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君威坐的是正席,而在他的右邊,坐的就是李清隱,只不過今天的她是主角,有太多的事情要她去處理,比如說接待賓客,比如說讓她上臺去‘吟’誦她的新詩等等等等,所以她的座位一直都是空着的。而在樑君威的左邊坐的就是劉忙,他作爲杭城學院建築學院的老大,坐在這個位置也算是合適。
而原本和諧的詩歌會在杭城的文聯主席到來的時候,差點被破壞了。
當李清隱領着一個老頭進來的時候,樑君威已經猜到了,他大概就是杭城的文聯主席了。
老頭子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看着李清隱的時候,樑君威看到身邊的劉忙的眼神中已經透‘露’着非常不爽的眼覺了。
李清隱領着老頭子讓他坐到樑君威的邊上,也就是李清隱的位置的時候,老頭子眉頭皺了一下,看着樑君威當場發作了。
“我坐這個位置?”
李清隱看了看樑君威急忙過來圓場道:“馬主席,這位是樑君威,我的貴賓,就請您委屈一下坐這裡吧!來者都是客,這裡沒有主席,也沒有次席,呵呵……”
李清隱滿臉堆着笑,想讓那個馬主席先坐下再說,不過馬主席沒有買李清隱的帳,當下直起喉嚨吼道:“什麼不分主席次席?我就是主席!我可跟你說,我今天來那是給你老子的面子,你想請我,我還未必肯來了!”
樑君威聽了皺起眉頭看了看那個老頭子,雖然臉上是一臉的慈祥,不過那表情一看就是裝的,他眼神裡透出的‘陰’險,不用說看的人就已經知道了他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了。
樑君威心態穩重,遇事不急,而他身邊的劉忙可就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來,劉忙身高馬大,站起來足足比那老頭高了有一頭,他用一種俯瞰的眼神看着那老頭說到:“老頭,你媽的一個小小的文聯主席吊個屁啊!你愛坐下你坐下,你要是想走,老子也不會留你!”
馬主席擡頭看了看劉忙,被劉忙那一身的流氓氣給唬住了,所謂寧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這流氓一看就是個流氓,而且估計不是個小流氓這麼簡單的流氓。當下心裡有些慌張,不過要是被劉忙給這麼一嚇就嚇住了,那他這文聯主席的面子也太下不去了。
“哼,小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還想打人不成?”
李清隱看到劉忙的脾氣居然這麼暴躁,白了他一眼說到:“劉忙!你想幹什麼啊!我這裡可不是你的建築學院,隨便你想幹嘛幹嘛!快給我坐下!”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劉忙在人前那是絕對的大流氓一個,做事天馬行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是體育學院,警官學院那邊要想打架的話,他連眉頭都不皺一皺,而現在在李清隱的面前,他乖的就像一個大男孩,一聽到李清隱讓他坐下的命令之後,他就乖乖的坐下了,只用一雙狠毒的,能夠殺死的人的眼神看着那老頭兒。
雖然李清隱當衆喝斥了劉忙,不過那馬老頭似乎還是不肯買李清隱的帳。
“你等着吧,哼,你下本詩集想出版?你等着吧,還有你的小說,哼哼……”
馬老頭瞪了李清隱一眼,帶着剛剛跟他過來的幾個人走了出去。
李清隱則又白了劉忙一眼說到:“看你辦的好事,你什麼時候做事能有點腦子啊?你再這樣下次別想再來了!這裡不歡迎你!”
看到李清隱的一張含怒的俊臉,劉忙頓時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大男孩兒一般傻傻的看着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清隱追了出去,不過一會兒之後又失望的一個人回來了。而她走進來的時候,劉忙已經在焦急的看着她了,但她卻一看都不看他,顧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劉忙一看李清隱這樣子,頓時朝樑君威點了點頭一個人衝出去了。
樑君威看到這樣子卻是哈哈的笑了笑,然後低下頭喝了一口極品的龍井,滿臉的帶着笑意。
沒過多久,劉忙走了進來,再沒過多久,那老頭兒也進來了,只不過臉上一臉的難看,彷彿是被人綁架綁進來的一般。
樑君威看到臉‘色’難看的老頭兒,又是哈哈的笑了起來。
李清隱看到馬主席去而復返,而且臉‘色’好像有些不好看,轉過頭朝劉忙看了看,而劉忙則一臉笑意的看着她。當下她心裡早就明白了幾分,不過臉上依然還是神‘色’不變的把馬主席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那老頭坐到樑君威的身邊,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樣子,而且深‘色’惡毒的擱着樑君威看着劉忙,而劉忙則用更加唬人的顏‘色’看着他,一時間夾在中間的樑君威感覺有些好笑的看着兩個人。
很明顯的,劉忙剛剛出去的時候肯定是用暴力將馬主席給“挾持”了回來,而且李清隱看到去而復返的馬主席的臉‘色’早就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清隱看馬主席既然回來了,那還是不要怠慢的好,她走到馬主席的身邊輕聲的問他到:“馬主席,等會兒請您務必賞臉講幾句話吧!過一會兒電視臺也要來的,請您務必賞臉,我代我爸爸謝謝您了!”
馬老頭兒的臉‘色’則是一臉的囂張傲慢,看也不看李清隱說到:“你代你老子謝我?搞笑,哈哈……你老子只不過是一個我有點看的起的學生而已,你算個屁?你老子又算個屁?你老子謝我又怎樣?你謝我又怎樣?”
兩人在旁邊說話樑君威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依然還是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們。
“馬老,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羣小輩的計較,剛剛那個劉忙是不是對您不敬了?我代他向您道歉!您等會兒務必賞臉講幾句!”
“哼,就他?他能威脅我?呵,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今天要我講話?除非我腦子有病了!”
說完,馬老頭兒扭過頭不再跟李清隱說一句話,自顧自的‘抽’着煙。
樑君威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現在這世道真是滑稽了,隨便當點小官就吊的要死,不就一個小小的文聯主席,又沒有什麼實權就吊成這副樣子了。
樑君威掏出電話,給他的外公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杭城的市長通個電話,說自己有事要找他。
樑君威的外公對樑君威的吩咐那簡直就是當成聖旨一般,而杭城的市長本來就是樑君威外公的老朋友了,杭城的兩家那是所有的政fǔ官員都希望巴結的,在杭城官場上,有一句至理名言:想在杭城官場‘混’,多去杭城張家走。而杭城的市長既然也是杭城張家的常客了,而樑君威的外公電話打過去,杭城的市長自然是熱情異常。沒過多久,杭城市長立馬給樑君威打來了電話,樑君威在電話裡說明了一下情況,杭城市長馬上讓樑君威把電話給文聯主席。
樑君威笑眯眯的把電話給馬老頭兒說到:“有人找你!”
“誰啊,老子心情正差呢,最好別惹我!”
馬老頭對着電話說到,而電話的那頭傳來的聲音頓時讓他渾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馬月龍!我是楚才順!你在那邊給我老實點!你現在拿的這個電話的人背景不一般,這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就算我也怕他三分,你最好給我小心,給我老實點,別給我惹麻煩!”
馬老頭聽完電話看了看樑君威,而當他接觸到樑君威的眼神的時候,雖然他依然還是笑嘻嘻的,不過那眼神裡‘射’出的威儀讓他整個人都感覺恐慌的有些麻木了。
“您的手機!”
“恩,電話裡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樑君威依然還是笑嘻嘻的問道。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馬老頭頓時點頭哈腰,樑君威也有些感嘆,這老傢伙的腰看來還蠻堅‘挺’的嘛。
“等會兒李小姐讓你去講話,你就多少講幾句,給點面子!”
“一定給,一定給,一定給!請問先生貴姓啊?”
“呵呵……這個嘛……告訴你也無妨,我姓樑,杭城張家是我外公家!”
“你姓樑?杭城張家是你外公家?你……你是第一少爺?”
“呵呵……不敢當……”
樑君威朝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彎了彎腰說到。
樑君威的這個動作做完之後,老傢伙頓時從凳子上彈了起來,跑到李清隱的身邊跟李清隱說了會兒話,馬上李清隱馬上跟身邊的低聲的說了幾句,身邊的人立馬跑了出去,一會兒電視臺就來了。
李清隱向大家宣佈道:“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杭城文聯馬主席親臨江南詩社,我們對他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場下稀稀拉拉的鼓了鼓掌。
“下面我們有請馬主席爲大家講話!”
馬老頭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激’情洋溢的講話,將平生所學全用了出來,講了一大通的好話,把江南詩社和李清隱都快吹到天上去了。如果您喜歡一路風塵寫的《第一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