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菀頂着一張小蘿莉的純真臉,卻兇殘暴力的說着血腥的話,讓衆人的神色不免有些怪異。
項正鳴臉色難看至極:“顧紫菀,你那不是打回去,那是殺回去!!”
“宰相大人,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的!!”
顧紫菀羽睫輕眨,掠起一道流光,凝與李妙山的身上。
“對於那些惡意侮辱,肆意欺凌我家人的人,我會直接一殺了之!”
“放肆!!”項正鳴暴起:“皇上在這裡,豈容你這樣張狂!!”
“項宰相,你急什麼?!”軒轅賀不急不緩的呵呵輕笑,看着項正鳴的眼神,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皇上都還沒說什麼,你在那裡叫的那麼大聲,搞不好,也會落一個放肆的名聲的!”
項正鳴嘴巴頓抽,撂衣跪下:“皇上,像顧紫菀這樣狠心兇殘的小丫頭,就應該嚴懲,以儆效尤,要不然,別人會效仿她的惡行,一言不合就殺人,到那時候,豈不是國將不國,法將不法?!”
顧紫菀桀狂昂首:“皇上,如果您覺得別人辱罵我孃親,我還不能出手教訓的話,那麼以後豈不是人人都敢出言不遜,隨意惡罵,越發沒有倫理道德,仁義綱常了嗎?!”
“顧紫菀,你少給自己的殺人惡行找理由……”
簡直就是狡辯!!
他還從來沒聽說,被罵就要殺人,不殺人就是違背倫理綱常。
“殺人是你的兇殘天性,罪責當誅!!”
顧紫菀越發狂肆,邪佞挑脣冷笑:“項正鳴,想要我死,那得你有這個本事才行!!別搞不好,你沒弄死我,反倒被我給弄死了!!”
“顧紫菀,你……你簡直是……皇上,您都聽到了,她現在只是一個小丫頭,就敢這樣威脅一國宰相,等以後長大了,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
“……”
“好了!”一直沉默不言的皇上終於開口。
聲音不大,卻瞬間壓下了項正鳴的暴怒。
衆人躬身靜息,眼神複雜的看向皇上,靜等他的裁決。
眸子微眯,皇上緩緩側首看來:“顧紫菀……”
顧紫菀狂肆揚眉,卻沒有應聲。
“你殺人雖然有着足夠的理由,可終究是惡行,罪責當誅……”
項正鳴的臉上頓現得意之色,哼哼兩聲,看向顧紫菀。
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死人。
“不過,朕念在你年幼,又長在西子蕩那樣暴力血腥的地方,難免會受到影響……”
項正鳴的笑容戛然消失,意識到了不對:“皇上……”
“項宰相,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小姑娘……朕相信,人性本善,她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近年在西子蕩的風氣所致,所以……”
軒轅御天微微垂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顧紫菀,眼底波光瀲灩。
就是這一眼,顧紫菀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皇上的話語隨後入耳——
“顧紫菀,朕念你年幼,尚且還有改正的時間,所以給你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特將你送入一個地方學習禮義道德,儒生博愛,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