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瞥了眼堆滿了一桌的碗碟,陸雪瑤嘴角微勾:“真是一出蝗蟲過境的慘像哪!”
鄭初蝶在一旁附和道:“怕是許小姐第一次品嚐到這樣美味的糕點,所以才敞開了肚皮吃了個盡興吧!就不知許小姐不擔心長胖,也不擔心蒼知曉你突然愛上甜點後,會將你當成那種還沒有斷奶的小奶娃,從而收回對你的眷戀嗎?”
於佳宜和李穎雪對望一眼,在這一刻,兩人達成了這樣一個共識:哪來的神經病!
“……”對於一連再地在自己面前秀存在感的陸雪瑤和鄭初蝶這兩人,許麗娟還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了。
或者,她應該先騰出手,將這兩人身後的靠山弄倒……
這般一想,許麗娟心裡突然滋生出來的煩悶等情緒猶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失。那些對陸雪瑤和鄭初蝶這兩個如同前世的她那般爲了那所謂的愛情肆意妄爲,將自己身後唯一可以依靠的家族給拖下水的憐憫之心也不翼而飛。
給正準備出頭譏誚陸雪瑤和鄭初蝶兩人的於佳宜使了個眼色後,許麗娟的目光順勢在兩人身後的那幫狗腿身上打了個轉,然後靜靜地凝視着爲首的陸雪瑤和鄭初蝶這兩人。
明明是極平淡的目光,明明沒有帶上任何的情緒,明明這個時候的許麗娟只是隨意地坐在那兒的,但,落在陸雪瑤和鄭初蝶兩人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逼得她們倆紛紛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在身後一衆未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狗腿被踩到腳而發出來的尖叫和驚呼聲中迅速回過神來,心裡的畏懼等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越發地憎恨,而那看向許麗娟的目光更有着不再掩飾的惡意和殺機!
這樣的許麗娟是她們順利成爲林昊蒼夫人的最大的障礙,一日不除,就一日讓她們生出如刺哽在喉嚨的不舒暢的感覺!
許麗娟彷彿沒有察覺到兩人看向自己時那滿滿都是惡意和算計的眼神,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不過,你們儘可放心,我對林昊蒼這樣的風流男子可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你們可以不用將精力都放到我身上來了。與其在我面前努力地秀存在感,倒不如想想如何儘可能地收攏林昊蒼那顆風流不羈的心。”
“小娟,你不會忘記了你嘴裡的林昊蒼已經和這位陸小姐訂婚了吧?”於佳宜搖了搖手指。輕笑道:“老人家都說‘勸和不勸離’,你這樣當着陸小姐的面,就勸說孫小姐挖對方老巢的行爲可不道德哦!”
頓了頓,於佳宜又看向被說中了心思而臉頰泛起不知是羞紅,還是躁紅的鄭初蝶。笑盈盈地補充道:“鄭小姐,抱歉,我這個人性子向來直爽,若說出來的話不小心戳到了你的心窩子,還望你原諒一二哈。”
李穎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冷聲道:“小宜,你這種結婚了都還可以離婚,更不用說林先生和陸小姐只是訂婚。還沒有結婚的真愛論調早已過時了,現在流行的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這種千古絕唱的佳話。”
叮噹:“……”臥槽!怪不得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前它還以爲李穎雪是一個好的,如今瞧來,和許麗娟勾搭在一起的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哪!
在這一刻,叮噹爲眼前這兩個不知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膽大包天到在衆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地得罪了許麗娟、於佳宜和李穎雪這三人的陸雪瑤和鄭初蝶兩人掬了一大捧同情的淚水,並且點上了整整三排蠟燭!
趴在於佳宜身旁。尾巴偶爾掃向沙發座椅的豆豆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這兩個徒有殺氣,但沒有修練出殺意的小小弱女子。只需它一隻爪子就能拍死,根本就不可能對自家主人和主人的朋友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不需要特別注意哪!
“呵!”陸雪瑤怒極而笑,猶如一條伸出了舌信子的毒蛇般,冷冷地看着許麗娟、於佳宜和李穎雪三人,腦子快速地轉動了一番,掂量了一下,發現這三人中最好欺負的依然是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向家長告狀的許麗娟,遂不再掩飾滿腹的譏誚和嘲弄,道:“許麗娟,你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風了!你這種要貌沒貌,要纔沒才的女人,也怪不得蒼看不上你!只不過,你口口聲聲地說愛慘了蒼,願意爲了蒼而赴湯蹈火再所不惜,可,瞧瞧,在我和小蝶使出渾身解數搭救蒼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呵!就你這種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女人,我瞧得多了,整一個惡毒的女人!”
接着,陸雪瑤又看向因爲她這麼一番話而滿臉驚訝的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道:“於小姐,李小姐,你們也都是圈子裡的,想必早就聽說過這十多年來許麗娟跟在林昊蒼身後轉悠的諂媚模樣了吧?瞧瞧,如今蒼剛剛失勢,她就做出這番姿態,不說搭救一下蒼哥哥,還不止一次地衝蒼落井下石。這樣的女人,今天可以和你們做好友,明天就能爲了到手的利益而背叛你們!你們就不怕嗎?!”
鄭初蝶也不忘記在一旁補刀,將這段時間自己和陸雪瑤查探到的事情真相一一地講述了出來,末了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許小姐,我不知道你爲何這樣恨蒼,但,我必需要告訴你,你是中了有心人的計哪!他們就爲了離間你們許家和林家的關係,讓你和蒼反目成仇,然後伺機而動……”
光臨綠茵閣甜品屋的人,要麼就是白骨精,要麼就是二代,都是一幫不缺錢的。而能在匯聚了全世界頂級名牌的國貿商城開這麼一間甜點屋的老闆也不是好招惹的,不過,因爲許麗娟等人身份不同,於是。衆人只能默默地圍觀,雖沒有離開坐位一步,但齊齊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關鍵的一個字詞,從而在事後和友人八卦時無法和對方分享更準確的信息。
慘遭衆人圍觀的許麗娟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好了。這樣熟悉的場景,讓她想起了上次京城土地競標會裡林昊蒼和陸雪瑤兩人那番尖酸刻薄的針對話語,和接下來那一番有意爲之的秀恩愛的舉動,遂鳳眼微眯,冷冷地看了眼依然大放厥詞的陸雪瑤和鄭初蝶兩人一眼,最後纔將目光停留在那些準備出聲附和的兩人的狗腿上。成功地讓一衆狗腿將到喉的話嚥下肚去,熄了繼續挑撥的心情後,纔再次看向因爲沒有得到跟班們應和而滿臉不豫地陸雪瑤和鄭初蝶兩人。
“最後提醒你們一次,林昊蒼那個渣男,你們誰喜歡就拿去。若下次你們再爲了林昊蒼而跑到我面前來刷存在感。那麼……”
話,點到爲止。可是,從許麗娟話語裡流露出來的威脅之意,和許麗娟在這一瞬間身上流露出來的冷冽的氣勢,都讓正準備不顧一切地破口大罵,即使犧牲了自己一向溫婉大方形象也要將許麗娟給拖下水的陸雪瑤,以及準備不管不顧地躺到地上撒潑,哭訴許麗娟欺負未成年少女的鄭初蝶兩人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冒,彷彿被一隻沉睡了不知多久,因爲兩人一系列挑釁行爲而終於睜開了雙眼。流露出那視人如渣滓冷漠不屑目光的兇獸給盯上似的!
這……真是那個往常從不被她們放在眼裡,覺得想欺負就能隨便欺負一下,想怎麼揉捏都沒有問題的許麗娟?!
這樣的許麗娟,再不復以往衆人私下裡評價的“軟包子”“花癡”,而是真切地讓人感受到世家貴女的傲骨和不可輕侮的尊嚴!
陸雪瑤和鄭初蝶對望一眼,彼此都瞧見了對方眼底的驚惶無措和恐懼害怕等情緒。在這一刻。她們心裡浮現出來的所有計劃全部化爲烏有,那曾生出來的惡意和算計猶如被太陽暴曬的雨水般化爲一陣輕煙。迅速消失,再不復存在。
這樣的女人。不是她們可以得罪得起的!
在這一刻,兩人心裡齊齊生出這樣的念頭。不過,下一刻,兩人心裡就第一次生出了叫做“後悔”的情緒——她們已經得罪了許麗娟,那麼,接下來,等待着她們的是否就是許麗娟雷厲風行的報復?!
腦子裡突然竄過這樣一個念頭的兩人悽惶地對望一眼,來不及說上其它的,就匆匆離開,而緊隨兩人身後的那幫狗腿也被這一幕給刺激得傻眼了,倒是時常爲兩人出主意的軍師迅速清醒過來,然後忙不迭地走到許麗娟面前道歉後,纔在許麗娟那雙清澈得彷彿能照亮她們心底最深處污穢的目光裡狼狽離開。
這種來勢洶洶,離開時卻猶如喪家犬的模式,只令一衆看戲的人心裡大叫不滿。但,不知出於何種理由,沒有一個人膽敢站起身看向許麗娟,就連離許麗娟三人所坐的桌子很近,清楚地聽到了許麗娟那未盡之言的威脅話語的幾桌人也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迅速就定下了將許麗娟說出來的那幾句話爛在肚子裡的決定,而今天的事情也只將話題扯向陸雪瑤和鄭初蝶這兩人,絕對不能牽連到許麗娟身上!
於是,難得威脅人一次,表示對現場發生的情況很滿意的許麗娟回過頭,就發現於佳宜和李穎雪正一左一右地拿疑惑、迷茫和不解的目光瞅着自己,那灼熱的目光若是能化爲實質的話,估計許麗娟身上的衣裙早化爲灰煙了!
許麗娟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我又不是帥哥美男,你們倆衝我露出這種邪惡的眼神,做甚?!”
“撲!”這是跟着許麗娟的動作,下意識端起茶杯的於佳宜,看着噴灑在桌面的茶水,她難得地苦中作樂地想到:還好她們已經將糕點全部解決掉了,否則,現在她不知後悔成什麼樣了!
“咳……”這是被自己口水嗆到的李穎雪,若不是在b大也時不時就能見到許麗娟,她還真會懷疑眼前這個許麗娟是別人冒充的!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叮噹這隻早就被許麗娟日復一日進擊的毒舌功力給鍛鍊成了銅筋鐵骨的好處了,至少眼下的叮噹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依然趴在許麗娟身旁消食。
而豆豆則滿臉驚悚地看着許麗娟,若非於佳宜和鄭初蝶兩人的注意力全部在許麗娟身上,若非小q及時地開啓了攝像頭干擾程序,相信豆豆這極擬人化的模樣定會落於旁人之眼,從而給於佳宜帶來不小的麻煩!
很快,豆豆就將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埋在前肢中間了,就連耳朵和尾巴也都耷拉下來,整一幅被暴曬的嫣噠噠的茄子的模樣。誰讓剛纔那一瞬間,小q入侵到它的系統裡,讓它真切地欣賞到了剛纔那一瞬間自己的“蠢樣”不說,還緊接着遭受到了來自於叮噹這個可謂是電子界“神”一樣存在的威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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