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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這事也怨不得你,韓玉堂越來越不知輕重,再這樣下去遲早闖出大禍,也是該讓他受些教訓了。”聖主擺了擺手說道,倒是沒有怪罪沐寒煙的意思。
“那這件事該怎麼處置,要不我向他道個歉?”見聖主如此寬厚,沐寒煙不止不好意思,更有些慚愧了,主動說道。
“虧你說得出來,害得別人四腳盡斷修爲盡毀,道個歉就了事,真要這麼輕鬆的話,傲方塵也不會找上門來了。”聖主哭笑不得,指着沐寒煙的鼻子說道。
“我又沒錯,給他道個歉就算不錯了,要不是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我纔不會給他道歉。”沐寒煙摸了摸鼻子說道。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道歉了,這次獸靈幻境提前開啓是個意外,過些日子聖魂幻境開啓,那纔是你們真正的歷練,到時候再提升些實力,你們便要前往北淵霧原,拖過這段時日便好,只是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再招惹到他的頭上。”聖主連連擺手說道。
“是,我知道了。”沐寒煙點了點頭說道。
她又不傻,吃飽了纔會去觸傲方塵的黴頭。事實上,要不是韓玉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原本就不會跟傲方塵扯上什麼瓜葛。她是真的很想低調做人的,真的,比珍珠還要真。可是,總有人要來惹她,明明每次招惹了她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是那些人還前仆後繼的來招惹。她也是不懂了,這些人難道都隱姓埋名了,真實的姓其實是賤?
“無塵長老,恭喜了!”聖主看了沐寒煙一眼,扭過頭對劍無塵說道,眼中難掩欣喜之色。
“這些年來多謝聖主大人關照,一直想方設法爲我療傷,皇天不負有心人,我這傷終於好了。”劍無塵微笑着說道。
雖然兩人曾被譽爲最有希望接掌聖主之位的兩大聖徒,但兩人都是那種淡泊名利的性子,都沒有半點爭奪之心,倒是惺惺相惜君子之交淡如水。
劍無塵受傷這些年來,被很多人視爲廢物,如果不是聖主一心維護,也不可能有人千方百計的爲他療傷,所以他對聖主格外敬重,就算傷勢痊癒實力恢復,也沒有半點驕橫之氣。
“你我二人還用得着如此客氣嗎,再說爲你療傷的是金長老,該多謝他纔對。”聖主一臉欣慰的說道。
“治好無塵師叔的不是我,是她。”金啓聖指了指沐寒煙,有些難爲情的說道。
“哦?”聖主驚訝的看着沐寒煙。
沐寒煙正想着該如何解釋,要不要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就聽見聖主又感慨萬千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如此醫術,倒是給了我不小的驚喜啊。”
好吧,既然聖主都這麼說了,沐寒煙也就懶得再去解釋了,關於那名神秘而強大的女子,還有那九世輪迴的身世,沐寒煙雖然覺得八九不離十,但終究只是猜測,也不想四處宣揚。
“難怪無塵長老這一次一反常態,情願與傲長老撕破臉皮也要保你周全,原來是這個緣故。既然無塵長老傷勢痊癒,闌渢也回來了,聖劍峰的事我便不必操心了,這段時間我還要閉關,等聖魂幻境開啓之****再過來。”聖主說罷,便向夜闌渢點點頭,然後飛身而去。
師徒二人相處多年,倒是不需要多說什麼。
看聖主離去,金啓聖也灰溜溜的朝峰下走去。今天不止傲方塵顏面大失,他也沒好到哪兒去,本來還在譏諷沐寒煙井底之蛙狂妄自大呢,隨後劍無塵的橫空一劍,便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他也不好意思再在聖劍峰待下去了。
“金長老,你莫非忘了我們先前的賭約?”沐寒煙突然說道。
“我承認,你的醫術的確不錯,先前的賭約是我輸了,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金啓聖看到沐寒煙那笑意吟吟的模樣,心裡暗罵了一聲小人得志,然後問道。
“千年之前與神殿那場大戰,應該還有些前輩在世,我想讓你去打聽一件事。”沐寒煙說道。
“打聽什麼事?”金啓聖奇怪的看着沐寒煙,不知道那場大戰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又想打聽什麼。
“打聽一下你祖父到底是如何戰死的,無塵前輩又爲何沒有出手相救。”沐寒煙說道。
“這還有什麼好打聽的,要不是他背信棄義,不顧兄弟之情,我祖父大人怎麼會死?”一聽沐寒煙提起祖父的事,金啓聖的臉色就是一變,怨氣十足的說道。這些話他壓在心頭已經很久了,卻是一直不肯當着劍無塵的面說出來,這下受了沐寒煙的刺激,也就不顧那麼多了。
“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了,我讓你去打聽,你只管去打聽就好了,凡是參與那一戰的人,每個人都要打聽清楚了。”沐寒煙說道。
“好,你要我打聽,那我便去打聽就是。”金啓聖氣乎乎的說道,然後轉身便走。
“唉,你這是何苦呢,正所謂青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性情自小就偏激,打聽明白了還不是這樣?”劍無塵嘆了口氣說道。
先前沐寒煙與金啓聖立下賭約的時候,他還覺她終究年輕,還是小孩子心性,非要爭個輸贏才肯罷休,現在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她了,她那麼做,其實全是爲了自己。
想必她也看出來了,金啓聖對他的怨恨,其實已經成爲他的心結,也只有讓金啓聖轉變心態,不再對他心存怨憤,纔可能解開他的心結。
只不過金啓聖的年紀也不少了,有的念頭早已根深蒂固,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改變。
“那倒未必。”沐寒煙搖了搖頭,說道,“來聖廷這些天,我總覺得那些聖廷子弟對我們的敵意有些莫名其妙,一個兩個就罷了,怎麼所有人都是如此,這背後,沒準另有隱情。
金長老現在年紀的確不小了,可是知道那場大戰的時候他也就是個孩子,誰知道他聽到的傳言到底是什麼樣子,那時的他肯定不會尋根問底,久而久知,便養成了這偏激固執的性子,若是讓他知道真相,未必就不會改變。”
“寒煙說得不錯,聖廷近來的風言風語的確有些奇怪,而且我這一次之所以這麼晚回來,也是因爲發現一些怪異之事。”夜闌渢說道。
“什麼事?”沐寒煙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