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吳家府邸內,二少庭院中突然傳出一陣笑聲,驚動了不少吳家府邸內的下人。
一時間,不少人都充滿了疑惑,但卻不敢前去查探。
庭院內,穆乾與小翠正在一口大黑鍋前燒火,爲他們少爺熬製藥水,聽聞這從廂房內傳出的笑聲,卻也疑惑不解。
“穆老,少爺他今天這是怎麼了,方纔見他回來就滿臉濃郁的笑容,如今卻在大笑,莫非出了什麼岔子不成?”小翠臉上閃過了一絲擔心之色,對身旁的穆乾問道。
穆乾皺了皺眉頭,他也覺得今日的吳昊有些反常,但卻對她如此回道:“別瞎猜測,你在這好好熬製藥水,待老奴前去查看一番!”
說着,他便站起身,朝吳昊的廂房走去。
說實在的,他對吳昊如此反常的表現,也有些放心不下。
而此時,吳昊的廂房內。
盛裝破梏竹的玉匣被打開,放在牀頭櫃前,露出其內一株金燦燦的半尺竹子,此物正是破梏竹。
之所以大笑,乃是他實在是太高興了,沒想到田家一行,還有如此收穫。
這機緣真的沒得說。
這可是破梏竹,沒有任何品階,對於九劫境以下的每一個層次、境界,都有着輔助突破的逆天功效。
爲此,他能夠不高興嗎?
有了它,只要每次突破之時,取那麼一小片葉子,研磨成粉末吞服,那他每次突破的機率就會直線上升。
有了它,成就山海界至強者,指日可待,有了它……
三種破梏竹的功效都一樣,但屬性卻不同,這金色的破梏竹,蘊含着剛陽的屬性,與他天武神訣修煉出來的霸道內力,屬性正好相匹配,此前他在田家之時,看似隨意的拿起其中一個玉匣,其實卻不然。
他的魂識,早已掃視清楚其內的破梏竹,他是特意拿取這金色破梏竹的。
心機可謂深沉,田胤祥那個老狐狸簡直就是被他玩得團團轉。
咚咚……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伴隨着穆乾的聲音傳來:“少爺,你還好吧?”
“乾伯,我能有什麼事,您找我有事?”聞言,吳昊頓時一愣,緊接着反問道。
“那少爺,你爲何如此大笑?”站在門口的穆乾一聽這話,內心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忍不住反問。
“沒什麼,開心而已,您放心我沒什麼事……”吳昊回道。
“那就好!”穆乾聽其不說,也就沒有追究,對他來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只要他的少爺沒事,管他因爲什麼而開心。
時間一晃,轉眼兩日過去。
由於有了莊夢雨給的銀票,他暫時可以全心全意的修煉,這兩日也沒有出過門,成天關在廂房內,無論日夜都在修煉,就連購買靈藥的事情都完全交代穆乾去購買了。
如此一來,僅僅兩日的時間,在淬鍊藥水以及破梏竹葉片的輔助下,體內的經脈開掘至五十條。
比此前預想中,更快一步的突破至後天三重天的境界,且這種突破的趨勢,似乎隨着他的努力修煉,越來越快。
“天生武體配合天武神訣的修煉果真逆天,居然在短短的兩天內又開掘出來了十條經脈,如此下去,一百零八條經脈,不出兩個月就能完全開掘出來,屆時進入先天境界指日可待啊!”
修煉清醒過來後,吳昊內視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不禁感嘆連連。
……
吳家府邸。
一處雅緻的庭院。
此雅緻庭院,名曰‘靜雅軒’,乃是吳家三夫人古思雅的個人庭院。
此刻,一名頭髮發白,頗具年歲的大夫身在一間側廂房內,給一名臉色蒼白如紙的小女孩把着手脈。
而,三夫人古思雅以及幾名丫鬟則站在其身側,緊張、焦急的等待着什麼。
臉色蒼白如紙的小女孩,自然就是她的女兒,吳佩琪。
日前,原本還好好的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卻不知何故突然得了什麼怪病,一夜之間便昏睡過去,臥牀不起。
如此變故,嚇得古思雅驚慌失措。
急忙叫來城中大夫,給女兒看病,結果輾轉幾名大夫都束手無策,都不知吳佩琪得了什麼怪病。
爲此,她又輾轉尋醫,恰巧今日聽下人說城中來了一位醫術高超的郎中,於是急忙派人去將其請到府上。
如今,她的內心在祈禱,希望對方能夠找出病因,以便對症下藥,若對方也束手無策的話,那她只好向孃家那邊求救了。
“三夫人,貴千金哪是得病,她分明是中毒了啊!”
白髮大夫把完吳佩琪的手脈後,回過頭語氣深長的對古思雅說道。
此人從外表上來看,似乎很有醫者的風範。
但,其眼中的神色卻在遊離不定,其內心似乎在打着什麼鬼主意,與其說出的話,顯得表裡不一。
古思雅擔心女兒的安危,卻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聞言後,她臉色頓時大變,急切的反問,道:“大夫,我女兒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了?”
“這個老朽就不清楚了,估摸應該是貴千金玩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導致中毒了吧!”白髮老者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對她如此回答道。
“貴千金所中之毒,乃是七日斷魂散,七日之內便會死亡,如今已經過去了兩日,若再不救治,五日後恐怕……”
“什麼……”古思雅的臉色又是一陣劇變,瞬息之間便已經變得一片蒼白,隨即急切的對他,詢問道:“大夫,這毒該怎麼解?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聞言,白髮老者卻對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三夫人,這毒可是棘手至極啊……老朽能力有限,恐怕是解不了!”
剎那。
古思雅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內心被驚嚇得,使她的思緒一片混亂。
良久。
“大夫,你既然能夠看出這種毒,應該知曉它該怎麼解的,對吧?”慌亂中,她急忙對他說道:“只要你肯告知解毒之法,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
“三夫人當老朽什麼人了,一碼歸一碼,雖說老朽沒能力解毒,但確實知曉這毒該怎麼解,其實告知三夫人也無妨的。”
“那,你說……”
“嗯……”對方捋了捋白花花的鬍子,沉吟了片刻,說道:“七日斷魂散,唯有‘七絕草’方能解毒,而此草異常稀有,只有在荒山野嶺或原始森林之中方纔能夠尋得,據傳這護皇城南面的十萬大山深處就有人曾找到過,老朽非尋藥師,沒那個能力前去尋找七絕草,因此只能對不住三夫人以及貴千金了。”
“七絕草?”
古思雅低頭喃喃自語了一句,面容間隨即浮現一抹激動之色,擡頭急忙對白髮老者,感激道:“多謝大夫的指點!”
“不用,老朽只能做到這步,實在慚愧……”
“大夫,莫要自責,若非遇到你,再過幾日,說不準小女的命就沒了!”
白髮老者不語,而古思雅急忙轉身對身後的一名丫鬟,吩咐道:“紫璐,速去備一份大禮給這位大夫!”
“是,夫人!”她的丫鬟應聲而去。
而,與此同時,她自袖口中取出幾張面額一百金幣的銀票給白髮老者遞了過去。
“大夫,多謝你了,這些銀票你收好,是你替小女的診斷費!”
對方接過一看,手都差點一抖,顫聲道:“三夫人,怎……怎麼這麼多,老朽……”
“大夫莫要推辭,這是你應得的!”
“呃……”對方拿着銀票露出一陣猶豫之色,最終還是收下。
隨即,沉吟了起來,似乎在想些什麼似的。
當丫鬟紫璐拿着一份精美包裝好的禮物回來,遞給他時,他纔回過了神。
他下意識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禮物,眼中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三夫人,在此……老朽在尋藥方面給你指一條明路,據說貴府二少尋藥方面頗具天賦,若請其出手前去十萬大山尋藥,有很大的機率,在接下來的幾日內快速尋到七絕草!”
“老朽話已至此,多謝三夫人的出手闊綽,這大禮與銀票老朽就厚臉收下了,希望三夫人好運,也希望貴千金好運,老朽就此告辭!”
對方說完便提起藥箱,轉身離去。
“昊兒,他會尋藥術?”
古思雅聽聞對方的話後,渾身一振,站在原地喃喃自語了一句。
隨即,她反應了過來,擡頭又對另外一名丫鬟,吩咐道:“黛兒,你速速前去二少庭院一趟,就說三娘有急事找他,讓他前來我這靜雅軒一趟!”
她的丫鬟聞言,急忙應聲而去。
“佩琪,我的女兒啊……你千萬得堅持住,孃親一定想辦法爲你尋得七絕草,爲你解毒!”
古思雅轉身看向吳佩琪,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柔情。
女兒的莫名中毒,身爲母親的她,怎麼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