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面完全說明凌文軒就是這樣的人。他的戀愛觀果然異於常人,正常人只會回答一個,他的回答卻是兩個。按理來說這樣的急速問答如泰妍所言,很考驗一個人潛意識中的想法。太快的提問除了那種腦神經高度發達,可以在零點零零幾秒內還能思考的非人類以外,正常人的回答都是潛意識。
凌文軒屬於那種零點零零幾秒內還能如此思考的非人類嗎?不是,那麼只能證明凌文軒剛剛的回答就是潛意識。他的潛意識完全暴露,他內心深處就是這樣的想法。
泰妍對於自己的測試結果微異,凌文軒竟然是這般想法。不過她心中仍有一份竊喜在心底,這股喜意她也不是很明瞭。
凌文軒愣了半晌不開口,他心中承認泰妍的說法,確實是花心大蘿蔔。不然也不至於他想要jessica侑莉兩人,甚至是還有tiffany。
“喂……”泰妍推了推凌文軒,怎麼還發呆上。
“呃?嗯?”凌文軒回神。
“讓我說中了吧。”泰妍得意洋洋。
思慮許久,凌文軒這回沒有反駁:“或許吧。”
凌文軒的爽快略微出乎泰妍預料。瞟了眼廚房中還在忙活的侑莉,又想到tiffany,泰妍吃味地瞪了一眼凌文軒。
……
凌文軒傷勢痊癒的時間並不如他所想,一週就能好。他一直是休息到了十一月底才讓他的身體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距離《步步驚心》的拍攝很快就到,凌文軒現在每天除了忙行程就是在看劇本,回到家一個人練習演技。爲此他沒少讓懂演技的前輩教他,畢竟他還有文天王兒子這個身份在,很多前輩都很給面子。教他各種表演技巧。
這一天。凌文軒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是凌文軒嗎?”耳邊傳來的是蒼老之聲。
凌文軒微微一愣:“我是,請問您是?”
“言正文!”音如洪鐘,震得凌文軒心神皆顫。
言老對於普通觀衆而言很陌生,在“巔峰音樂對決”上因爲張越的解釋才讓人知曉。凌文軒不同,他從小就從文勳羽口中知道這個人。別人對言老再熟悉也沒有文勳羽來得熟悉。據文勳羽所言,言老能算得上是他的老師。凌文軒在文勳羽口中聽過無數次關於言老的事情。
這位老者有值得讓所有內地音樂人尊敬的事蹟,凌文軒知之甚詳。爲此,他肅然起敬。雖然在父親口中言老還有許多讓父親憤懣的一面,可他仍舊是一個值得凌文軒尊敬之人。
“言老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凌文軒恭敬問道。
言老開口:“確實有事,還是求你之事。”
“不敢當,言老先生儘管說,我能辦到儘量幫您。”凌文軒忙道。
言老頓了頓:“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和你說點東西。”
“您請說。”
“……”
……
今天,陽光明媚。颯颯的秋風讓人紛紛變得“厚重”,漸漸加厚的衣裳也證明了秋意悄然的味道。
凌文軒和劉一菲做在一輛客車中,客車上除了兩人之外還有一堆拿着本子,拿着攝像機的人。不用想,沒錯,凌文軒和劉一菲在拍攝“咱們結婚吧”。因爲凌文軒受傷,他們的拍攝進度只能被迫停止。雖然節目組也想了讓劉一菲看凌文軒進行拍攝。不過卻被劉一菲給拒絕。
劉一菲認爲在他人受傷之時還進行拍攝,行爲很惡劣。看起來特別像是來嘲諷的感覺。劉一菲怎麼可能同意,雖說凌文軒不一定這麼想,可她心中卻有芥蒂。
最後沒辦法,剪輯的都播放完,凌文軒還沒痊癒。導演組一咬牙,做了個特輯。將一些被剪掉不用的片段全都拿出來播放。本來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不曾想那一期的收視率還相當不低,讓導演笑開了嘴。
今天,再怎麼都得拍攝。
“文軒,我們去那裡啊?”劉一菲看着窗外不由問道。
窗外的光景由城市變爲了城鎮。由城鎮變成了一片片青山。這明顯是在往農村走的趨勢。
凌文軒微微一笑,看着窗外沒有回答。視線隨着疾馳的客車掃視剎那光景。那青山,青翠欲滴,一派綠意盎然,根本不像是秋冬之季會有的景象。這樣的山,瞧之便會在心中做出回答,南方的山景。不似北方的山傲骨嶙峋,沒有翠綠點綴,卻有一股北人特有的大氣磅礴之勢。
南方的山,樹木成林,秀氣多姿。比之北方的山少了一股大氣,多了一股詩情畫意之感。自古文人墨客多爲其潑墨。若是停車駐足,攀登青山,便聽得見那悅耳動人的山歌從山腰傳出。
沿着公路,瞧見那山也瞧得見那水。清流激湍,不似大河磅礴,不像大海洶涌,清新優雅,一派滌盪人心景緻。
望着熟悉這般景緻,凌文軒嘴角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味道。
“這裡看起來很不錯呢文軒。”劉一菲看得車窗外之景也是誇讚。
“當然。”凌文軒神色微傲。
“待慣了大城市,看慣了霓虹酒綠,這樣靜謐的山間之景還是很有味道吧。”凌文軒輕聲問道。
“嗯。”劉一菲點點頭。
“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劉一菲再次發問,她很好奇,凌文軒究竟要帶她去哪。
導演組聞言也是看着凌文軒,這一次要去的地方凌文軒沒和他們解釋,就帶着他們來這麼遠的地方。一大早就開始出發,這會兒都快近中午,還沒到?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文軒神秘一笑。
“來前我就提醒要帶吃的,導演,你們該不會沒帶吧?”凌文軒有些擔心,問導演。因爲他知道這趟車有多久,特意囑咐過導演。
“放心,記得。”導演給了他肯定答案。看這越漸荒蕪的路,他才明白凌文軒早上的意思。也慶幸聽了他的話,不然這荒郊野嶺的哪裡去找午飯讓這一大票人吃。
車子越行越深,攝像老師拍了一早上,也都停下來休息。他們都很累,畢竟是加着攝像機拍了一早上,這種體力活幹一早上換做凌文軒都夠嗆。這會兒也到了飯點,衆人打開準備好的便當開始吃飯。
車行到下午兩點,終於見到遠處的人家。
“要到了嗎?”劉一菲打了個哈欠。這一路風景確實不錯,奈何看多了也乏。
“馬上。”凌文軒言語間有些興奮。
不多時,車子果然停了下來。
“各位,我們下車,到了。”凌文軒招呼道,他率先拉着劉一菲下車。
工作人員紛紛下車,將東西都擡出來之後。凌文軒對車子中的中年司機擺擺手,司機微微一笑向着那人家處行駛而去。
“呼……”
下了車衆人舒了口氣,旅途勞累可不只是說說。這麼久坐在狹窄車內顛簸大半天,能不累嗎?
“唔……”雖然累,可也沒忘了工作。攝像老師擡着攝像機開始拍起周邊之景。這一看不得了,攝像老師微微訝異。
眼前的是一個小山村,小山村四面環山,一片翠綠裹住它。公路貼着一側青山通向山村內部,公路另一邊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水嘩嘩流淌,在如此靜謐的山村中聲音顯得是那麼清脆怡人。彷彿能夠洗滌人心一般。
公路向前蜿蜒一段便折斷,再往裡便是小山村內部。小溪與公路一同蜿蜒向前,不過它更爲綿長,在公路折斷它依舊綿延而上伸到小山村內部。
“吸,呼……”劉一菲做了個深呼吸嫣然而笑,“這裡的空氣真好。”
凌文軒昂着頭:“當然了。”
“我說空氣你臭屁個什麼勁。”劉一菲輕啐,“還有,你不是說到了就知道,我現在還不知道。快點告訴我。”
凌文軒握着劉一菲的手向前走着,“不要問,很快,你就會知道。”
凌文軒眼中複雜,這讓劉一菲沒有繼續發問。
兩人在前面走着,攝像機在後面跟着。
公路走到盡頭是一條岔路,一邊是走向小山村中的屋子,另一邊則是架於溪上的小橋。說橋也是橋,不過這橋卻相當簡陋,兩邊連圍欄都沒有。這橋僅是用以過路。
凌文軒本想拉着劉一菲走進小山村中的屋子,可在一瞥眼之時全身僵住。
“嗯?怎麼了?”劉一菲欲往前,而凌文軒確實頓住。
劉一菲皺眉順着凌文軒的目光望去,只見那有一人,坐在小板凳上,身旁擺着塑料桶,手中握着魚竿,悠然垂釣。望見此人劉一菲的眼中也是閃過異色。
此人背對着他們,他腰直如杆,背挺傲立,真若傲立蒼穹下不屈蒼松。望之若山嶽,偉岸雄闊,沒有走近劉一菲都覺得有一股難言的雄偉氣勢。
這個結論讓劉一菲詫異,這個小山村也會有這樣如此氣度非凡之人?
凌文軒愣愣鬆開劉一菲的手,一步一步的向那個男人走去。
“誒……”劉一菲見凌文軒走過去也只得跟上。
凌文軒步伐很慢,有一股難言的沉重。一步一步走到男人近前,倏地腿彎一軟,跪在地上。
“文軒,你……”劉一菲還以爲凌文軒怎麼辦了,想要上前扶他。
“爸,我回來了……”
“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