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笛子嗎?”我看着朽木隊長桌子上的那根玉色的管狀物,好像是笛子來着。
可是我以前都是吹的竹笛,因爲我喜歡用植物作出的笛子。而且那個竹子也不是普通的竹子,是小墨精心研究的軟枝薔薇竹。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啦,不過小墨總是很熱衷於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且還喜歡把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混合到一起。這種軟枝薔薇竹就是一個實驗品。作出的笛子似乎是很薄很薄,像是玉片,拿在手中質地極輕,但是卻又十分的堅固,吹出來的音色也是一級棒的。不過那個笛子我沒有帶來。
“你會吹?”朽木白哉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小籬。聽她的口氣似乎對這個好像很有研究?
“嗯!我很厲害哦!”我的眼睛彎成月牙兒,嘴角彎的翹翹的。連飛彈那個傢伙都說我對於音律精通呢。
“是嗎。”朽木隊長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沒了下文。
氣氛……還真是沉悶哪……
“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朽木隊長從文件堆裡擡起頭來,說。
“咦?”我一怔,我?眼睛眨巴了幾下,還是拿過來,反正沒有事情做,放在脣邊——
黝暗的森林無邊無際,找不到出口,逃脫不開,沉溺在暮色黑暗中,你孤獨的坐在路邊大樹的陰影下,看着行人匆匆而過,別人看不到你,你只能一人靜靜的品味着寂寞,任時間如流沙而過,眨眼便是千年已過……
朽木白哉詫異的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的笛聲……讓他想起了和緋真在一起的日子…
我想哥哥他們了嗎?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憑感覺吹……哥哥說隨心就好了……我還有冬獅郎,還有露琪亞他們呢……想到這裡,我嘴角微翹——
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虛微的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鬆根之細流。”
“很好聽呢。”五番隊的藍染停下筆,微微一笑。
“是的,我還不知道原來靜靈廷還有笛子吹的這麼好的。”前不久才被提拔爲副隊長的小桃臉色微紅。現在和藍染隊長共事了哎……
“只是不知道是誰可以吹出這麼好聽的曲子。”藍染淡淡的笑着,其實比後面那輕靈飄逸的,前面那段比較低沉陰鬱孤獨的自己更加喜歡,畢竟是自己的真實,呵。
成熟睿智,風度翩翩,一擡手一投足都帶着無限的風情,對於單純可愛的小桃少女是個不小的誘惑,她把它當作一份崇拜,一份敬仰,任自己自由沉醉癡迷。
“這麼美的笛聲也只有配這麼美的我了吧……”十一番隊的弓親甩了甩他的短髮,手指輕按額旁,十分享受的閉眼。
“噗——”正在喝酒的一角冷不防的一口酒就這麼噴了出去,直接噴了對面的戀次一臉。
“咳咳……”一角擦擦嘴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天啊,賞個雷把這個自戀的傢伙劈了吧—劈了吧——劈了吧—
戀次則是頂着一臉的酒發呆,暗自嘆口氣,沒辦法,誰叫他是我的前輩呢……
“還不錯。”朽木白哉看放下了笛子淺笑盈盈的小籬,中肯的說。按照自己這個性子,要自己說出什麼讚美別人的話還真的是說不出。這已經算是最大的褒獎了。不過,沒想到這個七月看起來不諳世事的懵懵懂懂的樣子,對音律還這麼熟習。
“那隻笛子就送給你吧。”朽木白哉想了想又開口,反正自己拿着也沒有什麼用處。
“是嗎?謝謝朽木隊長。”摸着玉潤的笛身,我不禁又想起了小墨給的那隻獨一無二的軟枝薔薇竹笛——果然,要植物的吹起來纔會更加的靈動呢,不過這支笛子也算得上是極品了。
玉笛在手指之間旋轉翻飛,有時候無聊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轉那支軟枝薔薇竹笛玩的呢。
“啊,冬獅郎!”我雀躍的向冬獅郎揮了揮手,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按理說現在冬獅郎已經成了十番隊的隊長,我應該叫一聲隊長才是。可是這麼叫我自己聽着都彆扭。
“要叫隊長。”冬獅郎挑挑眉毛,白色的羽織飛揚,雖然這麼說,但是自己的心情卻很好,任誰間了小籬那純潔真心的笑容都不會有壞心情的。
“纔不要呢!如果我那麼叫了的話,冬獅郎就要叫我[七月三席]了,多彆扭啊——”我蹙蹙眉,又嘟嘟嘴。
“切——”冬獅郎輕‘切’了一聲。不過說真的,要是真的讓小籬和自己這麼稱呼的話,也怪怪的吧。
“在六番隊還習慣吧?”冬獅郎記得朽木隊長可是人所衆知的冰山,誰知道他會不會對小籬擺貴族的架子?
“嗯,朽木隊長對我很好呢。”我對副隊長几乎是沒有什麼印象。沒辦法,誰讓朽木隊長太引人注目了?往什麼地方那麼一站,周圍的一切身份比較低的自動屏蔽——
“……”冬獅郎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的挑挑眉毛,那個朽木隊長對人好?
“是真的呢!”我認真的點點頭,“這個就是朽木隊長送給我的哦!!”我拿出那支玉笛。
“這個……”冬獅郎看着這支玉笛,皺眉,他知道這支玉笛價值不菲,不過爲什麼朽木隊長會平白無故的送小籬這麼貴重的東西?到底,他是有什麼居心?小籬天真純潔,不會懷疑一個小小禮物背後的懷疑。這些就由自己來好了,小籬就由自己來保護。
“因爲朽木隊長說這支笛子拿在我手上比較有用處。”看出冬獅郎的疑惑,我淡淡一笑。
“剛剛……是你吹的笛子?”冬獅郎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誰說過小籬原來不僅會吹笛子,而且還吹的這麼好聽的?剛剛松本還說吹得出這麼有意境的音樂一定年紀有好大一把了,至少和一番隊副隊長那個樣子的……實在是沒想到是小籬啊……
“冬獅郎不信嗎?”我忽閃着小鹿一般的眼睛,有些委屈的盯着冬獅郎瞧,原來我在冬獅郎眼裡什麼都不會啊。
“沒……”冬獅郎被看得不好意思,略略轉頭。
“冬獅郎要是喜歡的話,那以後,我就多吹給冬獅郎聽,好嗎?”我脣角彎彎,期待的看着冬獅郎。
“啊。”冬獅郎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滿意的把眼睛再次彎成飽滿漂亮的月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