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縮,封妖側首看向顧紫菀的眼睛。
“看來……你是不打算要你家人的性命了……”
“家人?!”
顧紫菀的眼眸驀然瞪大,忽然放聲大笑。
“哈哈……家人……我封妖上君的家人,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們沒有我的運氣,沒能修煉出不死金身,所以……他們早就幻化成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哪還有什麼家人?!”
玩味挑脣,她的指尖戳上封妖的心口。
“你是我的分身……我的家人還在不在,難道你會不知道嗎?!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會更加清楚……那麼多年了,我所在乎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至於其他的……”
指尖帶出一縷黑霧,被她努脣吹散,雲淡風輕,不屑一顧。
“那些所謂的家人……你覺得,我會在意他們的生死嗎?!在你我的眼中,他們不就是肉體凡胎而已……頂多,也就是有個靈魂……所以,你要是喜歡殺,就殺了他們,喜歡魂飛魄散的,就毀了他們的靈魂……不用告訴我,也不用指望着利用他們來威脅我!!”
黑霧在空氣中旋飛,再次飛回了封妖的身上。
“這麼說來,你是不介意他們的死活了!!”
“不錯!!因爲我不在乎!!”
顧紫菀悠然轉身,走向殿堂之外。
“再過兩天,就是我和青冥大婚的好日子了,作爲分身的你……說真的,我很想要你來參加!!因爲我很想看看你那種生死不得的痛苦……”
封妖的瞳孔驟然一縮:“你還真大膽!!難道就不怕我再殺你一次?!”
“殺我!?”
顧紫菀戛然收住腳步,邪佞轉首,眸光極是挑釁。
“你憑什麼能殺我?你有什麼能力殺我?!現在的我仙骨重生,是封妖上君!!而你……”
她的眼中滿是不屑和挑釁。
“你有什麼?不過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魂魄而已……哦,也不對,還有一個你不怎麼喜歡用的肉身……哈哈……”
大笑中,顧紫菀步搖輕晃,搖擺着走向露臺。
“也不睜大你的眼睛看看自己……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鬥?!”
封妖的手緩緩握成拳:“難道你不知道……笑到最後的人……纔是真正的贏家嗎?!”
“知道!”
顧紫菀立於陽光下,張開雙臂,昂首迎接着陽光沐身。
“而我……就是那個笑到最後的贏家……”
“你……也不盡然吧?!”
封妖驀然化成一陣黑霧,呼嘯着瞬間將顧紫菀包圍。
“你要什麼?!”
顧紫菀聲音驟沉。
“做什麼!?當年,我能毀了你的肉身,今生,也能奪了你的肉身!”
“你想奪舍我的身體?!”
顧紫菀的身上忽然爆出一冽金光,瞬間將封妖阻擋在外。
“你休想!!”
“是嗎?!”
封妖絲毫無懼,化作無盡的黑霧,從她的肌膚和五官,一點點的滲透。
“我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這些魂魄了……難道還怕你不成?!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一起灰飛煙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