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難怪何承業那幾個老不要臉的會拿驚石峰來換墨星山,原來是爲了玄極石髓,還好有沐主祭在,不然我們這個啞巴虧可就吃大了。”葉從山回過氣來,慶幸萬分的說道。
衆人終於如夢初醒,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之聲。一邊歡呼,他們還一邊感激的望向沐寒煙。
若不是有她在,葉家何止是吃一點啞巴虧啊,何承業等人根本就不會拿出驚石峰來交換,直接就搶走了墨星山,到那時,葉家衆人就算抹脖子自盡,九泉之下都無顏面見葉家列祖列宗。
“馬上派人嚴守墨星山,擅闖者格殺勿論,還有,儘快將墨星山發現玄極石髓的消息放出去,一刻都不能耽擱。”葉從雲第一個平復下來,飛快的吩咐道。
沐寒煙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正所謂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別人找到如此天材地寶藏着掖着都來不及,他怎麼還迫不及待的宣揚出去。
“墨星山的事不是隻有我們葉家知道,何秦許幾家也知道,瞞肯定是瞞不下去的,掖着藏着反而會引來他人的覬覦之心,還不如公佈於衆,趁着我們葉家現在還有那麼一點聲望,至少短期之內還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打這玄極石髓的主意。”看出沐寒煙的疑惑,葉從雲解釋道。
沐寒煙這才知道,原來葉從雲是在擔心何承業等人會故意露出風聲。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何承業幾人根本就不知道玄極石髓的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多半是衝着結界之中的那名前輩來的。
不過沐寒煙也沒有阻止他,如此喜訊一傳回葉家,不出幾天,可能他們自己都會不小心走漏風聲,與其藏着掖着等別人暗中下手,還不如公佈於衆,礙着面子和葉家的一點餘威,別人多少還會有些顧忌。
“沐主祭,走走,先回葉家,先前的接風酒還沒喝,你又幫了我們葉家這麼大的忙,我一定得好好敬你幾杯。”安排好之後,葉從雲不由分說的拉起沐寒煙,朝着葉家走去。
臨走之時,還沒忘了讓人從玄極石髓上敲下一大塊送給沐寒煙。
沐寒煙幫了葉家這麼大忙,他卻實在拿不出什麼謝禮,也只能借花獻佛聊表謝意了。反正像玄極石髓這種天地奇寶,本身便是蘊天地靈氣所生,少一塊也沒什麼要緊。
回到葉家的時候,酒宴早就準備好了,葉從雲趕緊張羅着入席。
“葉長老,等一會兒再入席吧,我還有幾個朋友過來,我先去接他們。”沐寒煙對葉從雲說道。
她說的朋友,自然就是乾坤生死印中的花月和高威虎等人了。本來還想過幾天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讓他們出來的,現在葉家上下欣喜激動得東南西北都快分不清楚了,腦子裡全是玄極石髓,正是讓他們露面的最好機會。
“你的朋友?”葉從雲有些奇怪,倒是沒想到沐寒煙在小神天還有朋友。
“都是些小神天的沒落家族子弟,以前來生命神殿歷練的時候與我一見如故,不過我那時也不知道他們竟然來自小神天,前幾日我和竇家的恩怨傳出去,他們聽到消息之後專程與我聯絡,我才知道他們的來歷。”沐寒煙解釋道。
先前和葉從雲一同返回葉家,就聽他介紹過小神天的風土人情和一些禁忌,後來又聽葉風雲講了一些。據沐寒煙所知,小神天不止有竇家有這樣的頂級家族,也有不少沒落多年的小家族,這些家族別說沒有神魂祭司了,甚至連神心祭司都不多,大多依附於其他大家族。族中子弟在小神天低人一等,也沒有太好的際遇,有時候便會選擇前往五大上位神殿遊歷修行,
也順便找點身爲上位家族子弟的自尊心和優越感。
這樣的家族在小神天不少,很多連葉家這樣的古老家族都沒有聽說過,用來掩飾花月等人的身份最合適不過。
“你這些朋友倒是重情重義,這種時候還趕來見你。”葉從雲果然沒有生疑,而是感慨着說道。
沐寒煙把竇南山得罪得死死的,聽到消息的誰不是避而遠之,葉家若不是因爲祖訓的關係,恐怕都不願意跟她扯上半點關係,她這些朋友卻專程跑來與她會面,這份友赤子之心,着實讓人感動啊。
至於那些人爲什麼會和沐寒煙一見如故, 這個問題他是想都懶得多想了。以沐寒煙的天資品性,若不因爲和竇南山有過結,怕是不少豪門世家都會放下身段主動與她結交,那些小家族出身的後人對她心悅臣服一見如故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離開葉家,沐寒煙隨便兜了一大圈,便打開乾坤生死印放出花月等人,領着他們回了葉家。
葉家衆人都已經聽說了沐寒煙還有朋友要來,正所謂患難之際見真情,他們對花月等人自是格外敬佩,一見面,便前呼後擁迎進了酒席。
其間難免問起他們的來歷,花月和高威虎等人早就合計好了,隨便編造了個身份便搪塞過去,反正也沒人聽說過。若是再問到修煉之事,自有高威虎去應付,好歹也是生命神殿首席戒罰祭司之子,見過的世面也不小,這種場面還是應付得過去的,花月等人只管裝聾作啞就是。
再加上葉家衆人現在完全沉浸在玄極石髓所帶來的喜悅之中,也沒心思問太多,更沒有一人對他們的身份起疑。
席間自是觥籌交錯,賓客盡歡。
“沐主祭,墨星山的事多謝了,先前老朽幾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與老朽一般見識。”酒至半酣,葉從山和葉山水葉從龍三端着酒杯對沐寒煙說道。
以他們的身份,當着這麼多晚輩的面向沐寒煙賠禮道歉,其實是有些難爲情的,不過心情確很是不多,再加上多喝了幾杯,幾人倒也不那麼難爲情了。
“幾位長老不必多說,你們也是爲了葉家,我不會在意的。”沐寒煙大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