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憤怒的荀居

那夥人拖着李大來到一家客棧。

客棧的天字號房間內,猛虎派的二當家荀居正在喝茶,剛纔的那位帶頭人將李大扔推進屋去,然後向荀居行了一禮,道:“稟告二當家,此人名叫李大,他說他見過東方冷月。”

荀居身子一愣,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不僅不慢地回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屬下告退!”帶頭人說着退了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荀居盯着李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大此時心裡直發毛,臉色慘白,顯然是嚇壞了。他在心裡後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該貪圖銀子,瞎吹牛了。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得把牛吹下去,否則的話自己恐怕性命不保。

“你見過東方冷月?”荀居問道。語氣雖然平靜,可卻透着一股威嚴。

“是……是……”李大心虛地道。

“果真見過?”荀居又問道。

“是……”李大毫無底氣地說道。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荀居問。

“我……我就是在一個小鎮上,見到她跟幾個男的在一起,他們的手上都拿着劍……”李大把自己見到夢嘗欣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此人是東方冷月?”荀居問道。

“我,我是聽跟他在一起的那些人那麼叫她。”李大道。

荀居一愣,一副沉思的樣子,難道東方冷月還有同夥?

沉默了一陣之後,荀居又問道:“他們手上拿的是什麼劍?”

李大道:“大概有三尺長,寬三寸左右,劍柄是暗紅色的,劍柄上還刻有兩個字。”

荀居道:“什麼字?”

李大道:“天……天仙。”

荀居一愣,道:“天仙?還是天山?”

李大道:“天……天……”李大認字本生就不多,何況那天也只是晃眼看見,所以,到底是仙字還是山字,李大還真是糊塗了。

荀居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便用手指在茶杯裡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分別寫了一個“仙”字和“山”字,問道:“是這個,還是這個?”

李大指了指“山”字,道:“是……是這個。”

“混賬!”荀居氣得要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分明就是在說謊,這明明就是天山派的人,你卻說是東方冷月,你真該死!”

李大見自己穿幫,立刻跪在地上叫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說的都是謊話,事實上,我不認識什麼東方冷月。”

荀居氣得發抖,一把捏住李大的脖子,咬牙道:“你爲什麼要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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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被捏得透不過氣來,努力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我……我……我……”他想解釋,可是荀居捏得太緊了,說不出話來,李大臉色發紫,就快要斷氣了。

“我殺了你!”荀居咬牙切齒地道。

剛想用力擰斷李大的脖子,卻突聽屬下在外面稟報道:“稟告二當家,附近發現東方冷月的蹤跡。”

荀居一聽,連人都來不及殺了,立刻扔掉李大奔了出去。

李大重重摔在地上,慢天才緩過氣來,然後一陣咳漱,面色慢慢地由紫轉黃。

李大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邊斷斷續續地念道:“閻王……有眼,不收我……李大的……小命。”

李大在地上躺了一陣之後,發現荀居的手下們全都忙着出去追東方冷月去了,這時無人看官,於是,趁機悄悄從客棧一趟溜走了。

荀居奔出客棧後,只見一黑衣人飛檐走壁,往郊區飛去。荀居毫不思索地跟着追了過去。二人在房頂上一前一後地飛來飛去,猶如黑夜裡的兩隻大燕。

黑衣人將荀居引到一片郊外的一片樹林之後,停了下來。拿下面罩。荀居卻發現此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東方冷月,而是一個認識的婦人。

“原來是你?”荀居一臉憤怒。

“哈哈哈,怎麼着?很失望是吧?”婦人發出一陣妖魅的笑聲。

“你到底想怎麼樣?”荀居咬牙道。

“我想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嗎?荀居,找你可真不容易啊,如果不是用這根針把你引出來,我還真不知道候年馬月才能見到你呢!”婦人說着裡,看了看手中的針,接着道:“你們在尋找東方冷月和《奪命金針》的事,已經傳遍整個江湖了,我今天引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要那本武功秘籍。”

荀居臉色一拉,道:“你要武功秘籍你找我幹什麼,你去找東方冷月要去。”

婦人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悲憤,指着狠狠叫道:“你欠我的,難道就不還了嗎?荀居,你這個畜牲,你連你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捨得丟去,你還是人嗎?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荀居一臉痛苦,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提他幹什麼。”

“哈哈哈。”婦人又是幾聲憤怒的笑,“還提他幹什麼?過去了那麼多年,難道就不提了嗎?那是你乾的缺德事,你能忘掉,我忘不掉!她是一個孩子啊,是你親生的骨肉啊,你竟然可以狠

心將她拋棄,你這個畜牲,你這個畜牲!你不是人,你不配活在這世界上。”婦人表情痛苦萬分,面目扭曲,痛恨地看着荀居,眼淚從眼角里流了出來。

荀居表情也顯得很痛苦,定了定神,道:“當年,那也是迫不得已,天下到處都在鬧饑荒,我連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我哪還有能力負擔一個孩子,你明知道我也是不想將她扔掉的,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那麼多年來,你一直不停地責怪我,難道我心裡就不難受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處處讓着你,你心裡一不痛快,就跑來找我大吵大鬧,甚至大打出手,我都從來沒有怪過你分毫,甚至,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儘量爲你去做,我甚至將我創立起來的無敵教都讓給了你,自己卻跑去猛老虎當個二當家,居於人下,就是爲了彌補我當年犯下的過錯,可是,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呢?難道你要讓我一輩子給你當牛作馬,被你呼來喚去,你就心滿意足了?”

“是,沒錯,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跟折磨當中,你以爲,你爲我辦事,你給我無敵教,就能彌補我的失子之痛嗎?她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把她給生下來的,可是你呢?你身爲一個父親,你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抱去扔了,你的良心去哪裡了?難道你的心是鐵做的嗎?說什麼當年鬧饑荒養不起,那是爲你自己所犯的錯誤尋找藉口,那是一條命啊,姓荀的,那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你爲什麼那麼狠心呢!爲什麼?”婦人喊叫着,面部狠狠地抽泣着,一副另人髮指的感覺。

荀居吼道:“夠了!水芙蓉!你以爲你有多善良嗎?你以爲你是真心爲了這個孩子心痛嗎?不是!其實你根本就是以此作爲藉口,然後不斷地向我索取,你不斷地利用我爲你做事,以此擴大你自己的勢力,你野心勃勃,還妄想要稱霸武林,你做夢去吧!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任你的擺佈了,再也不會爲你做任何事了,《奪命金針》我是找到了也不會給你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去。”

水芙蓉咬牙道:“好,荀居,這可是你說的,你給我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有朝一日,等我稱霸武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水芙蓉說完,帶着一陣狂笑飛出了樹林。

荀居狠狠地咬了咬牙,目光裡露出憤怒和恨意。

“賤婦!”荀居望着水芙蓉離去的方向,狠狠地罵了一聲。

這時,他的手下們從後面追了過來。荀居伸手一攔,道:“好了,不用追了,此人不是東方冷月。”

屬下們面面相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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