤坐的流胤直髮呆。不過她的念力卻是釋放了出去,任何膽敢接近這座山峰的一切存在都將遭到她無情的打擊,此時的山腳下已然躺滿了無數化作冰雕的蠻獸兇禽,從幾級到鬼刃,其中甚至還有一個這座地盤上的霸主,二痕靈暴的存在,全都無一倖免的暴斃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天,期間的冰幽滄玄從未動過地方,一直盡心的履行着護衛的任務,期間山腳下添了更多的冰雕,流胤則是如同進入了睡眠狀態一樣,始終未曾活動過。
如此境界的冰幽滄玄是不需要進食的,睡眠也不需要,不過實在無聊的她在白日裡也是眯了會,期間的守護任務則是交給了白白。
就這樣看着流胤發呆,睡覺,殺不開眼闖入的蠻獸,時間緩緩的流逝着。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流胤那裡總算有了動靜,冰幽滄玄猛地驚醒。
“完事了?”憋了三天的冰幽滄玄立刻直起身子開口道。
“呃,”而流胤則是看着眼前這奇形怪狀的東西,愣愣的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冰幽滄玄從白白的背上跳了下來,同時她也看到了流胤最終鑄造而成的東西。
“噗”
冰幽滄玄當即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並且笑的太過突然的她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她飽滿的雪丘上下起伏着,俏臉上染上了點點嫣紅。
“流大藝術家,您這是做了個啥?”冰幽滄玄忍不住調侃。
流胤苦笑,拿着一把怪胎四不像無語的說不出話。
你說這玩意是劍吧,它還是彎的,你要說它是刀吧,它上面還長滿了海膽一樣的刺,可你說它是狼牙棒吧,這腫脹不均勻的形體又是什麼鬼?你這是懷孕了嗎?還懷了好幾個,而且還都不在一塊!尼瑪什麼鬼啊!
有句老話說得好:兵器越怪,死得越快。更何況這玩意拿出去也丟人啊!
就好比兩人約戰紫禁之巔,一人執劍,曰: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
另一人點點頭讚了一聲好劍,抽出此等利器,曰:此彎劍刺刀不規則如懷孕好幾胎狼牙棒乃天下,呃,至,呃,至吊之器,劍鋒,呃,刀鋒,呃,淨重,我可去你嗎的吧,老子不打了!
憤而棄器,躍下紫禁之巔,徒留另一人懵逼,完結。
嗯,太特麼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