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時,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又該如何自處?
畢竟,圈子裡多的是“相敬如賓”的夫妻檔,而誰敢肯定受着這樣教育長大的林宇文和文嘉清兩人,五年,十年內是這樣的意外,但,十五年,二十年後,還會是這樣一個意外?!
……
敏銳察覺到了許麗娟心裡這些不容爲外人所知的擔憂和害怕等情緒的叮噹,再也忍不住地出聲提醒道:“小娟,我覺得你、想、多、了!”
“嗯?”許麗娟眨眨眼,在腦子裡詢問道:“叮噹,這話,怎麼說?”
叮噹甩了甩尾巴,心裡非常滿意許麗娟這種難得一見的“求指點”的謙虛做派,於是,就連嘴裡說出來的話語也變得溫和起來:“有時候,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們人類,因爲,你們這兒有這樣一句引人深省的話——爲母則強,所以,你又怎麼敢肯定在未來,小宜和小雪兩人不會因此而改變?”
“也對!”許麗娟輕舒了口氣,“是我‘一葉障目’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喵!”叮噹的耳朵動了動,滿臉的得意,就只差沒有直說“瞧,我就說吧,我是最有用的系統喵,離了我,你該怎麼辦哪!”
許麗娟和叮噹的互動極快,若不是傅建柏一直拿眼角餘光留意着許麗娟,估計,連傅建柏這個對周圍環境有着敏銳觸覺的“全能特種兵”都會錯過這一幕,就更不用說正低頭思索着許麗娟那句滿含嘆息的“好吧”兩個字用意的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了,那更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反正,我會將它們做爲添妝禮送給你們。至於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用上,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啦!”許麗娟攤手。聳肩,笑得一臉的無辜,彷彿做出“強買強賣”舉動的那個人並不是她自己似的。
“呃……”
“嗯……”
於佳宜和李穎雪對望一眼,彼此都瞧見了對方眼底的意動。不管怎麼說,許麗娟之前送出來的“普通版”確實很好很強大,那麼,雖然。就目前情況來看。她們還用不上許麗娟所說的“珍藏版”,但,誰敢肯定未來的某一日。她們也會用不上?
從這一點,就能瞧出世家貴族培養出來的子女們的“行一步,望三步”的做事風格了,而這。也正在許麗娟的意料之內。
該做的,她已經盡心盡力地安排好了。後續如何,那麼,就得依靠各自的手段了,總歸。以許麗娟對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的瞭解,兩人絕對不會是“不戰而敗走”的那類人,而是真正懂得珍惜生活中每一處美好的人。
雖然到現在。於佳宜都不明白許麗娟是從哪兒弄到這些東西的,不過。即使身爲和許麗娟從小玩到大的不似姐妹,卻勝似親姐妹的“閨蜜”,她也知曉有些秘密是不能窺探的,總之,只要謹記許麗娟對自己的好,然後,加倍地給予回報即可。
李穎雪心裡也有着相似的感觸,每每此時,她都無比慶幸自己和於佳宜多年相交而沒有出現任何變化的友情。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認識許麗娟這樣一個處處都給衆人帶來驚喜的閨蜜,又如何能認識許麗娟未婚夫的好友文嘉清,從而成爲跟文嘉清在未來的日子裡攜手共進的那個人?!
於是,於佳宜和李穎雪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輕拍許麗娟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小娟,大恩就不言謝啦!”
也不知於佳宜和李穎雪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兩人拍向許麗娟肩膀的力道那叫一個大,只令乍不及防的許麗娟身體也不由得一個踉蹌,若不是她及時地攀住椅子扶手,估計就會成爲九鼎皇茶樓開業以來,第一個從寬闊舒適的椅子裡跌落到地板上的人了!
“喂!”回過神來的許麗娟兇殘地瞪着做了壞事,然後一個吐舌頭,一個咧嘴訕笑的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懂?”
“不懂!”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齊齊搖頭,再次異口同聲地補充道:“再說了,我們又不是‘君子’,所以,這句話,放在我們身上一點也不適合啦!”
“那,你們想當‘小人’?”許麗娟拿詭異的目光瞅着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不待兩人反駁,就搖頭嘆息道:“不過,你倆也當不了‘小人’,誰讓你倆是……”
許麗娟用口型做出了“女人”兩個字,然後,又慢悠悠地補充道:“不過,你們還不算是女人,最多,只能算是小女孩!”
“讓你瞎說!”於佳宜猛地撲到許麗娟身上,亮爪,兇狠地說道:“吃我一記!”
“我也來!”李穎雪也伸手,壓住許麗娟另外一隻胳膊,然後,開撓!
“呵呵……”若用力反抗,許麗娟絕對能輕易就將於佳宜和李穎雪兩人掀飛,不過,這樣一來,兩人也難免受傷。
於是,萬般無奈之下,許麗娟只能龜縮在椅子裡,束手束腳地掙扎着,反抗着,嘴裡卻忍不住地調侃回去:“好啊,你們這對‘狼狽爲奸’的壞蛋,說不過就上手,你們身爲世家貴女的禮儀風姿呢?去哪裡了?被你們自己吃了麼?”
李穎雪一邊繼續撓着許麗娟的癢癢肉,一邊衝於佳宜說道:“小宜,你瞧,小娟還有餘力調侃我們!”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於佳宜的目光在許麗娟掙扎的腿上停留了會,然後,移到被粉色夾腳水晶涼拖鞋映襯得越發瑩白纖巧的小腳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小娟,如果你現在就求饒的話,讓我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的。”
“纔不!”許麗娟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於佳宜的提議,真當她不明白於佳宜這傢伙的用意呢?更何況,真換了個地方,鹿死誰手。還不可說呢!
“好啊,上!”李穎雪和於佳宜對望一眼,然後,齊齊抓住許麗娟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許麗娟推攘着進到了包間裡特意放置的一個適合暫時歇息的沙發上,藉助着和餐桌隔開的屏風之便利,毫不猶豫地施行了手裡的懲罰。
不過。這脫離了一直拿不悅、憤懣、鬱悶等情緒瞪視着她們的傅建柏、林宇文和文嘉清三人。最終,究竟上誰懲罰了誰,誰又被誰懲罰。還用說嗎?
“……”再次被許麗娟、於佳宜和李穎雪三人給忽略得特別徹底,彷彿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他們似的傅建柏、林宇文和文嘉清三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彼此的心裡滿溢的已經不僅僅是“心塞”“羨慕嫉妒恨”等情緒了,而是毫不猶豫地定下了回頭後。就得再繼續施行“分開有着‘百合’傾向三人的決定。
……
自這天的聚會結束後,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不論許麗娟、於佳宜和李穎雪三人使出了什麼樣的計策,都沒能順利地從傅建柏、林宇文和文嘉清三人設下來的“天羅地網”般的包圍圈裡脫逃。
就連於佳宜和林宇文、李穎雪和文嘉清這兩對未婚夫妻相隔半個月舉行盛大的婚禮,也沒能讓許麗娟、於佳宜和李穎雪三人私下裡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甚至,在李穎雪和文嘉清婚禮的第二天。林宇文就以補度蜜月的說法,將於佳宜拐帶出國了。而文嘉清和李穎雪這一對,則開始了不知什麼時候纔會結束的蜜月旅行。徒留許麗娟一個人。好不容易纔跟傅建柏爭取到一個送別的機會,卻根本就沒有機會和於佳宜、李穎雪兩人說多幾句話。
嘖!
明明還沒有到登機的時間。偏偏,林宇文緊緊地摟着於佳宜的腰身,不着痕跡地和傅建柏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迅速離開,那幅生怕於佳宜會被許麗娟那些花言巧語說服而留下來的模樣,只令許麗娟恨得牙癢癢的,瞪視着林宇文的雙眼都快要冒火似的。若那灼熱的目光能化爲利刃的話,估計此刻的林宇文就得體會一把渾身鮮血淋漓,倒地不起的辛酸滋味了。
而文嘉清雖面帶淺笑地看着許麗娟和李穎雪兩人說着道別的話,但,在許麗娟和李穎雪兩人準備來一個離別的擁抱的時候,手臂一伸,就將李穎雪拽到了自己懷裡,然後,緊緊地箍住李穎雪那纖細的腰身,笑眯眯地說道:“小雪,你不是說走得太急,有些東西落在家裡了嗎?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不如,我們現在去看看?”
“還不都是你!”李穎雪瞪了文嘉清一眼,她又不是第一次旅遊,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應用物品,偏偏,昨晚這傢伙精蟲上腦,不顧她的抗議和掙扎,不分場合地發情,害得她準備好的那些東西都不能用了!
顧及着李穎雪第一次,不得不按壓住滿腹的**,只是略微折騰了一番就放過了李穎雪的文嘉清來說,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因此就放棄對周圍人,尤其是許麗娟這個輕易就能翹了牆角的“閨蜜”的提防。
不過,李穎雪這個瞪視的眼神,還真得猶如媚眼一般,再次挑起了文嘉清那滿腹強壓下去的**,摟着李穎雪的胳膊也越發地用力起來,就連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低頭湊近李穎雪的耳朵,輕聲道:“小雪,你又挑起我的火了!若你想我讓在大庭廣衆之下就辦了你的話,你就繼續蹭吧!”
“……”李穎雪擡頭,狠狠地剜了文嘉清一眼,嘴裡也忍不住輕嗔道:“無恥!”
這句話,對文嘉清沒有任何的打擊之力,畢竟,身爲一個律師中的戰鬥精英,他早就見多了各類謾罵,因此,李穎雪這句嗔怪的話,再次被他當成了獨屬於兩人之間的*之語。
於是,文嘉清將李穎雪摟得更緊了,讓李穎雪輕易就感知到他那起了變化的下身,然後,順勢在李穎雪的耳尖上輕啄了一口,再啃嗜舔咬着:“我只對你無恥……”
要被閃瞎眼了!
許麗娟一臉不忍直視地移開目光,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楚地認知到“狐朋狗友湊成一窩”這句話的深刻含意。
想想,也是,連傅建柏都能頂着一張正直嚴謹的面癱臉,私下裡卻滿肚子壞子地施行着“只管挖抗,不管埋”的坑人之計,文嘉清這個看起來給人予一種極好接近的體貼關心受害者感覺的精英律師兼心理學大師,那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可一點也不少!
這就是所謂的“狼狽爲奸”麼?
不過,等等……
這件事,怎麼瞅,都覺得有些不對勁!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