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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這真是赤雷金焰獸,不是說早就滅絕了嗎?”沐寒煙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說道。
她當然不是好奇這赤雷金焰獸的身份,而是好奇柳千源到底是在哪裡找到了這據說早已滅亡的強大異獸。
“你知道什麼,這是我家祖上在小神天找到的洪荒遺脈。小神天的玄妙,又哪是你一個下位神殿的主祭能明白的?”柳千源洋洋得意的說道。
雖然五大上位神殿並駕齊驅,彼此之間並無高低之分。各殿主祭所在的家族,也無一不是源遠流長,但要說到歷史最爲悠久,底蘊最爲深厚,實力最強的,還是死亡神殿的柳家。而他的父親,正是當今柳氏一族的家主,同時也是死亡神殿的主祭。
這,也正是他沒把光明神殿一衆祭司放在眼裡,連蘇寶兒都敢調戲的原因。
別說沒落多年的花雨神殿了,就算全盛之時的花雨神殿,在他看來也只是下位神殿罷了。畢竟,除了悠久的歷史,花雨神殿的規模實在不值一提,甚至連普通的下位神殿都比不上。
小神天!沐寒煙心頭微微一動。小神天之名,她並不是第一次聽說,知道那是除了黑木獄之外,神之大陸最神秘的地方,不過來過了黑木獄,她對小神天的感覺也就沒那麼神秘了,猜測就算有些不同尋常之處,也只是大同小異而已。
不過現在知道了這隻赤雷金翼獸的來歷,沐寒煙的想法就變了。
就連連饕餮都以爲赤雷金翼獸的族羣早就滅絕,卻沒有想到,柳家先祖竟然在小神天找到了洪荒遺脈。除了赤雷金翼獸,天知道小神天到底還藏着多少遠古奇寶?說不定,就能找到爲生命古樹恢復生機的天材地寶。
“吹貨,你能不能降服這隻赤雷金翼獸?”沐寒因聚神傳音,問饕餮道。
她對小神天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也不可能冒冒失失的闖進去,當然,想闖也未必闖得進去,想要對小神天多些瞭解,這隻赤雷金翼獸當然是最好的途徑。
不過很遺憾,從柳千源的快速恢復就不難看出,它與這隻赤雷金翼獸簽有本命契約,旁人根本不可能從它嘴裡打聽到任何消息。
還好,沐寒煙有吹貨大尊在,他與赤雷金翼獸的契約,可是世世代代烙印於血脈之中,說不定就有法子破壞赤雷金翼獸與柳千源之間的本命契約,令其爲她所用。
不過見過吹貨大尊屢屢裝X屢屢受虐的慘狀,沐寒煙對他的話都是信三分疑七分,再不敢盲目信任,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問完以後,沐寒煙便等着饕餮回答,可是等了好一陣都沒有迴應。
一扭頭,就見這傢伙正滿臉茫然的望着自己:“什麼吹貨,你在問我嗎?”
“廢話,除了你誰還當得起吹貨之名。”沐寒煙沒給他留面子,不耐煩的說道。
“什麼叫吹貨,想當年,我饕餮名振天下威揚八荒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威風八面,世上億萬獸族,誰敢在我的面前……”饕餮一臉憤然的辯解,辯解着辯解着,又吹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威風霸氣,先說正事。”沐寒煙不耐煩的打斷道。
“這麼點小事還用問嗎,以我饕餮大尊的神獸之威,降服區區一隻……咳咳……”饕餮回到正題,卻又繼續開吹,吹着吹着,就發現沐寒煙的臉色越來越是不善,猛的打住,乾咳了兩聲,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赤雷金翼獸天生桀驁不馴,這傢伙應該是被人用什麼神術淨化過血脈,我想要降服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好吧,
吹了半天,這一句纔是重點。沐寒煙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過依我之見,姓柳的應該也沒能和它簽下本命契約,之所以能借用它的生命力,多半也和那神術有關,只要我恢復神獸本體,還是有機會降服它的。”被沐寒煙瞪了一眼,饕餮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又接着說道。
“這次不會又是吹的吧?”沐寒煙懷疑的問道。畢竟這傢伙的屬性是一天不吹會死。
“什麼叫又吹,我什麼時候吹過嗎,以前都是意外,意外,總之這次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出現半點意外。”饕餮脹紅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如果不恢復本體呢?”沐寒煙估計這傢伙一次接一次的丟臉, 在自己的逼視之下也不敢再瞎吹了,對他的話信了八分。
不過能不化回原型的話,沐寒煙還是希望它能儘量保持人形。否則若是讓外人知道四大凶獸之一的饕餮留在她的身邊,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風波,她可不想過早引起神主的注意暴露了身份。
在場這麼多人,她也不可能全部殺了滅口吧。
“那樣的話,也能做到,只是免不了大傷元氣。”饕餮想了想,猶豫着的說道。
“你大傷元氣的時候還少了嗎?你說說,要不是我們出手相救,你死多少次了?”沐寒煙沒好氣的說道。
每次裝X都被異獸咬得半死,要不是他們及時出手,這傢伙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裝X的時候不怕傷元氣,這時候倒是怕起來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幫你降服它就是了。”饕餮那飽受打擊的內心又被沐寒煙一刀子戳中痛處,臉色羞得通紅,生怕她繼續揭短,忙不迭的說道。再這麼打擊下去,他的心就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粘都粘不起來了。
說完之後,饕餮就雙目微凝。沐寒煙隱隱感覺到,一股彷彿緣自血脈深處的氣機,在他的身上浮動起來。
顯然,饕餮已經開始用神獸威壓嘗試着降服那隻赤雷金翼獸。畢竟是人形狀態,實力打了些折扣,不可能一蹴而就。
沐寒煙注視着對面那隻赤雷金翼獸,敏銳的發現,它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而後,又漸漸變得清亮起來。
果然,這一次吹貨大尊沒有再吹,他的確有能耐降服對方。
吹貨大尊不吹一次可真是難得啊,沐寒煙心中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