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營的將士不過是喝酒玩樂便要被杖斃,若是定王他喜歡半夜殺人取樂,將君凌珂不如也杖斃了好了。
縱然君凌珂長得如凌雲那女人一般,姿容不錯,但是,這才短短接觸不過一兩日,蘇如媚不相信素來不近女色的定王會對君凌珂一眼衷情,她也看不出定王和君凌珂有什麼非同尋常的關係。
“行了,別鬧了,定王殿下白日裡忙碌無比,晚上還要巡視京城治安,已然疲憊,你就不要再添亂了!”君嘯立刻呵斥蘇如媚,呵斥完了,他又轉身抱拳,對着墨淵行了一個禮,道:“王爺,府中也沒什麼太大的事情,不過是女人家家的,度量小一些罷了!”
君嘯有一種感覺,這墨淵是爲了君凌珂而來的。
他不認爲墨淵會看上君凌珂,墨淵貪財,看他盤剝歐陽逸便可知道,墨淵貪戀權貴,看他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可窺見一斑。
君凌珂除了容貌秀美之外,什麼都沒有,君嘯不認爲墨淵會輕易看上一個一窮二白的女人。
可是,墨淵是爲何而來?
難道……
“君凌珂,對二夫人的指責,可有異議?”墨淵無視掉了君嘯的一番解釋,他擡眸看向站在一側神情淡然的女人,問道。
君凌珂擡步走到蘇如媚身側,蹲身給墨淵行禮,之後道:“回王爺,這天氣寒冷,夜深露中,府中事宜甚微,叨擾了王爺,凌珂惶恐!”
“君凌珂,昨日大街上的事,沒人與本王說,本王便不管了,今日,二夫人可是當面指責與你,這個事情,本王得管管。”墨淵盯着君凌珂,說道。
“不知王爺要怎麼管?”君凌珂眼皮下垂,問道。
“求王爺給臣妾做主!”蘇如媚果然就來勁了,她突然跪在地上,給墨淵磕頭了。
君嘯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的,心裡頭直罵這愚蠢的女人,她明知道定王和太子不對付,明知道定王和紫玉貴妃不睦,定王杖斃他君嘯的白虎營,便是在往他臉上狠狠的扇巴掌呢,這個時候,君嘯恨不得立刻將這尊神給送走了去。
但是,蘇如媚這個愚蠢的女人,卻還在求他幫忙解決了君凌珂,她以爲墨淵真的會爲她做主麼?
“太后壽宴在即,作爲君家剛尋回來的嫡長女,太后已然被驚動了,屆時,君凌珂你也該去參加宴會爲太后賀壽,若是你不懂禮數,行爲不端,造成的後果,可得由國公爺和二夫人來承擔了。”墨淵看着面前低垂着的腦袋,他的眸光微眯,一抹冷笑不經意間在脣角漾開。
哼,屠仙島聖姑!
出了島,便由不得你囂張了!
君凌珂站直了身子,她依舊眼皮下垂,聲音若雪後蓮花一般淡雅:“凌珂未曾見過什麼大場面,太后大壽,凌珂定然要提前好生學習禮儀規矩的,王爺放心,凌珂一定好好學習,定不能讓王爺操心的!”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副知書達理的乖乖模樣,墨淵的眸光微眯,脣角挑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來。
“既然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那麼,今日,本王便讓你見識見識。”墨淵說着,起身來……
君凌珂只覺得手腕一緊,隨即,她發現自己便被墨淵給拉着胳膊帶到了外面來。
迎面而來,是刺骨的寒風,森冷的空氣裡,滿是血腥味兒,滿耳朵是奄奄一息的哀嚎聲,燈籠火光照的國公府如同白晝一般,入目,便是十多個趴在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