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傲來神獸也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壓制那天地之力,畢竟過去數十萬年裡它的實力也非常有限,不得不借助外力。你們還不知道,那宮殿本身便是一座巨大的陣法,能夠壓制神之大陸的天地之力,而陣眼便在那岩漿泉眼之中。
先前趙靈仙以邪術禁梏傲來神獸,打破它所佈下的空間封印的同時,也禁梏了陣眼,我在重新佈下封印的時候,順手打破了趙靈仙的禁梏,重新啓動了陣眼。
只要這宮殿不毀,那空間裂縫別出什麼變故,至少數千年之中,飛來峰方圓千里之內的奇花異草便還是會和今天一樣。”夜闌渢解釋道。
沐寒煙等人這才知道,爲什麼出來的時候感覺那宮殿比去時威嚴了許多,甚至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頂禮膜拜之心,原來是這個緣故。
沒想到那宮殿本身還是一座巨大的陣法,能夠壓制神之大陸的天地之力,也不知道這是傲來神獸複製宮殿時順手爲之,還是它主人的宮殿原本便有的?
通常來說,神獸雖然在吸取天地之力上相比人類修煉者有天生的仗勢,但是對於陣法丹藥等奇門異術,就沒什麼天賦,遠遠比不上人類修煉者了,想來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於是,對傲來神獸那位神秘而又強大的主人,花月等人更加好奇,也更是悠然神往。
當然,這些都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靠着這座宮殿之中的陣法,飛來峰方圓千里之內能夠保持數千年的興盛繁華,這纔是最讓他們高興的。
不過接下來,應該還有一件更讓他們高興的事——沒有了上古遺址的危機,沐寒煙的寒霄劍也該在劍心洗魂池的淬鍊之下晉級爲真正的神器了吧?想到這裡,花月等人又是期待,又是激動,加快速度朝方家村趕去。
……
剛剛回到方家村,沐寒煙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雖然坊市還是如先前一般人聲鼎沸生意興隆,但從南煙商會派來的護衛神情都有些緊張,目光不時警惕的投向村口的方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主上,你們回來了。”見到沐寒煙等人平安歸來,方家主一臉欣喜,快步迎了上來。
“方家主,你還是叫我寒煙吧,或者叫我公子也行,別再叫我主上了。”聽到方家主恭敬的稱哦,沐寒煙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嗯好的,
一切都聽你吩咐的主上。”方家主誠懇的說道。
“……”沐寒煙看着方家主那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很是無語。
“對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看他們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沐寒煙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岔開話題問道。
“是這樣的,先前有一男一女重傷來到村口,讓我們的人救了下來,周管事見了大吃一驚,將那兩人接到了村裡救治,還叮囑下人小心提防,絕不能讓任何可疑之人靠近半步。”方家主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也去看看。”聽說周管事救了人,而且還如此緊張,沐寒煙有點好奇。反正去找曲山靈也要穿過村子,順便去看看。
很快,沐寒煙等人便在方家主的帶領下來到周泰安的住處。
此時的周泰安一臉焦急和憤怒,緊緊握着拳頭,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那一男一女都分別躺在軟榻上,一名鬚髮花白的大夫正滿頭大汗,爲那名男子處理傷勢。
男子傷勢看來不輕,身上衣衫襤褸,裸露在外的劍傷深可見骨,而那名女子卻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臉色蒼白,早已陷入昏迷之中。
www▪тTk Λn▪¢ Ο “沐南!”等那名大夫轉身換藥,沐寒煙纔看清男子的容貌,驚呼出聲。
“清婉!”身後,姿容也是大聲驚呼,一個箭步就衝上去前,握住了那名少女的手掌,眼中竟是淚光閃爍。
原來,這一男一女,便是失蹤多時的俞清婉和爲了救她身陷險境的沐南。
“沐公子,您也回來了!”周泰安只顧着擔心沐南的傷勢,這時才發現沐寒煙等人來了,轉身便要行禮。
“是誰傷了他們?”沐寒煙擺了擺手,直接了當的問道。
看到沐南那一身的傷痕,沐寒煙滿腔怒火熊熊燃燒,哪還有心思講什麼繁文縟節。
“我也不知道,會長大人見到我一句話都沒說,便暈死過去。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竟將會長大人傷成這樣!”周泰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是南煙商會的老人了,因爲家境貧寒,不得已纔到當時剛剛成立的南木拍賣場討生計,本來只是想混口飯吃,卻被沐南看中悉心培養,後來南煙商會飛速崛起,他的薪酬地位都是連連高升,家裡的日子也是一日好過一日,對沐南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見他被傷成這樣,又哪能不怒。
“這位公子受傷太重,還一路被人追殺,又揹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只是靠着一口氣才堅持到這裡,見到脫險,那口氣一泄, 便再也支撐不住了。”那名大夫解釋道。
“有勞這位老先生了,不知道那他現在有沒有事?”沐寒煙客氣的行了個禮,擔心的說道。
看這名大夫衣着不凡氣度不俗,沐寒煙猜測是從周泰安和方家主專程從京城請來的,雖然心裡着急,但也不能輕慢了他。
“我已經給他服下丹藥,應該沒什麼大礙,用不了多久便能醒過來。倒是這位姑娘有些麻煩,老夫行醫五十餘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症。”大夫答道。
“她怎麼了?”姿容擡起頭來,着急的問道。
原來還以爲俞清婉受了內傷,或是逃出來的路上太過疲憊,這才昏迷過去,聽了大夫的話他才知道事情恐怕沒自己想得那麼簡單,心頭又是擔心又是焦急。
“我剛纔替她檢查了一下,她明明沒有受傷,卻不知爲何沉睡不醒,更爲奇怪的是,她的面色看似憔悴,可是我爲她把脈,卻發現她的氣血極爲充沛,彷彿體內隱藏着什麼力量,生生不息源源不絕。”大夫又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