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二咻,因爲天宇一個人過‘春’節的緣故,所以今年也不打算回家,加上游戲裡這時風起雲涌,商機無限,想留下來和天宇一起過。.訪問:. 。
爲了未來生活更加美好,“苦”這一陣子,二咻覺得是有必要的。
不要在吃苦的年紀選擇了安逸。
“那你打算怎麼辦?”天宇看向二咻,嘆了口氣,小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呢?”二咻苦笑道。
“報警嗎?”
“……說真的,我在遇見你之前,每年‘春’節回家,家裡面都有這麼玩的。”二咻微微搖着頭,答道。
二咻所說的“這麼玩”,其實就是指玩的數目巨大。
每年‘春’節有人輸個幾十萬,似乎在村子裡再正常不過了。
至於“報警”,大家都在過‘春’節,動員警察叔叔似乎有些不厚道。
又或許,這本來就是過年的習俗吧,只是村裡人將這種“習俗”誇大了。
不然,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嗜賭如命呢?
天宇也被二咻說的一臉無奈。
之後,天宇望着二咻,覺得他三年來,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這不僅是從外貌上,氣質上,還有‘性’格上
。
雖然他依然有着舉棋不定的‘性’子,有着偶爾中二的屬‘性’,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越來越有氣魄,越來越成熟了。
果真,社會纔是催人奮進的良師益友,時間會給人帶來潛移默化的改變。
談到這裡,他們點的第一道菜上桌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天宇依然沒有用一次‘性’筷子的習慣,而是從消毒盒裡取出兩雙筷子,將其中一雙遞給二咻,開口問道。
二咻也沒有用一次‘性’筷子的習慣,接過,淡淡答道:“今天是21號了,我得在過年之前趕回去,過年欠錢,是不好的。雖然我不‘迷’信這個,但是父母那輩還是會認。”
“只有兩天了嘛……”說完,天宇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嚼了幾下。
“恩。”二咻也夾了口菜放到自己嘴裡,悶聲回了這麼一個字。
“遊戲裡取?”天宇望了二咻一眼,問道。
“別無他法。”二咻又夾了一口菜,在放到嘴裡之前,擠出了這四個字。
“可是你知道的,現在是遊戲商機‘氾濫’期,如果你這個時候撤資,那你撤回的可不是20萬,很可能是30萬!”雖然天宇也知道二咻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知道……但是錢沒了還可以賺,要是人沒了,那便真的沒了。若是他們把大伯或者我爸送進去,那撈出了也是費力費財的事情。”二咻頭都沒擡的解釋道。
這時,他們點的第二道菜上桌了。
有特殊照顧確實好,連上菜都上的特別快。
天宇將手中的筷子平放在菜碟上,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在這一系列動作之間,他的思緒翻滾,進行了n場“殊死搏鬥”
。
最終,他開口說道:“我這邊資助你十萬。”
“不用。就算我撤資了20萬,遊戲裡依然有我五萬在,只是我人不可能盯着遊戲了,所以‘春’節期間,只能勞煩你了。”二咻終於擡頭,看向天宇。
天宇也看向二咻,見他眼睛略微泛‘潮’,頓時語塞。
不知道二咻現在什麼心情,是因爲自己這單無法賺大錢遺憾而溼潤雙眼,還是……因爲天宇的這個決定,讓他滿心感動到雙目氤氳。
天宇沒有問,但用不容抗拒的語氣開口說了一句:“每個人各退一步,我墊你五萬,這次賺錢後,你可以選擇直接還我。”
二咻苦澀的揚了揚嘴角,搖了搖頭,笑着開口說道:“你還是你……爛好人一個。”
“不,我覺得我變了。說真的,10萬對我來說真是一筆大數目了,我剛纔進行過劇烈的思想鬥爭。可你說的沒錯,錢‘花’了還能再賺,人沒了,就真的沒了。我們三年多的友誼,人這一輩子,除了上學的時候,能和非親非故的人一起住三年,實在難能可貴。若說我們是親兄弟,也不過分。”天宇如此說完,再次拿起筷子,夾了第二道菜裡的一片苦瓜,嚼了起來。
“希望真的能快點苦盡甘來吧。”二咻也夾了一片苦瓜,淡淡的說道。
“也不知道,還能和你一起呆幾年。”天宇搖頭低聲說了一句。
“是啊,總不能一輩子吧。”二咻說着,笑的很尷尬。
剛纔,天宇心中一直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借二咻這筆錢,借的話借多少。
今年‘春’節,他也只給家裡寄回去了5000塊錢。
因爲天宇怕,萬一‘春’節時期真的商機失利,或者出了什麼意外,最終鎩羽而歸,那100萬的距離就又變遠了。
在這個時候,將遊戲幣兌現,借給二咻,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他難道比自己的父母還要重要?竟然享受到“上萬級別”的待遇。
可天宇是人,是個有感情的人,一路經歷風雨搖曳,他和二咻之間,早已形影不離
。
如今他有難,自己難道不該幫他分擔?
曾經兩人說過,所謂的兄弟不是那種嘴裡說着“有福同享,有難我當”,行動上卻做着“有福同享,有難你當”的人。
而是真正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或許在現實人眼裡,天宇的行爲絕對算得上是“****”透頂了。
畢竟金錢就是天宇的生命。
少了十萬的本金,就可能會少賺十萬!誰知道這次的利潤究竟會有多少呢。
但讓二咻忙活那麼久,到節骨眼退出,最後收穫寥寥,天宇於心不忍。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分擔二咻的“難”,如此一來,大家都有得賺。
而且,二咻的反應,也沒出乎天宇意料之外。
最終每人讓了一步,他資助了二咻五萬。
“切~我還有慕容雪陪我呢。話說,等你有錢了,也該找一個了吧?”天宇笑道。
“其實,我真的不是很想在自己有錢的時候找對象……如果有妹子願意在我落魄的時候跟着我,我此生定當生死相依。”二咻無奈的笑道,可最後幾個字卻說的無比認真。
“你得了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文化沒文化,要底蘊沒底蘊的。除了會dnf,都快覺得一無是處了……面對現實吧,有錢了沒什麼不好的。”天宇給二咻教訓道。
“是啊。可我依然說出了大部分男人的心聲,只是一輩子的賭局,‘女’孩子哪敢‘亂’下注。”說完,二咻也喝了口茶,卻笑得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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