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嬌如花狠狠地將一個茶杯砸在地上,化成粉碎。
此刻她面色陰沉如水,眼中陰狠之色浮動,看着桌面的一份紅色請柬,冷冷的自語,道:“好啊!你個小賤種,膽敢給本夫人乃至吳家府邸上下一千多人送請柬慶生,很好……那本夫人倒是要前去好好瞧瞧,你到底如何慶生!”
寒光一閃過後,他朝躬身站在一邊這幾日老實多了的中年易管事,對他吩咐道:“你去給本夫人備馬,還有通知其他人盡數一同前往!”
“是,大夫人!”對方聽從其吩咐,躬身而去。
“哼,本夫人這次就讓你慶生不成,成爲衆人的笑柄!”
她眼中閃過一道陰謀之色。
吳家府邸上下一千多人,陸續離開府邸,當夜色降臨之時,整個吳家幾乎人去樓空。
如此場景,縱觀整個護皇城乃至雲中帝國,極爲罕見。
這乃是帝制皇朝,下人的身份低賤,是沒有人權去參加貴族宴席,與貴族身份之人同坐一起,舉行如此浩大的宴席的。
夜色低沉,西邊殘陽如血。
城主府執法隊長高飛負手站立於一座樓宇的頂端,望着已經幾乎人去樓空的吳家府邸,露出了那麼一抹苦笑。
這次吳昊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他也不知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城主吳浩然進朝面聖,走之前將重擔壓到他的肩膀上,若出現了什麼大的變故,他真的擔當不起。
不過,他又沒有權利阻止吳昊的行爲,畢竟那是對方個人的行爲,客觀上並未對整個吳家的形勢造成不可挽救的破壞。
南城。
福來客棧。
今下午突然宣佈被包場,導致一些想進福來客棧的食客被委婉的拒之門外。
開始引起了大部分食客、住店的人不滿,可幾經打聽,卻得知這是吳家二少一擲千金包場慶生。
吳家二少之名,最近在護皇城可是在盛傳,如今更是高調的操辦生辰宴席,一時間沒人再敢說什麼。
反倒在對面的一些酒樓、客棧中坐着三五成羣的談論着,好一幅熱鬧的景象。
“一擲千金啊,這二少還當真是豪爽的呢!”
“那是,你也不打聽打聽,二少他是什麼人,他的豪爽早已傳遍全城,衆所周知!”
“諸位,小女子可聽說這二少以前可是廢物啊!”
“那是以前,他如今崛起了,據說吳家大少都被他打到至今臥牀不起,早就洗脫了廢物的名頭了!”
“這個小女子知曉,可小女子聽說他才崛起區區不到一個月,他以前身爲廢物,在吳家備受打壓根本就沒什麼錢,他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籌集如此多錢操辦如此大場面的生辰宴席的?”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二少他以前確實是廢物,但他又不是傻子,作爲堂堂吳家二少,你覺得城主會不給錢他花麼?”
“你是說他以前沒能修煉出來內力,所以低調,裝作窘迫得樣子,把錢財都藏起來了?”
“聰明,就這樣。”
“那……這二少的心機也太深了吧!”
“這個我們就不知曉了,但我們卻知道他很豪爽……”
就在看客議論紛紛之際,對面福來客棧門前,吳昊連同穆乾等人,以及胡青陽安排的一些人手,在客棧大廳之前招待着前來的吳家子弟以及衆多下人。
“二少,生辰快樂啊!”
“二少,生辰快樂,小小禮物還請笑納!”
“二少,生辰……”
諸如此類,幾乎千篇一律的祝福,一句句接踵而來,吳昊一臉微笑的一一回應,身後的客棧夥計不斷地替他接過一件又一件禮物。
此間有貴重也有廉價的,轉眼禮物已經堆積如山。
作爲吳家二少的宴請,吳家上下誰敢不給面子,不好好巴結就已經不錯了。
站在吳昊身旁的穆乾與小翠看着那一個個恭敬的目光,春光滿面,如同十里桃花一片紅。
舒爽的心情前所未有的。
“二少,生辰快樂,此乃聚元藥液一品,贈予二少希望你能武道進境迅猛,成就一方豪強!”此話卻是一名略微發福,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說的。
“多謝劉總管的禮物!”吳昊卻客氣的對他回了一句。
此人,卻是吳家內務總管劉墉榮。
此刻他面對吳昊那是滿臉的笑容,客客氣氣的,甚至夾雜着一絲阿諛奉承的神色。
“二少,別跟老夫客氣,以後在吳家還得勞煩二少多多關照才行!”劉墉榮靠近其耳邊小聲的說道:“老夫已經爲二少準備了幾名丫鬟和下人,以及一間庭院,待改日將二少你庭院的後牆拆掉重新裝潢一番,便可以組合成一間大庭院,往後下人們那些也足夠居住!”
“哈哈,如此便多謝劉總管了!”
“劉總管裡邊請,別站在這兒,一會兒我們好好喝一杯……”
“那敢情很好!”
劉墉榮進入後,吳家府邸內身份略高的子弟開始接二連三的進入客棧,他一時間又忙得不亦樂乎。
隨着夜幕降臨,福來客棧開始燈火通明瞭起來,而也恰巧在此時,大街上突然出現一隊豪華車隊。
陣勢非常浩大,足有幾十輛之多,每一輛在護皇城來說,都算得上是最豪華的。
當這豪華車浩浩蕩蕩而來,最終停在福來客棧門前,觀如此陣營,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不用說,這絕對是有大人物前來了,一時間他們盡數起身駐足觀望了起來。
“如此大的陣勢,應該是大夫人一系人來了!”吳家府邸的一衆下人紛紛如此想道。
“這大夫人向來與二少不合,這次二少如此寬容不計前嫌的邀請她前來,就不知她會不會給二少好臉色呢!”
就在他們內心紛紛猜測之時,停在前頭一輛最大最豪華的馬車上,身着一身華貴的嬌如花在四名貼身丫鬟的陪同下,緩緩的走下馬車。
而吳昊則領着衆人,急忙走出客棧大門,迎了上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雖說他與嬌如花有解不開的恩怨,但在人前卻不能博了對方的面子。
這是他做人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