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死?可笑之極!給我拿下!”
陳奇只一秒,便從錯愕中醒來。快步退後,讓獄卒衝了上去。
數十隻機槍對準葉平策二人,槍口冰冷,只等他一聲令下。
犯人們全都躲在了一邊,生怕被牽連。
“黃蛇,退下!”葉平策眉頭一皺。
若是真的開槍,如此近的距離,黃蛇定會受傷。
倒不是因爲躲不過去,而是後面站着葉平策。
“怎麼?”
“怕了?後悔了?”
陳奇哼了一聲:“可是已經晚了!當然,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話鋒一轉,陳奇陰狠:“跪下求我!發誓以後奉我陳奇爲主,我可饒你們一命!”
“統領!殺了他吧!”黃蛇心裡惱怒。
陳奇三番五次羞辱統領,該殺!
目中無人!嘲諷統領,該殺!
口出狂言,以下犯上,該殺!
三宗罪,他今天就得死!
“殺我?你們也得先有命!”陳奇狂笑,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動手!”
“住手!”
一聲大喝,從後方傳出。
陳奇罵道:“誰他媽喊的住手!找死不成!”
罵完,回頭咆哮。可表情直接呆住,跟着滿臉悔恨:“楊,楊……”
“陳奇,你好大的膽子!當這龍城黑獄是你家麼!”
來人西裝革履,一隻金框眼鏡。走路生風,身後跟着倆州軍護衛,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楊,楊秘!我!” 陳奇心都涼了,罵誰不好,怎麼偏偏罵了州主秘書!要廢啊!
“您聽我說,實在是這倆兔崽子,太囂張。在監獄鬧事,還打傷數人!”陳奇想解釋,湊過去低三下四。
可楊劍鋒根本不理他,越過他精緻走到葉平策面前,擡手行了一禮:“對不起,葉統領,我來晚了!您,沒事吧。”
說完,深深鞠了一躬,從隨從手裡接過一件繡着鬱金香花紋的外套,親自給葉平策披上。
“鬱金香花紋!”
“這,這是州主專用的外套啊!”
“給他穿上???”
“他到底是誰?”
這一秒,陳奇心中駭然,已是恐懼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權力就僅在這監獄之中。
出了黑獄,連一探長都不如!
比楊劍鋒更是有云泥之別!
可現在,看架勢,葉平策還要遠在楊劍鋒之上!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世界到底怎麼回事?
他到底是誰?
“楊,楊……”陳奇懵逼了,在旁邊是瑟瑟發抖。想解釋,卻發現根本不知該怎麼說。
“謝謝。不過您是?”葉平策不認識楊劍鋒。
楊劍鋒雙腳併攏,畢恭畢敬的回答:“州主命我來接您出去!他隨後就到!”
說完,又壓低了聲音,道了兩句:“如果從駱冰那論,你得叫我一聲姐夫!”
葉平策目光一亮,笑了。主動伸出手,二人握了握。
楊劍鋒甚是榮幸,腰板挺的筆直,輕說了句稍等。
轉身怒目而視陳奇:“革職查辦!你不是喜歡這黑獄麼,那就再此直接服刑三年!若是三年後,你還能活着,我就放你出去!立即執行!”
此言一出,現場無不譁然!
先前還高高在上的典獄長,就這麼被廢了?
被直接關在了龍城黑獄之中,服刑三年?
“楊秘書,是我不該裝逼,求您,求您放我一馬啊!”陳奇慌了,直接跪在地上,左右橫扇自己的嘴巴,瞬間飆血。
可楊劍鋒卻冷哼一聲,毫不留情。
陳奇在看葉平策,磕頭求饒。說自己狗眼看人低,衝撞了大人,請饒命。
“你勾結湯家,違規操辦流程,和想過能有今天?你本應死罪!這已是看在你工作多年的份上,法外開恩了!陳奇,你別得寸進尺!”楊劍鋒上前一腳踢開陳奇,給葉平策帶路,離開監牢。
臨走時,葉平策頓了頓腳步,回頭說了一句:“光爺,你在此地伺候他三年,三年後出獄,我派人接你!”
犯人中的光爺,給到會被點名。見識了眼下的種種,忙的連滾帶爬衝了出來。
哐哐哐連磕了三個響頭,大喊一聲,遵命!
“對了平策,湯家和霍家,你是想……”出了監獄,楊劍鋒問道。
葉平策眼神一眯,眼前閃過霍雪豔的身影:“吃點教訓,把湯家給霍家吧!”
“行,我這就去辦。”楊劍鋒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
霍家公司。
霍軍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頭髮散亂,目光渙散。
一個小時前,霍家陷入僵局。
十幾家合作公司,同時單方面中止合約。
讓本就負債經營的霍家,更加艱難?
是誰?
是誰在搞他?
霍軍面目猙獰,焦頭爛額。他打了一圈電話,全都無果。
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連他媽得罪了誰都不知道。
“難道是葉平策?”霍軍不是沒想過這個名字,但又覺得不可能。
人都被關在監獄裡了,況且有湯家出手,能翻起什麼浪花。
對,湯家!
此時此刻,能幫他霍家的,只有湯家。
想到這,霍軍忙的打給湯啓年。
但電話撥出,足足三遍,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王八蛋!”霍軍把手機狠狠掛斷,面色蒼白。
突然,電話被人撥了回來,霍軍一喜,忙的接聽。
可電話裡確傳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霍軍是吧,立刻滾去黑獄,否則後果自負!”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湯家。
湯啓面渾身發抖,煙都快夾不住了。
就在十分鐘前,他收到消息,公司被查,銀行賬目全部被封鎖,資金鍊瞬間斷裂。
合作公司,更是同時反水,宣佈終止合作。
預付的資金被凍結,後續賠償款,也要在半年後才能到賬。
突如其來的商業圍剿,讓湯啓年頭皮發毛。
有人搞他!
而且來勢洶洶!
“叮鈴鈴!”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號碼,只有最重要的人才知道。
他想都沒想,直接接通,心說或許有些轉機。
可對方的聲音他卻很陌生。
再看號碼,不認識!
“你是誰?”湯啓年問道。
電話裡的人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見的人,在黑獄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