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犯境。
舉國震動。
京城大夏日報發表社評,標題大字“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夏日報連篇報道了越國自葉平策迴歸之後多番挑釁的事情。
“大夏景泰九年七月十日,越國襲擾大夏邊境,炸死邊民牲畜不計其數。”
“大夏景泰九年七月十五日,越國襲擾邊境,掠奪財產無數。”
空氣中都瀰漫着戰爭的味道。
大夏國軍民對越國恨之入骨。
越國跟大夏國淵源頗深,千百年來一直受大夏國管轄,直到兩百年前,越國自立。
越國自立經歷了無數場大戰,其中大夏國還提供了不少援助。
但越國不知感恩,反倒覺得大夏國對自己指手畫腳。
他們自恃立國之戰中打敗過比大夏軍事實力更強的國家,便屢次挑釁。
一年前,越國軍事世家,號稱越國軍神的司馬白率重兵犯境。
本意是襲擾邊境,試探虛實。
卻被號稱陸地之王的葉平策於邊境一線峽設伏。
司馬白率領的十萬精兵片甲不留,號稱軍神的司馬白也被葉平策斬於馬下。
葉平策也憑藉這一仗,受封陸地之王,可代天巡狩。
此役,越國軍隊二十萬陳於邊境,虎視眈眈。
越國地小民寡,自上次十萬精兵全軍覆沒後,這二十萬幾乎是傾巢而出。
可見越國此次決心之大。
另一方面,越國雖然地小民寡,但軍民一心,驍勇善戰。
百年之內,越國大大小小打了無數仗,戰鬥力之強,號稱陸戰天下第一。
此次統兵大將正是兩年前的軍神司馬白的胞弟,號稱越國新軍神的司馬龍。
這司馬龍前半生名聲不顯,一直活在哥哥司馬白的羽翼之下。
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司馬白被葉平策重傷,返回越國後,奄奄一息之際向越王舉薦。
有司馬龍在,越國可興,大夏可滅。
越王看着名不見經傳的司馬龍,大膽啓用。
這司馬龍果然也不負衆望,兩年之間大小百餘戰,先南後北,無一敗績。
簡直比哥哥司馬白更加無敵。
傳聞,此次出征,司馬龍親率中軍兩萬人,全軍縞素,爲大哥司馬白報仇。
司馬龍更將越國境內八大門派高手徵召入伍,傾巢出動。
出征之日,放出豪言:我戰劍新磨,缺一頭顱待斬。
這話直指大夏國陸地之王葉平策。
有消息傳出,陸地之王葉平策聽到司馬龍的威脅之後輕蔑一笑。
回擊道:“當年屠馬只是牛刀小試,如今屠龍也是順手爲之!”
屠龍?
屠的什麼龍?
當然是越國主帥司馬龍!
傳聞司馬龍聽到這消息之後,當天便聯絡東海扶余,南疆齊國,三國聯合,陳兵四十萬,逼近大夏邊境。
大戰一觸即發。
國內人心惶惶。
大夏國君一日三急詔,令陸地之王葉平策馬上去邊關迎戰。
此時。
鬆城南山庭院。
一片祥和之氣。
葉平策正陪着小葉萱寫作業。
他絞盡腦汁的和葉萱講解着雞兔同籠的解題方法。
楚嵐兒也偷得浮生半日閒,看着父女兩人“鬥智鬥勇”,在一旁笑着。
此時,庭院外一陣急促剎車聲。
楚嵐兒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葉平策心有所感,他笑道:“嵐兒,你看着萱萱,我去外面看看。”
葉平策闊步走到門外。
三輛京A牌照軍車赫然在外。
兩排士兵分立兩旁。
一見到葉平策,兩排士兵齊齊跪倒在地。
“屬下大內侍衛副統領陳玄通參見軍主!”
陳玄通單膝跪倒,一個標準的王朝軍禮。
大內侍衛統領陳玄通,上將軍銜,在軍方已經是位極人臣。
但面對弱冠之年便平定北境的葉平策,只要穿軍裝的誰人不肅然起敬?
陳玄通滿臉憂色,看着一臉輕鬆的葉平策,不由得暗道自己還是城府淺薄了。
“軍主,陛下密令,讓您馬上開拔前往邊關平定戰事。”
葉平策看了看這兩排士兵,荷槍實彈,大有若是自己拒不從命,他們便要開槍的架勢。
葉平策微微一笑。
楚嵐兒聽到門外的動靜,帶着葉萱跑了出來。
看到有兵,她驚惶道:“平策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葉平策衝她笑了笑,道:“沒事,國戰在即,部隊讓我重新入伍。”
大夏國軍人鐵血風格,有召必回。
楚嵐兒看着這規格,有些意外的看着葉平策。
葉平策從楚嵐兒懷中接過葉萱,颳了刮她的鼻頭,道:“寶貝兒,爸爸馬上就要出征去打壞人了。”
“爸爸這麼厲害,一定能把壞人都打跑的!”
葉萱攥着粉拳給葉平策加油鼓勁。
但轉瞬之間,眼淚卻是簌簌的流了下來。
“爸爸,我捨不得你,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葉萱抱着葉平策的脖子,不希望他離開。
葉平策看了看同樣淚眼朦朧的楚嵐兒,伸手將她也抱入懷中。
“不要擔心,我這個人命大,子彈看到我都拐彎的。”
葉平策笑着安慰道。
楚嵐兒錘了一下葉平策胸口,威脅道:“說什麼呢?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改嫁,讓萱萱叫別人爸爸。”
“這麼狠毒的心?”
葉平策“吃驚”道。
楚嵐兒哼了一聲,道:“你要是不想就好好保護自己。”
葉平策微微一笑,看着楚嵐兒的嬌嫩紅脣,忍不住上前親了一下。
楚嵐兒滿臉緋紅,嗔道:“你幹嘛?這麼多人呢。”
葉平策哈哈一笑,將葉萱交給楚嵐兒。
一轉身,虎目含淚。
軍車啓動。
楚嵐兒淚眼朦朧衝着軍車遙遙揮手。
口中喃喃道:“我等了你一個六年了,還可以再等你一輩子。”
不遠處的高樓之上。
周濤拿着一個長筒望遠鏡,看到葉平策上車之後,周濤興奮道:“快看快看,那姓葉的丘八滾回邊疆吃土去了!”
鄭雲琪拿過望遠鏡。
周濤冷笑道:“好啊,這下姓葉的一走,我看誰還能給楚家撐腰。楚嵐兒那個小娘們兒,就是我囊中之物!”
周濤一陣猖狂大笑。
車上。
葉平策看了看手錶,道:“掉頭,去龍城。”
龍城?
陳玄通一臉疑惑,戰戰兢兢問道:“敢問軍主,去龍城何事?”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