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華跟易堃登吃完中午飯時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多鐘了。
易堃登瞥了對方一眼,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快兩點鐘了,你看他們會不會來?”
孫華當然能明白他口中的“他們”是指“亡箭”的那幫人。眼中閃過一道冷芒,隨即撇了撇嘴道:“機會我已經給了他們,如果再不識相的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其實易堃登不知道孫華他是非常討厭背叛這個詞,正如當初霍負浪一樣,如果那時他是選擇了在背後插他一刀的道路,那麼,下場必定是不得善終,然後再到陶旭笙,同樣是背叛,這次背叛不知令到多少人死去,令到多少個家庭破裂,他對那種反覆無常,趁火打劫的人非常的反感,因此,當他洞察到“亡箭”部隊也想趁機脫離他們的控制時纔會有如此的反應,不過他也是下了決心,如果對方真的一意孤行要獨立出去的吧,那麼,他是一定會充當死神的鐮刀幫他們除名。
兩人正說話間,孫華突然間靜了下來,凝神提氣,像是在聽着什麼,很快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瞭然神色。
緊接着,室內的電話響起了。易堃登走過去拿起來聽了一下,然後簡短的答了句“放行!”而當他坐回座位時也只是擡眼看了對面的人一眼,乾脆利落的說了句:“來了!”
很快,室內的大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那天晚上過來的聶輝與洪立剛。
兩人進來後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略帶囂張的味道,很恭敬的說道:“孫先生,我們來了!”
孫華擡眼瞥了他們一下,懶洋洋的問道:“想清楚了嗎?”
“是的,我們已經想清楚了,孫先生你昨天說的對,何老先生對我們這麼好,我們不應該有負於他的。因此,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吧!”聶輝眼簾低垂的說道。
明知道他們是找藉口來當下臺階,但孫華也並沒有當場拆穿他們,就像那些政治家一樣,即使背後進行了怎麼離譜的小動作,但是當面對面的時候同樣的笑容可掬,不會打破中間那一層薄膜。
既然這一支部隊已經向自己低頭,那就沒有必要再在其它的問題上作文章了,孫華點了點頭道:“那以後,你們就得聽從這個易堃登先生的吩咐,記住,我不在的時候,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即使他叫你們上刀山下火海,你們也只能一如既往的向前衝下去,絕對不能陽奉陰違。”
兩人依然低調的答了句“是!”
“你們也休息了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了,近來是該找些事情動上幾下了,早幾天的那件兇案你們大概也知道了吧?我們月澗的一些外圍成員在那邊被殘忍的殺害了。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對方的人不在少數,而且非常兇狠殘忍,估計作戰能力也很強,照這樣看來,現在月澗裡沒有什麼人能是他們的對手,因此就只有動用你們了,我不太清楚你們的實力,可是‘亡箭’的名字我還是曾聽說過的,相信你們也絕不是浪得虛名的,因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去辦吧。你們要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給我將這些人掀出來,如能生擒的當然生擒,可是看對方做事的手法,我想他們必定會拼死抵抗,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你們也沒有必要留情,當場格殺也行。只是有一件事情要記住,如果可以的吧,儘量不要動用到一些軍火之類的武器。明白了嗎?”
聶輝兩人昂首挺胸,高聲的應了句“明白!”他們的眼中認出一絲耆血的目光,整個人都顯得相當的興奮,看樣子似乎對這一任務甚有興趣。
孫華再也沒有什麼事了,於是對他們揮了揮手,兩人躬了一下身子稀後就退了出去。
“你看他們能不能找出那幫人來?”易堃登隨口問道。
孫華想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道:“很難說,現在我不是擔心他們找不出來,而是怕找出來後他們並不是其對手。”
易堃登神色一變,疑惑的問道:“對方真的如此厲害嗎?照我觀察,這支‘亡箭’部隊的實力應該是很強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孫華有點心不在焉的輕搖了搖頭,雖然到現在爲止他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心中總有這樣一個預感,覺得這次“亡箭”很難在對方手上討到好的。
不過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現在古馳已經離開了,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他跟易堃登的身上,無論是他們兩個最高領導層,還是下面的管理人員,都是屬於比較生手的那一種,而月澗這個龐大的企業依然在運轉着,因此目前迫切需要他們要儘快熟悉各種事務,投入到正常的軌道中去。
可是世事總是不盡人意,當他們以爲有“亡箭”去對付那批不速之客,他們則可以專心管理月澗事務時,血案又再一次發生了,這一次,死亡的人數比之前更多,有差不多五十多人,那是因爲之前的血案發生後,孫華下令分設了數個小組去追查對方的蹤跡,只是有感對方的兇殘,他指定了每個小組的人數不能少於50人,這次是整整一個小組的人全部被殺掉,手法跟之前的完全一樣,身體各部分及內臟器官散落一地,現場血腥無比,讓人不寒而怵。如果心理素質差點的人看後有可能會發瘋了。
孫華在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去到了現場,那裡,聶輝以及幾個“亡箭”成員已經到了,看着還在流血的肢體,即使是見慣拼殺場面的孫華也不禁爲之一顫。而“亡箭”的人雖然也經常出現在各大戰場上,可是還真沒有見過這種猶如修羅地獄的一面。
孫華沉着臉,慢慢的度步在那些已經被撒開得支離破碎的肢體旁邊,小心的翻動着察看他們的傷口,看着那被破開的身體,忽然間他有一個感覺,對方真的是人嗎?正常來說一個人是不大可能有那麼大的力量將另一個人從中間撒開的。如果是野獸那倒還有點可能。想到這裡,忽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他們?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麼即使是“亡箭”,恐怕到時也將會成爲地上的那些爛肉。
聶輝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源於對自己的信心,以爲只要他們出動,兇手還不是手到擒來嗎?可是眼前的一切無疑就是對他們的當頭棒喝,對方無論在速度還是手法上,都比他們來得狠,來得快。他剛想說點什麼,那邊的孫華已經先他一步了。
“你通知一下‘亡箭’的人吧,這次的任務取消,你們不用再管這件事了!”
聶輝一怔,心中暗道,不會是一次不察就永不錄用吧?於是連忙上前欲辯解道:“孫先生,我們。。。。。”
孫華擺了擺手,“別想太多,跟你們的能力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這次的兇手我大約心中有點數了,你們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因此,爲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你們還是停止對他們的追蹤吧!我另外安排一批人來就可以了。”
“可是。。。”聶輝猶想繼續說點什麼,而且對方說他們“亡箭”的實力不如那些兇手,這實在讓他感到有點不大服氣。
只是孫華沒再讓他繼續說下去,背轉身子繼續搜查一下看有沒有其它的線索。
遠處已經開始響起了警車的笛聲,孫華站直身子望着聲音的方向,然後向旁邊的易堃登說道:“警察來了,你交待下面的人吧,我們先離開。”不知道爲什麼,如果沒什麼必要,他實在不想跟那些警察打交道,即使現在公安局已經不再爲難他,甚至將他當爺拜也一樣。
此時的易堃登也是臉色蒼白,儘管他才高八斗,可並不代表他能對這種場面免疫。剛纔在那些手下面前,他也是隻能強忍着不讓自己嘔吐出來,這時候聽說要離開了,當然求之不得。立刻向旁邊招呼一下,低道交待了幾句就跟孫華一齊上車離開了。
回到月澗後孫華首先用他們那特別的聯繫方式聯繫上了遠赴日國的神一他們,他們到了那邊也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可是始終沒有什麼消息回來,只是源於對他們的信心,因此他一直都沒有跟他們聯繫,詢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時候不聯繫他們不行了,因爲他在那個血案的手法上聯想到日國的獸人,如果是那些人不人,獸不獸的變種生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這些血案的受害者都是月澗的人,那麼很容易讓他產生了一個心理就是對方是衝着月澗來的。如果真的是獸人乾的,那麼他們到底是懷着什麼樣的日的呢?
對於這個只有中華國一個行省那麼大的小國孫華是一直都不敢掉以輕心,原因不在他們有着多先進的科技,而是他們的執念,日國人差不多百分之九十都是仇視中華國人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想着吞併中華國的,他們所做的事從來不講什麼仁義道德,只要能達到目的,即使是再卑鄙再下流的事情他們也會做。那個民族可以說是最不要臉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