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和他啊,很簡單啊。”
晏楚笑了笑,滿足慕夕雪的好奇心,“就是某一年的某一個夏天,我經常跑到他院子裡那個樹上乘涼睡覺,哎呀,你不知道那棵樹上睡得可舒服了,就是蚊子有點多……然後,有一次他發現我了。我在那裡睡了那麼多次,知道他是個傻子,便故意和他搭話逗他玩兒。他就很興奮的讓我把他也弄到樹上去睡覺,我把他弄上去了,然後我下去了。我以爲他會嚇得大哭,呵,沒想到他高高興興的抱着樹幹睡到了大半夜,被蚊子叮了滿臉的包還不停的謝謝我,我當時覺得他這個傢伙傻是傻了點,但挺有意思的,之後就經常來找他玩兒,逗一逗,一來二去的,時間久了……就比較熟了。”
“原來如此!”慕夕雪了悟的點頭。
其實晏楚的初衷是覺得鄭鄢陵腦袋傻乎乎的沒心機,相處起來會比較輕鬆好玩兒才和他當朋友的吧。==
不過他現在對鄭鄢陵挺好的倒是真的。這次還特地連夜去爲他拿藥過來。
慕夕雪又想了想疑惑道:“鄭鄢陵知道你的身份嗎?”
“不知道。他大概以爲我是會飛天遁地的神仙吧。”晏楚笑着聳聳肩,“後來我和他說,你要想繼續和我玩兒,就不要和任何人講我能飛到樹上的事情,他忙不迭的答應了。然後我就換了個身份,偶爾以朋友的身份來找他。”
看來鄭鄢陵還挺講信用的。晏楚說讓他保密就保密。
他這麼講信用的人和她拉鉤結果發現被她騙了,肯定會難過。
果然晏楚低低一笑,“他因爲你不見了,天天哭着鬧着求我帶他去找你。”
“……”真的嗎?慕夕雪心裡怪難受的。
她擡起眸子略微不自在的看着晏楚的臉問:“碧星呢,她有沒有生我的氣?”
“生氣沒生氣,我不知道。她這幾日忙着和那個溫公子見面,打的火熱呢。”晏楚道。
“溫公子?溫若流?怎麼可能呢?”慕夕雪驚愕的瞪圓了眼睛。
碧星怎麼可能會和溫若流打的火熱?
她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就是那個和崔木槿不乾不淨的溫若流。”
慕夕雪倒吸一口氣,不解的眨着眼睛,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碧星不是被封妃了麼,她到底是在幹什麼啊。
慕夕雪五指握緊,陷入了一種迷濛不清的思路。
“啊,還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吧。”晏楚拿着茶杯的杯蓋把玩着,狀似不經意的道:“那個崔木槿……”
“崔木槿不是被碧星趕出府了麼?”
“對外是這麼說,其實在你離開的那天,碧星把她送到了春香館。”
“……”噫!這名字一聽,就是妓館吧!
慕夕雪當時還暗暗的想着,碧星就這麼簡單的把崔木槿趕走了,果然還是心太軟了。
沒想到……直接來個神反轉!
碧星居然直接狠手把崔木槿送到了那種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
晏楚望着慕夕雪震驚的模樣,懶洋洋的低笑一聲:“不過這幾日,她已經被折磨得半生不死了,再加上昨晚不知爲何中了烈性的春藥……今天過去還能不能活着,就得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