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原因
蔣旬自己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無非就是因爲——心裡不痛快。更酸得厲害。
蘇酒卿眼巴巴的看着蔣旬。
於是蔣旬到了嘴邊的話就又說不出口了。
最終蔣旬就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言道:“就是有些擔心罷了。你一個姑娘家,成日裡在外頭做這些事情,我知道了之後心裡該多擔心?”
蔣旬這樣一說,蘇酒卿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訕訕。
這件事情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當。
所以蔣旬這樣說,她又怎麼能夠辯解?
最後反倒是弄得蘇酒卿自己無從辯駁。
蘇酒卿只能偷偷的看着蔣旬,半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只能囁嚅言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不是。”
再多說下去,蘇酒卿也說不了了,於是乾脆話鋒一轉,耍了個賴皮:“既然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就扯平了,把它揭過去吧。”
蘇酒卿也的的確確就是在耍賴皮。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近乎討好的看着蔣旬。
蔣旬看着蘇酒卿這副樣子,幾乎險些忍不住伸手掐一掐她的臉頰。
最後也是頗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又能拿你怎麼辦?”
自然也是隻能揭過去。
蘇酒卿看着蔣旬這副樣子,一下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然後倒覺得自己有些爲難他了。
這件事情若說是蔣旬的錯,也就是蔣旬說錯了幾句話。
分明錯還是在於她的。所以反倒是讓蔣旬一直來跟她道歉,根本就不合適。
也不知道蔣旬心裡會不會覺得有些委屈。
蘇酒卿這樣想着,於是就又有些心虛起來,當下就又討好的看了一眼蔣旬,笑眯眯道:“世子既然來了,乾脆就跟我去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
元宵節那天,她本來是打算將披風給蔣旬的,但是誰知道突然出了那樣的事情,也就沒能給出去。
畢竟當時走的匆忙,根本就沒想起來,要把披風也帶上。
蔣旬一聽這話,就挑了挑眉面上露出幾分笑意:“竟然還有東西要給我。”
倒是讓人有些驚喜。
而且蔣旬想了一下之後,就知道蘇酒卿爲什麼現在會有東西要給他。
於是心裡就又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不過害怕蘇酒卿看着不自在,所以就乾脆沒有說出來。
也沒有表現出來。
蔣旬和蘇酒卿並肩去了蘇酒卿的院子。
接下來的路上,二人倒是都沒有說話。
也不知蔣旬是在想什麼,反正蘇酒卿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心虛。
只有蔣旬自己才知道,他現在不說話,是怕他一開口就忍不住笑起來。
然後又讓蘇酒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
到了院子裡,蘇酒卿將蔣旬迎了進去。
又吩咐春月拿出最好的茶來招待蔣旬。
不過她本身就不大愛喝茶,加上蘇家就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就算是最好的茶,也比不上平日裡蔣旬喝的。
蘇酒卿還沒想到這個,倒是蔣旬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後言道:“這個茶卻不適合你喝,回頭換一種茶吧。”
蘇酒卿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茶未必合了蔣旬的口味。
然後蘇酒卿就笑道:“平日裡本來也很少喝茶,多是喝紅棗茶。只是那個帶甜味的你未必喜歡,所以纔給你泡了這個。自然是沒有宮裡的好,也就將就一二吧。”
蘇酒卿這樣一說,蔣旬也就看了她一眼。
然後徐徐言道:“倒不是說茶葉不好,所以不讓你喝,而是這個擦不適合女子和你不是本來每月就不好受?”
蔣旬說了這麼一番話,蘇酒卿聽了,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就脹紅了臉。
蘇酒卿一時之間更是不敢看蔣旬一眼,只是趕緊轉移了話題:“春月去將東西拿出來。”
於是春月就趕緊將蘇酒卿做好的披風拿了過來。
春月一張披風捧了過來,蔣旬立刻就知道那個是給自己的。
於是蔣旬本來還想繃着,但是面上的神色卻是怎麼也繃不住了。
脣角是怎麼都止不住的就往上揚。
而眼裡也是漾滿了柔軟的水波。
蔣旬心理,此時此刻,只覺得異常滿足。
如果說白天知道蘇酒卿爲了沈春榮如此奔走,當時心中既是有些發酸,又是有些惱怒。
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心口。
那現在這些情緒都是蕩然無存,每一點都被安撫的極好。
更是讓他整個心裡都是被充斥得滿滿當當。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
將披風捧起來,放到蔣旬的面前,輕聲言道:“這是我給世子做的。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
聽見這話,蔣旬就順理成章的站起身來。
然後伸手拿起披風,準備直接試一試。
當然,嘴上還不忘說一句:“既是如此,那就現在試一試。若有不合身的也可再改。”
蔣旬自然也看得出來,這個披風並沒有平日裡自己穿的那些披風,做工精緻。
不過饒是如此,只怕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而且蘇酒卿的手工,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更加清楚這件披風到底花費了蘇酒卿多少的心思。
於是脣角的弧度就更加止不住的往上。
看着蔣旬這副開心的樣子,蘇酒卿脣角也是止不住的往上,然後連眼睛都是微微的彎起來。
像是兩個清亮的月牙。
蘇酒卿笑盈盈的點點頭,然後親手服侍蔣旬將,披風試了一回。
卻沒想到竟然是剛剛好。
半點也不需要再改動。
如此一來,蘇酒卿自然是滿心歡喜。
然後就覺得自己倒是很厲害,不等蔣旬開口,她就自己先誇了自己一句:“這個披風,世子穿上,真是神武非常。”
自然明面上誇的是披風,不過事實上誇的卻是她自己。
蔣旬一下子沒忍住就笑出聲來,然後也跟着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倒是,披風做的的確是好,將我襯托的神武非常。”
蔣旬這樣一說,還說的如此誠懇,蘇酒卿反而自己就不好意思起來。
她當然比誰都清楚這個披風,其實也就是一般。如果不是蔣旬生的好,只怕也未必就能穿出這樣的效果。
蘇酒卿擡頭看着蔣旬,將自己心頭的話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