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客棧門前浮動着一股詭異的氣氛,所有人瞪大着雙眼,盯着需要數十人一起方能擡得起來的巨大玄龜,看着那依舊滿臉微笑的吳昊,露出古怪之色。
這時有人開始驚歎吳昊的忍耐之心,若是換作他們,自己在生辰之時,有人送自己烏龜,不管對方是誰,那肯定會雷霆大怒。
如此一來,吳昊的舉動,無疑又讓所有人爲之側目,得到了不少人的讚賞。
甚至有些敬佩他的城府,能夠有如此心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個結果,也是嬌如花沒有料想到的,她原本預想中吳昊會雷霆大怒,她好趁機喝恕對方目無尊長,不懂長輩的好意。
同時,也好讓對方難堪一回。
結果卻適得其反。
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後,便從他身旁越過,朝客棧內部走去。
只是,在她越過吳昊身側的那一剎那,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邪笑,一閃而逝。
“你過來,給本少引領他們將這玄龜暫放在客棧的後院當中!”吳昊叫過一名身邊的客棧夥計,對他如此吩咐道。
“是,二少!”對方應了一聲,隨即望向數十名吳家下人,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對他們不冷不熱的說道:“諸位,隨我來吧!”
巨型玄龜被擡走後,嬌如花的那一系人,依次上前給吳昊遞上一個個包裝幾乎一模一樣,四四方方精美禮品盒。
也不知其內盛裝着何物。
“哈哈,二少,祝你生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玄龜啊!”一個接一個,有大笑着、有微笑着、有邪笑着,說着千篇一律的這句話。
現場,看熱鬧的衆人幾乎咋舌了起來,氣氛是那麼的怪異,偏偏吳昊卻微笑相迎,沒有什麼生氣的神色透露。
轉眼,這種四四方方的禮品盒,幾乎在客棧門前堆積如山,足有三百多盒。
對於如此千篇一律的禮品,吳昊有種預感,其內絕對盛裝着並非什麼好東西。
在好奇的促使下,他忍不住使用魂識掃視了一眼,緊接着立馬露出了古怪之色。
“好啊!嬌如花你這老賤人,想整蠱我嗎?呵呵,那你等着,接下來看誰整蠱誰?”他內心如此暗想道。
方纔只是略微的使用魂識掃視了一眼禮品盒中之物,發覺其中全是一隻只小烏龜。
嬌如花送他一隻大玄龜整蠱他還不夠,居然讓她的那一系人聯合起來整蠱他,試圖噁心他一番。
腦子裡靈光一現,臉上立馬閃過一絲玩味之色,上前一步來到禮品盒前,對負責收禮的那些客棧夥計,小聲的對他們吩咐道:“一會兒你等,將眼前這些禮品盡數轉移到客棧的後廚!”
聽聞他的吩咐,幾人頓時一愣,露出疑惑之色,望着他下意識的反問,道:“二少,這禮品轉移到後廚幹甚?”
吳昊聞言,對他們神秘一笑,道:“有大用,你等儘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即可。”
幾人一聽,不知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們的少主已經吩咐過他們,二少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儘管很是疑惑對方此舉的意義在何處,但還是對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翠,乾伯,你們在此照顧着客人先,我去去就來!”吳昊隨即又對兩人說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從福來客棧的一條側向通道,他很快就上了客棧的樓層,幾經輾轉後,來到一個雅間之中。
雅間內,奢華。
胡青陽眯着眼睛,半躺在一張柔軟的座椅上,兩名貌美如花的丫鬟,正在給他做着各種按摩,好愜意的模樣。
吳昊的推門而入,他頓時睜開眼睛,眼眸深處閃過一道精光,看清是吳昊只是,一抹笑容隨即浮現臉上。
“二少,此時你不去照呼客人,跑胡某這兒來幹什麼嗎?”他有些疑惑的對其問道。
“胡少,吳某尋你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一下!”吳昊微笑着,沒有任何客套,直入主題道。
“噢!你說……”胡青陽驚訝了那麼一下。
“胡少,一會兒客棧後廚會有一批禮品盒轉移進去,其內盛裝着的是一隻只烏龜,你命人將它們盡數給吳某宰了,然後給吳家大夫人那一系人上一桌‘全龜宴’!”吳昊臉上閃過一絲邪異,開口對他如此說道。
聞言,胡青陽頓時一愣,緊接着臉上露出古怪之色,望着他喃喃自語了一句:“禮品盒……全是烏龜?”
頓時,他渾身一振,反應了過來,露出一臉的詫異之色,看着吳昊,問道:“二少,難道你們吳家大夫人那一系人,全部送了烏龜作爲生辰禮物給你不成?”
“胡少都已經猜到了,何必再說出來呢!”頓時,吳昊有些汗顏。
“我嘞個去,這心狠手辣的婆娘還真的會整蠱人啊!”胡青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從柔軟的座椅上瞬間蹦噠了起來。
“胡某聽說過全魚宴、全豬宴、全牛宴、全羊宴,卻從未聽說過全龜宴,好……二少有創意,今日胡某就爲你出一道全龜宴,好好招攬一番你的貴客!”
“如此便拜託胡少去安排了,若是烏龜不夠,還請胡少吩咐下人去準備多一些!”
“哈哈,一定一定,今日胡某恰巧興致不錯,就依了二少的意思去辦!”
吳昊不再言語,隨即便與對方告辭,重新回到客棧大廳門前,招待着其他前來的客人。
再說。
嬌如花衆人進入進入福來客棧大廳後,引着他們進去客棧的夥計原本想要帶他們去預定好的雅間。
可嬌如花似乎想要看看吳昊的笑話,攜着一系人停留在大廳之中。
“不去雅間,今日昊兒難得舉辦一次生辰晚宴,本夫人要坐在這大廳之中,在這兒熱鬧一些!”
客棧夥計聽聞此言,無奈之下之後急忙安排人手,翻騰出大廳中的大部分桌椅,讓他們紛紛落座。
坐在大廳桌前,目光掃過一衆吳家各系子弟,又掃過三夫人古思雅那兒,目光深處閃過一道道陰霾!
“小賤種,今日本夫人就要好好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舉辦如此巨大的晚宴,還包場……”
“哼,想着籠絡吳家內部的一衆子弟嗎?你的眼光還真的很低呢!一幫烏合之衆,值得你去籠絡麼?也就你這沒什麼眼光的小賤種才能看得起這些下人吧!”
她心裡異常鄙夷的想着。
在她看來,只要有財力,似吳家的這些下人,她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哪裡用得着如此大動干戈去籠絡?
然而,她卻忽略了這些下人對她的忠誠度。
以對方的性格,表面上那些下人或者她那一系的吳家子弟對她阿諛奉承,但那也只是表面做作出來的功夫而已。
他們就是一顆牆頭草,風吹哪邊就往那邊倒,一點忠誠度都沒有。
反倒是吳昊如此的籠絡他們,姑且不說忠誠度,最起碼敬重他的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