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莆蓮橫了扎汗一眼,返頭對一臉沉靜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雪舞道;“雪舞,你去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樣子囚禁我們算什麼意思?”
微怔了下,雪舞由失神中驚醒過來,疑惑的看着海莆蓮問道;“你在跟我說話嗎?”
看了雪舞的模樣,海莆蓮極是喪氣的道;“算了。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精靈還真是個古怪的種族。”
座在椅子上,似乎顯得心事重重的伊茉莉問道;“東方先生,我們還要在這裡等下去嗎?”
東方不敗閉目微吟,答非所問的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生命的意義便在與求索,突破,和挑戰自我,葵花也只有在日光最濃烈的時候開放的纔會最是燦爛。”
微頓了下,東方不敗好像自言自語道;“世間紅塵最是可笑,誰又能料這其中的奧妙,一切事物只有在未知中才會讓人感到神秘,有趣。”
海莆蓮注意到雪舞又有些失神了,“你在偷聽他們的說話。”
雪舞的臉色驀然微紅,急忙辯解道;“沒有,我只是不注意才聽到的。”
海莆蓮頓時來了興趣,一臉希翼的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說來聽聽。”
雪舞有些扭捏的道;“沒有什麼?他只是在像吟唸詩歌一般說着一些美麗卻讓人不大理解的話,你不會喜歡的。”
海莆蓮的目光炯炯的注視着雪舞,直到把雪舞看得心中發慌方道;“雪舞,我發現你有點問題,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怪物了吧!”
雪舞的臉更加的紅了,偷偷看了眼下面的人,口是心非的道;“纔沒有呢?你不要胡說。”
“沒有就好。”海莆蓮並不相信雪舞的說話。
東方不敗的眼神亮了起來,他感到自已想要等的人以經到了,對方很強大,至於強大到何種地步,就看他能不能由自已的手上奪走闢玉璧了。
哧漣!門簾響動,一個衣着純僕的美麗少女先行邁步進來,隨之在她身後一個皓首白鬚的老魔法師,柱着藤製的法杖步了進來。
微微掃視了一眼酒樓內殘碎的桌椅,和麪色各異的幾個人,似是有些厭惡,老魔法師皺着眉頭道;“這間酒樓好大的臭味,剛剛殺過豬嗎?”
少女掃視了一眼,發現整座酒館就僅有東方不敗所座的這張桌椅最是齊整,趕忙拉着老魔法師搶了過來拽過兩張椅子,滿臉喜色的大聲對藏在吧檯裡的酒保道;“小姐,來幾個小菜和一桶好酒。”
東方不敗的眼瞳微微眯了起來,他並不喜歡於人同桌,由其是那些心懷不詭的人。不過,眼前的人卻又略有不同,因爲他是個難得的對手。
抖顫着店老闆由吧檯後轉了出來,滿臉無奈的對老魔法師道;“尊敬的魔法師,實在是對不起。我們酒店如今以經被您身邊的這位先生給包下了,恐怕很難再招待您了,不若您改到別家。”
老魔法師詫異道;“包下來了,不會吧!蒼桑酒館我來過很多次的,從來沒聽說過這裡還有人包席。”
東方不敗微一擺手道;“不用了,就留他們在這裡好了。”
“是的,東方先生。”酒館老闆擦了把臉上的汗水,慌忙退了下去。
海莆蓮詫訝的指着老魔法師放置到酒桌上的魔法杖道;“琴科,你看,那個老魔法師,他會不是那個傳說中的老怪物。”
琴科的眼神一直盯視着這個老魔法師手上的黑色藤杖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利達普勒大魔導師纔有這根黑藤杖,如果這柄藤杖真的是傳說中擁有無窮魔力的黑藤杖的話,十有八九他就是利達普勒亡靈魔法師了。”
雪舞插話道;“可是在傳說中他不是早就以經死在了遠古遺骸中了嗎?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
琴科低聲道;“那僅是傳說,以利達普勒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神外,幾乎沒有誰能夠毀滅他,所以他仍然活在世上並非什麼奇怪的事情。我現在只是奇怪,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爲了闢玉璧嗎?”
老魔法師輕抿了一口酒道;“酒只有輕嘗慢飲,使甘甜酸澀的酒液迴盪在舌尖,味蕾,細細的回味才能品出好酒的滋味,似你那個樣子,簡直就是在糟蹋這難得的好酒。”
東方不敗笑道;“萬物皆有本質,不論是輕嘗慢飲,還是鯨吞虎咽所追求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喝酒的感覺,天地之道僅在乎一念,又何必要求那許多的變化。”
少女顯然是碰到了知音,很是高興得道;“沒錯,我就喜歡像你這樣豪爽的男人。喝酒自然就要大口喝纔夠味道,像個娘們那樣一點點的舔,就是再好的東西也要給糟蹋了。來,不要理會這個老傢伙了,我們喝。”
少女爽朗的揭手舉起酒桶學着東方不敗的樣子,便將一桶酒盡數傾入了肚腹。酒桶往地上隨手一丟,少女顯是沒有一次喝過如許多的酒臉色倏時紅成一片,看起來極是可愛誘人。
東方不敗喜歡飲酒,更喜歡懂酒的人,論起喝酒來,東方不敗還從未遇到過對手,能夠碰上一個齊逢的對手卻是殊爲難得,當下對這颯爽的少女有了幾分好感,笑道;“好,老闆,再來幾桶好酒。”
海莆蓮有些驚駭的捅了捅雪舞的手臂低聲道;“雪舞,你看上的這個傢伙好像是個大酒鬼,這一會以經喝三桶了。”
並沒有注意海莆蓮的說話的用意,毫無防備的雪舞也有些擔憂的道,“是啊!而且那個魔法師還很可能是利達普勒,實在是讓人擔心。”
海莆蓮嗔道;“還說你沒有喜歡他,這才認識幾天的功夫,說話都向着他了。”
雪舞終算明白了海莆蓮的意圖,臉色倏時紅成一片,連忙欲蓋彌章的分辯道;“不要胡說,我只是怕那闢玉璧會人被騙走,纔不是因爲擔心他呢?”
海莆蓮揶揄的一笑道;“是嗎?我不大相信。不過,說真的,有這個老怪物在他身邊,確實是蠻危險的,難道他不知道對方是在打闢玉璧的主意嗎?”
女人,畢竟是個女人,即使再有天賦論起斗酒,也絕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三桶酒連喝下肚,少女就以經挺不住了,紅色紅潤極是鮮美的嗯了一聲,癱伏在桌子上呼呼的酣睡了過。
“我怎麼找了這麼個酒鬼做徒弟,真是師門不幸啊!嗚呼哀哉。”老魔法師,無奈的看了眼毫無半分淑女形象的弟子,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東方不敗輕輕丟開手中最後一桶紅酒,臉上亦是紅霞撲散,目光顯得有些嬌媚迷離得盯視着老魔法師,冷哼了一聲;“酒也喝完了,該說些正事了。”
老魔法師自是知道東方不敗指得是什麼意思,看了眼伊茉莉頸上的闢玉璧,也不搪塞直言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小姐身上戴着的好像是闢玉璧吧!”
“沒錯,那又怎樣。”東方不敗在等,等待他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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