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孃親終於搬出佛堂,莫修元十分歡喜。“娘,兒子已經和哥哥通過書信,他讓您年後一道去巴州呢!”
去巴州?!想到莫仕民威脅自己如果敢離開就說出大兒子的身世,柳娘苦苦一笑,不置可否。
“娘,兒子知道您這些年拉扯我們兄弟倆不容易……過了年,您的孫兒也可以出遠門,咱們一道去投奔哥哥,省得再看那老畜生的臉色過日子。”
看着孃親無奈的神情,莫修元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他跪在孃親面前,用拳頭輕輕捶打着對方長年禮佛有些行動不便的腿腳,低低說道。
“阿元,菩薩面前怎可對長者不敬!”一聲老畜生讓柳娘面色發白,急急喝道。
長者?我呸,他配當長者麼?莫修元猛然站起,也是一臉的怒氣。
他說自己從小到大被大房幾個兄弟私下百般欺凌卻不敢說,莫仕民嫌自己礙事也經常是拳**加,惡語相向;
對方那些兒子都被派出去委以重任,而自己卻跟個廢人一樣在家無所事事;還被對方當衆取笑是個無用吃閒飯的貨色……
“娘,雖然兒子比不上大哥的才華,卻也是頂天立地男兒漢一個。咱們離這裡遠遠的,堂堂正正過自己的日子去吧!”
將肚子裡苦水倒完,莫修元再度朝柳娘跪下,懇求道。
“我的兒……”柳娘伸開雙臂抱住兒子的頭,端詳着兒子與莫家人如出一轍的眉眼,只叫了一聲兒便淚如泉涌。
她能說是自己忍辱才求得莫仕民不讓小兒子去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麼?
不僅僅小兒子,就連大兒子也對莫仕民背後所幹的勾當絲毫不知情。
在她看來,只要兩個兒子什麼都不知道,或許將來事發可以保下一條性命也說不定……
作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作爲一個孃親,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失聲,絲毫沒有注意到屋外有個靜靜佇立的少年,將兩個人的對話聽得明明白白。
“可惡!怎麼能幹出這樣違揹人倫的事?我饒不了這個畜生!”
袍袖下,少年的拳頭緊攥,眼底燃燒着熊熊火焰。
一直以來,虎子都認爲莫府上下都是萬惡不赦的惡人,卻沒有想到也有可憐之人。尤其是這誥命夫人,爲了兒子竟然如此忍辱負重……
自打進府後這老夫人對自己兄弟三人視如已出,莫修元夫婦二人更是因爲李家當年救助過自家大哥心存感激。
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查實那位州牧大人並不知曉當年的內情……
想着,聽到屋子裡哭聲漸止,虎子連忙轉身快步離開。
王家祖宅,李家兄弟三人離開,黎家兄妹便住了他們原來的屋子。張大牛夫婦則帶着狗蛋住到了王鵬客棧後院。
到底還是個孩子,妞妞看到小狗蛋喜歡得不行,一個一個弟弟叫得說不出的親熱。還自告奮勇要教對方讀書識字。
“呵呵,那就先謝謝大小姐了!”心想這第一個小不點能識幾個字,張大牛笑着隨口道謝,根本沒想到日後對方會送自己一個意外驚喜。
爲了離要保護的人近一些,已經服用過易容丸的龍巖帶了猴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應聘店裡當幫工,順便把一些剖出來的玉石從山裡順了一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