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震驚
蘇酒卿認認真真的想了一圈。
然後試探着提了幾個人名。
不過秦復楨都是搖頭。
蔣旬則是一臉神秘的老神在在繼續喝茶。
蘇酒卿猜了幾個沒猜中,就有點兒氣餒。
當下就看一眼蔣旬,悻悻道:“你們都跟我打啞謎。”
末了,就催問秦復楨:“到底是誰啊,別賣關子了。我一個孕婦,再這麼想下去,可不好。太費腦子了。”
蘇酒卿也是賴皮,連孩子都擡出來。
蔣旬沒忍住,一下子笑了。
秦復楨則是黑了臉,咳嗽一聲:“猜不出來就問世子爺去。他讓你猜,又不是我。”
秦復楨說這話時候,語氣是惡聲惡氣的,不過臉色嘛……
蘇酒卿怎麼看,都是覺得秦復楨這是有點兒害羞?
不然,臉上紅什麼?怎麼就不敢看人了。
蘇酒卿從認識秦復楨開始,就沒見過他臉紅害羞過。
所以這會兒看見了,只覺得是無比驚奇。
乾脆就多看了兩眼。
不過,蔣旬就不樂意了。
悄悄的捏了一下蘇酒卿的手掌,而後咳嗽一聲。
蘇酒卿就不再看了。轉頭就眼巴巴看住蔣旬:“世子爺快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我這都要急死了。我是真好奇,到底是誰要做我表嫂了。”
“你也認識。”蔣旬提示一句。
蘇酒卿就將自己認識的姑娘篩選了一遍。
卻都覺得不對:“她們許多都沒見過——”
蔣旬一笑置之:“往那個最不可能的猜。”
“宜嘉公主?”蘇酒卿就大膽猜了一個。
蔣旬這下也是無言了。盯着蘇酒卿,好半晌才說一句:“是徐家那個姑娘。”
蘇酒卿磕磕巴巴的問:“是哪個徐家?”
她心裡是有個猜測,可是應該不可能啊!
蔣旬就咳嗽一聲:“就是那個徐家。”
蘇酒卿當即就沒忍住,一下子脫口而出:“可是徐真珠都定親了啊!這還上門提什麼親!而且……而且——”
蘇酒卿硬生生就將徐真珠跟秦復楨表明心跡卻被拒絕這話給嚥了下去。
不然的話,她估計秦復楨心裡就該悔不當初了。
只是,難道蘇酒卿不提,秦復楨自己就想不到?
秦復楨黑着臉,只說一句:“此一時,彼一時。”
頓了頓,又想到了現在的處境,於是又肅穆了神色,好聲好氣道:“正因爲處境如此,所以才需要世子妃多費心,幫我這一次。”
若真沒定親,那他直接讓媒婆上門去不就好了?
蘇酒卿連忙搖頭:“這不是費心不費心的事兒。雖然徐真珠她……可是畢竟定親了。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這樣的事兒,叫我怎麼開口?而且叫徐家怎麼處事?”
蘇酒卿真覺得不大可能。
這樣的事兒……徐真珠就算知道了,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畢竟,已經定親了,難道還又去退親?
且不說徐家好不好開這個口,就說,開了這個口,以後還怎麼做生意?怕是兩家就成了死仇,不可能合作都是小事兒,被排擠纔是大事兒。
徐家的處境已經夠艱難了。
徐阮氏又怎麼答應?
就是徐真珠自己,也沒辦法置之不理不是?
秦復楨倒是光棍:“我親自去山西的黃家賠不是,請他們退親就是。”
蘇酒卿語氣懷疑:“你怎麼確定人家就會答應你?這事兒,就不怕你一開口人家就把你亂棍打出來?”
反正,蘇酒卿覺得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一定會把秦復楨亂棍打出去的。
就算不打,也是絕對不會讓秦復楨覺得好受。
秦復楨更加光棍了:“挨頓打,換個媳婦,值。”
秦復楨心裡沒好意思說,十頓也樂意。
畢竟這個事兒……也是他自己弄到了這個局面的,所以,他認了。
秦復楨如此的態度,蘇酒卿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最後,她默默的就給秦復楨豎了個大拇指,再幽幽的說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蘇酒卿如此一句話,秦復楨只覺得心裡就更加的痛了。
可是面上還得裝作灑脫:“沒事兒,還來得及。”
“那萬一黃家不願意呢?”蘇酒卿幽幽的問一句。
秦復楨停頓很久,才說了一句:“大家都是商人。只要給出的好處足夠多,我態度足夠低,他們會答應的。”
秦復楨這是所有的都要豁出去了的意思。
蘇酒卿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最後,她就更加感慨了:“這就是命。”
誰讓秦復楨當初拒絕得那麼絕對?
如今,倒像是老天爺的懲罰一樣。
秦復楨沒忍住,說了一句:“這事兒不要再提是最好的。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復楨是真覺得心裡扎得慌。
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以吃?
蘇酒卿看着秦復楨這樣,最後思緒複雜半天,不厚道的笑了:“我能說一句,我倒是覺得有些活該麼?”
說完,蘇酒卿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蘇酒卿如此不厚道,秦復楨只能欲言又止。最後看一眼蔣旬,忍無可忍的說一句:“世子爺就不打算管管?”
蔣旬很是誠懇的說一句:“恐怕你成親了,也是管不住徐姑娘的。”
秦復楨憋了一下,最後還是隻能悻悻的冷哼一聲:“懼內。”
蔣旬目光更加誠懇:“相信表兄一定很快也能與我一樣。”
秦復楨就更憋得慌了。
可是這事兒,就算是這樣,他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也是十分樂意的。
所以,秦復楨就更加無奈了。
最後,秦復楨只能低頭喝茶,一言不發。
蘇酒卿笑了一陣子,纔算停下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既是這樣,我也幫你試一試。但是我不保證結果。只能說盡力。我覺得,你也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秦復楨卻是不同意:“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蘇酒卿頓時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蔣旬捏了蘇酒卿的手一下:“別問了,表兄定是不想說了。”
蘇酒卿就乖乖沒再問——反正蔣旬肯定知道的。
秦復楨在這裡只感受了憋屈,所以也沒久留,當即就悻悻的告辭了。
蔣旬愣是沒多留,反倒是囑咐一句:“表兄千萬小心自己的傷。”
然後就送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