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的心臟在這一瞬幾乎停頓!他毫不猶豫地立即站起身朝後面逃去!而幾乎在他轉身的瞬間,那扇門就被打開了……二樓的那個室內噴泉前方。
深雨看着眼前那已經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星炎,漸漸感覺到了什麼。他剛纔所說的事情,讓深雨感覺到了什麼。
難道說……是公寓提供的生路提示嗎?是這樣子嗎?
“詳細地告訴我。”她立即走過去,用哀求的口吻說:“求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去年一月的時候,就是你和星辰發生車禍的時間?”
“沒錯,是這樣。”星炎忽然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接着重新回過頭,嘴脣翕動着說:“那個時候,星辰似乎和母親之間有些不愉快,然後我就帶着他去郊區開車散心。當時,我們是開車到定軒區的時候,在一條鄉間小道上,突然衝出一輛車來,然後……我們的車子被撞飛,翻滾了幾下倒在地上。當時我立即昏迷了過去,而星辰似乎在最後關頭給醫院打了電話也昏迷了過去。”
說到這裡,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來。
“我……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呢?”
說到這裡,他忽然跪倒在了地上,抱住了頭,面色越來越難看。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深雨見他這副樣子簡直就好像真的失去記憶了一般。難道說,那場車禍奪走了他一部分的記憶嗎?
莫非,卞星炎失去的記憶,就是生路的關鍵?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了!一念及此,她剛打算要開口說什麼,忽然,眼前的那幾條走廊,忽然給了她一種陰森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某種東西侵入了一般。
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卻不敢再逗留下去,立即拉住了卞星炎,打算儘快離開。可是……走哪一邊?無論是哪裡,那種陰森感都非常強烈。
那是,什麼感覺?
接着,卞星炎忽然說出了一句話來:“對了,棺材……我想起來了,那口棺材……”
“什麼?”深雨沒頭沒腦地問:“你說什麼棺材?”
“找到那口棺材……我只能稍微想起一點來,那口黑色的棺材,找到那口棺材的話,就能夠知道真相了……”
棺材?深雨頓時感覺到有所觸動,難道,這就是生路提示的關鍵嗎?
雖然不能夠確定,但是,是一定要嘗試看看的。必須要找找看,在這座別墅內,哪裡藏着一口棺材!
這時候的深雨再一次恨自己失去了預知畫能力,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種能力繼續存在,蒲靡靈的詛咒也就會續存下去。
不過,若是真的能夠去除這個詛咒而擁有預知畫,那麼可比倉庫要重要無數倍。畢竟,預知畫的重要姓遠遠強過任何一個道具。
“你認爲,那口棺材會在哪裡?”深雨立即對星炎說:“告訴我,你一定有什麼線索吧?”
“不知道,我,我想不起來……”他死死抓住頭,似乎真的非常痛苦的樣子。
看他這副樣子,深雨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這裡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儘快離開。可是,周圍都被一股陰森氣息包圍的情況下,她總感覺無論選擇哪個方向走都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道人影閃出,抓住深雨的手,然後就朝着走廊深處逃去!
“星……星辰?”
衝出來的這個人,正是星辰!
“快逃!”星辰對深雨大喊着:“那個鬼,在追我們,還有,別接近哥哥!因爲,哥哥他,他其實……”
“早就已經死了!”
同時,在李隱的家中。
李隱此時在自己的房間內,和黎焚進行聯絡。同時,他也希望父親告訴他更進一步的情報,他總感覺似乎父親隱瞞了他一些事情。
可是,無論他再怎麼哀求和逼問,李雍都不再說出任何話來了。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依舊打不通子夜的手機和星辰家中的電話。李隱揉了揉眼睛,打算再去找父親說一說,於是,再次來到父親的書房內。
但是,打開門的時候,裡面卻是一片黑暗,將燈光打開,居然空無一人!
書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小隱:我出去一次,估計要中午才能回來,轉告你母親吧。”
李隱抓起紙條,他感覺到不安起來。爲什麼父親不告訴他就出門?他該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睡下啊!
同一時間,李雍正開着車子,行駛在一條高速公路上。此刻是凌晨時分,道路上的車輛極少,而李雍,也沒有半分睡意。
剛纔,他派遣出去進行調查的人,終於給了他迴音。因爲需要調查的事情太隱秘,他不打算讓神谷小夜子去處理,決定自己親手來辦。
給他打電話的部下,是那麼說的:“李院長,根據你的指示,已經找到了一個重要人物!”
這讓李雍相當激動,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對他而言是高於一切的,相比起來,青璃的女兒是生是死,就根本退居其次了。
車子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到了凌晨四點一刻,終於到達了指定地點。那是位於郊區內,李雍秘密買下的一幢房子。那座房子周邊都是山林,地處很偏僻,不過房型很好,價格也不便宜,不過李雍根本不在乎這點錢。
車剛停下,一個黑衣服男人連忙跑到車前,恭敬地打開車門,說:“院長,您來了。”
“嗯。”李雍走下車子,說:“怎麼樣?那個人開口了嗎?關於蒲深雨的事情,還有那個‘公寓’的事情,她說了嗎?”
“這個……”他面露難色,說:“這個女的,好像心理不正常的樣子,總之你來看看吧。”
這座房子下面,有一個大型地下室,有五六間密室。而其中一間密室內,有着好幾個凶神惡煞的男子,將一個女子用鐵鐐綁住,而那女子身上滿是傷痕,臉上鮮血淋漓。
鐵門打開,李雍走入了這間密室。一看到那被綁住的女子,他徑直走了過去。
“確認嗎?”李雍問身旁那個黑衣服男子:“確認她知道蒲深雨的下落?”
“應該不會有錯。”那黑衣服男子相當恭敬地說:“我們仔細調查過了,蒲深雨曾經租下一間公寓,這個女子,之前曾經擔任過她的保姆,名叫冷馨。”
那名被鐐銬鎖住手腳的女子,正是那個變態程度和慕容蜃不相伯仲的魔女阿馨!
“但是,在5月初,蒲深雨就失蹤了,怎麼也找不到她。”
李雍點點頭,他回憶着當初在那個神秘山洞內的遭遇,當時,和蒲深雨在一起的那個男子,又是什麼人?
如今,這個女子是最大的線索。
蒲靡靈和他的女兒敏都已經死了,那麼掌握着更多關於“公寓”的線索的人,自然最有可能是蒲深雨了。但現在連蒲深雨也是不翼而飛,李雍已經派了不少人密切地監視星齊孤兒院,但都沒有發現深雨的下落。
李雍經營醫院這幾年,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都有着相當廣的人脈,所以這些隱秘的事情自然是交給這些人去做,作爲代價,他同意秘密地向這些犯罪組織的人,提供藥品和醫生,畢竟罪犯如果在警方追捕中受傷,沒有辦法去醫院是個很頭痛的問題,而有李雍提供的藥品和醫生,那麼這個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也正因爲如此,這幫人自然要還李雍人情,只要不是大事,這些人都可以爲李雍所差遣。
此刻,阿馨勉強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李雍,冷笑着說:“啊,又來了個新的啊,這次要怎麼做?快,快來打我吧,來侵犯我吧,想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啊,我,我喜歡……”
李雍皺了皺眉頭,忽然狠狠一拳朝着阿馨的胸口砸去,她頓時吐出一口血來,不少血甚至沾到李雍的衣袖上面。
李雍取出紙巾,擦了擦血跡,說:“拷問了那麼久,都沒問出來?”
“是,是的……”那黑衣男子頓時非常恐懼,他很清楚,李雍和他們組織的大哥那是過命交情,平時總是稱兄道弟的,李雍只要一個不滿,完全可以讓大哥斃了他。原因就是,大哥的一個兄弟,之前在一次警方緝毒行動中受傷,多虧李雍及時提供的藥品,才保住一條命來。正因爲如此,大哥對李雍許下承諾,今後他手下的兄弟任李雍差遣,如果有什麼地方怠慢了李雍,告訴他一聲,就是要做了他們,也不會有二話!
李雍冷冷地掃過他一眼,忽然又說:“對了,上次和那個叫西格爾的外國人合作的傢伙,處理掉了吧?”
“當然,當然,院長你吩咐下來,當然是處理掉了!那傢伙敢做這種事情,自然是該死!”
李雍看了看眼前還在吐血的阿馨,說:“我不想浪費時間,給她注射毒品!我就不信,毒癮一犯,她還能嘴硬!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們嗎?”
那黑衣服男子立即應是,立即去準備了。
阿馨聽到“毒品”,卻是毫無反應。李雍坐在他們爲自己準備的椅子上,點上一根香菸,冷冷地說:“你聽明白了嗎?如果不想被注射毒品的話,就告訴我蒲深雨在什麼地方!如果你不說,等會我就會讓你嚐到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阿馨卻是抿嘴笑了笑,說:“阿馨,最喜歡被虐待,最喜歡痛苦了,你,你快來打我吧,快來打,阿馨……”
李雍卻是非常悠閒地吞雲吐霧,說:“不說是吧?很好。我是個醫生,該怎麼折磨一個人卻保證他不死,我有的是辦法。不急,我一點……都不急。”
對李雍來說,戴斯比和曾麗雪都莫名其妙失蹤了,現在,最大的線索就是蒲深雨了。如果找不到那口棺材,那麼,最起碼,也要想辦法查出和那個公寓有關的事情。
他必須要知道,是什麼樣的存在害死了青璃。
不久,那羣人回來了。爲首那黑衣男子,拿着一個針筒,走到阿馨面前,撩起她的袖管,就準備要將毒品注射進去。
“你考慮清楚了,”那黑衣男子惡狠狠地說:“現在回答,還可以少吃點苦頭!否則,你該知道後果如何吧?”
“啊,那就注射進來吧,阿馨喜歡,阿馨很喜歡……”
“你媽!”黑衣男子恨恨地甩了她一個耳光,怒罵道:“你個婊子!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了!”
就在針尖即將扎入阿馨的皮膚之時,李雍忽然說:“等一下,先別注射。冷馨小姐,你知道‘公寓’,‘倉庫’是什麼嗎?”
這時候,阿馨明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接着很快反應過來,說:“你知道?”
她的反應,讓李雍甚是驚喜!
“你怎麼會知道……”阿馨忽然注意到,李雍的面容,和被深雨畫出的李隱的臉,有許多相似之處,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她隨即就有了打算。索姓,就把一切告訴他把,這樣肯定會更加有趣的。
“好吧,我告訴你,但是,只告訴你一個人。”
李雍當即答應,讓其他人都離開。反正她全身都被綁住,而且受傷那麼嚴重,根本不足爲慮。於是,黑衣人和其部下都離開了這裡。
在安靜的密室內,李雍饒有興致地看着阿馨,說道:“可以說了吧?冷馨小姐?‘公寓’和‘倉庫’究竟是什麼?”
阿馨歪了歪腦袋,說:“我先說明一下,我,並不知道那個‘公寓’在哪裡。”
這句話是實話,因爲慕容蜃也沒有告訴過阿馨,公寓所在的位置。
將公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李雍後,後者則是感覺到強烈的不可思議!
“靈異公寓?這種荒唐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相信!”
“信不信由你。另外你所問的‘倉庫’,我也知道哦。”
“說!”
“蒲深雨,她擁有着可以畫出未來的能力。這一能力,是絕對不需要懷疑的。而‘倉庫’的事情,我就是通過她的預知畫知曉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