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內,凌珂和帝滄溟幫水鱵一起將水飛宇給火化了,以皇帝的身份葬入了新選的皇陵裡面去了,凝兒說過,待她百年之後,也回這北冥來,畢竟,這裡是她的根,而且,有水飛宇這些夥伴在,在下面許是也能夠不那麼寂寞。
幼年的遭遇,讓凝兒及其敏感,特別怕寂寞,她整日裡嘰嘰喳喳,便是要讓自己不停下來,她知道,一旦停下來,許是很多事情就會涌入腦海的。
夢魘已經被小姐給治好了,但是,很多事情,卻沒有辦法從腦海裡抹去。
小姐說,實在不行,她可以用銀針幫她封閉某些什麼腦幹區域,如此,許多記憶便都沒有了。
凝兒想了想,拒絕了小姐的好意,她想保留那些記憶,那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她要學着放下,過去的已然過去,但是,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所以,凝兒一直記着那些事情,也一直都還是怕寂寞的。
公孫容止果真是一個十分有作爲的年輕人,且不說讓凝兒教他一個月了,凝兒只用了半天時間,將治理國家的一些東西與他商議了一番,最終,凝兒跑出來在她家小姐面前感慨了起來。
“小姐,你還說讓我過三個月回去呢,這公孫容止都不用我教。人家對於治國之道比我可是精通多了,還有啊,人家不但治國厲害,詩詞歌賦你要說什麼,人家都會。”凝兒與凌珂說道。
“你以爲,我讓你留下來,是爲了叫公孫容止?”凌珂與墨淵在皇宮的黃金屋面前站着,聽得凝兒這麼一說,凌珂轉頭看着凝兒,挑脣輕笑一聲,說道。
“那,那小姐要我留下來幹嘛啊?”凝兒嘟着嘴,自以爲聰明,卻被小姐個奚落了,有些不高興。
“說到底,公孫家族素來便是這北冥的宰相一脈傳承下來的,北冥的朝堂格局簡單,由於昔日一直是暴君統領,暴君整日裡驕奢淫逸,不理朝政,總是想着享受和淘金,如此,朝廷的格局自然是越簡單,他便越喜歡,朝臣們的子嗣後代,只要不是特別蠢笨的,便都可以傳承自家祖上的官職,這一舉措,其實也是可以的,北冥皇也下令,必須是家族中的優秀者,爲此,他還專門舉辦了五年一度的比武大賽和才能測試,這些,便是北冥皇唯一的功勳。然而,世襲制的官職,也讓北冥出現了最根本的問題,各自爲政,其他的業務和作爲不熟悉,不能全盤承受下來。”凌珂看着凝兒,說道。
“哦,小姐的意思是,這公孫容止他,在作戰上可能可以,在守護邊境上可以,但是,在其他懷柔政策上,可能少了一些,雖然他會琴棋書畫,但是,那不過是他的一些愛好罷了,要拿到場面上去,怕是與那些文臣就差遠了,如此,治理國家的時候,也會是一個限制。”凝兒聰慧,自幼跟着凌珂,自然這些便都懂了,凌珂一說,她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