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這個一臉笑意的可愛少女,狄白卻是有些愣神。
看對方這樣子,似乎沒什麼敵意啊。
“也有可能是迷惑我的***”
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事情應該並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簡單,微微一怔之後他的周身便是籠罩了一層雷芒,正是他的雷系真氣。
這個少女雖然被自己屬性剋制,但是既然敢挑戰自己那麼說不定便是有什麼底牌,陰溝裡翻船這種事情,可不能讓其發生了。
這般想着,他一雙眼眸也是漸漸浮現了一抹燦金。
龍目,開啓!
而見到狄白一臉的謹慎,不知爲何巫雪卻是笑的越發開心了。
對面的狄白雖然稍顯稚氣,但是一雙劍眉下眸子燦金,眉目間雖顯殺伐之意但是卻又溫暖如陽光,這般樣貌對她而言卻是極具吸引力的。
“小阿哥,你要不要和我回寨子裡去啊?”
似乎是有些害羞,她白皙的俏臉覆上了一層淡粉色,看上去顯得更加嬌豔。
“哈?”
聽到這帶着幾分扭捏的直白話語,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狄白周身雷芒登時散盡,目瞪口呆的他直直地看着巫雪那巧笑倩兮的小臉。
咋的,還要拐人啊?
“嘻嘻嘻”
巫雪見到狄白一臉懵的樣子,銀鈴般的笑聲再度響起,心想這個小阿哥可真好看啊,發呆的樣子也好看。
兩人在論劍臺上的對話聲音並不小,再加上巫雪那如同百靈歌唱一般的甜美聲音,衆人皆是聽得清清楚楚。
幾乎是瞬間,場內的氣氛被點燃了。
首先是來自老母親的欣慰,柳柔仔細打量了一番巫雪之後,臉上的滿意之色便是再也壓抑不住。
巫雪不論樣貌還是修爲都是上佳,雖然年歲大了些,但是修行中人可不看重這些。只要邁入先天便是可享千載壽數,若是一朝邁入仙階,那便可享數萬年的壽元,區區幾年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這小妮子長得真水靈,就是身子單薄了點”
在其旁邊狄白的外婆柳姥姥也送上了自己的助攻,一雙鳳目在巫雪身上來回掃視了一會兒後,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和柳柔一般的笑容,顯然對巫雪也很是滿意。
見到兩人這般樣子,一旁的符王卻是坐不住了,雖然小萌萌還不懂事,但是她與狄白可是已經訂了親了,自己得替她守好夫婿才行
大手一揮,他一臉不悅道
“哎哎哎,你們把小萌萌放在哪裡了,她和小白可已經算是夫妻了”
聞言,柳柔的臉上登時有些尷尬,的確,小萌萌和狄白已經定親了,自己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太好。
不過柳姥姥卻是不這般想,只見她臉一板,不滿道
“葉老鬼你還有臉說,你那點破事要我給你抖出來嗎?嗯?北天花君?”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尤其是柳姥姥這打人專打臉,罵人專揭短的。
符王一開始還有些不服氣,欲要爭辯一番,但是聽到柳姥姥提到自己年輕時候胡鬧的諢號之時,氣勢瞬間大跌,一張老臉也是變成了豬肝色。
看着一臉不屑的柳姥姥,他只能一聲哀嘆,都是年輕時作的孽啊!
見到符王吃癟,大長老一張老臉卻是笑的樂不可支,北天花君這個名號雖然現在沒多少人知道了,但是他們這一輩人卻是印象頗深。
當年的符王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加上他出衆的修爲,一度是北天所有人族少女的夢中情人,他也着實風流荒唐了好一段時間,直到遇到他現在的妻子方纔逐漸收心,而北天花君便是那時候衆人給他的雅號。
正因爲如此,柳姥姥一提到這個名號他便是瞬間沒了氣勢,作爲一個曾經荒唐的不行的人,着實是沒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來對此事做出什麼評論。
看着如今一臉苦色的符王,當年也曾經羨慕其風流的大長老再度哈哈大笑起來,讓你當初風流,現在報應來了吧。
與他們不同,狄鏡雖然也想笑,但是看着臺上的巫雪,他卻委實笑不出來,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南疆巫姥姥這一脈的難纏的。
“阿爹啊阿爹,這就是命嗎?”
有些苦惱地喃喃自語,他的臉上滿是無奈。
“誒誒誒,老狄你家崽子可以啊,幹個架都有人看上”
刀王一如既往的不會看顏色,一張毛茸茸的大臉從旁邊伸過來,滿臉促狹地朝着狄鏡猥瑣笑道。
狄鏡眼睛瞥了瞥刀王身邊一臉緊張望着論劍臺的白琉璃,咧嘴冷笑道
“是啊,我家崽子可是很招人喜歡的啊”
他在很字上面加重了語氣,頓時弄得刀王一臉的不忿,咋了,不就是小白臉嗎,老子當年也不差。
朝着狄鏡比了箇中指,刀王氣呼呼地走開了,一路上還罵罵咧咧的,全是對狄鏡小瞧自己的憤怒。
聽着刀王口吐芬芳,狄鏡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這貨就這德行,沒指望他嘴裡有什麼好話。不過似乎自己家的那個破孩子魅力有些大啊,剛纔不經意的一瞥,他卻是清楚地看到花兒的神色也不是很對勁。
好似無意地一瞥,他將目光投向了花兒和白琉璃那邊。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狄鏡剛纔的那一番話還是起了一些作用。
白琉璃和花兒的臉上皆是先後浮現了一抹紅霞,再被狄鏡那看似無意的眼神一掃,兩人直接變成了兩隻燒紅的大蝦。
不過好在狄鏡只是略微一瞥,並未停留太長時間,兩人方纔皆是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
見狀,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狄鏡對狄白也是有了些許佩服,自己家這破孩子倒還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但是隨即他便是有些擔心了起來,想到明知狄白乃是最剋制巫蠱之道的雷屬修士那少女還選擇自家破孩子,他心裡就越發擔心。
巫蠱之道雖然也是大道,但是詭秘萬千,其內種種術法着實詭異,不能以常理度之,說不定他們還真能研製出不畏懼雷電的蠱也說不定。
這般一想,狄鏡便是將目光再度投向了論劍臺上,有自己在,即使出什麼事情也能即使出手攔下。
此刻,論劍臺上
狄白和巫雪依舊各佔一邊,還處在對峙當中。
不是不想戰鬥,但是看着對面絲毫敵意都沒有的少女,狄白實在是下不了手,看着那一個勁地打量着自己的巫雪,他的心中也滿是無奈。
雖然這樣其實也不錯,但是看這架勢,對面很明顯打的是自己的注意啊,要人還要財,這可不行!
關鍵時候,他死要錢的性子又發了。
周身靈壓一漲,他有些着急地衝巫雪喊道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的意思其實很簡單,要兵胚還是要人,前者還可以商量,但是後者絕對不行。
但是可能表達有些問題,加上所處環境的問題,聽到巫雪的耳朵當中又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聽到這不但毫無威力,甚至還有點奶兇奶兇的威脅,她頓時眼睛一亮,看向狄白的眼神也是越發的火熱。
“我想要小阿哥跟我回寨子呀”
衝着狄白甜甜一笑,巫雪眸光流轉間,卻是有着一抹令人驚豔的嫵媚。
而聽到如此對話,散修們皆是不約而同地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對於這個火辣的少女,所有人都是毫不吝嗇地表示了讚賞。
姑娘,壯哉!
在狄氏族地裡公然想要拐走狄氏少族長,原本以爲您只是說說的,但是沒想到您居然敢幹。衝這一點,我們服了!
看到衆散修皆是崇敬地看着巫雪,臧天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地搖頭嘆息
“這女娃娃了不得咧,以後肯定是個做大事的人”
而他身邊的那個黑臉少年卻是一張小黑臉漲得通紅,顯得很是有些糾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試探地問道
“阿爺,我也挺稀罕那個小阿妹的”
臧天一聽,先是一臉驚喜地點了點頭,滿是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孫子,嘴裡連連唸叨着家裡的豬會拱白菜咧,家裡的豬會拱白菜咧。
但是片刻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張黑臉立時有些發白,只見他大手指着臺上的巫雪,顫聲問道
“你說的是那個小女娃?”
黑臉少年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一臉開心地連連點頭。
見狀,臧天臉色瞬變,大巴掌毫不客氣地問候了黑臉少年的後腦勺。
“南疆的女娃娃也敢惦記,不怕死啊”
絲毫不在意一旁巫姥姥幾乎冷至冰點的眼神,他的無情鐵掌簡直舞成了一團花。
南疆,想到那個地方的傳聞,臧天只怕自己打的不夠狠。
作爲老一輩的強者,他可是知道不少關於巫姥姥當年的事情的,想到那最終的結果,再看看一臉倔強的黑臉少年,他覺得自己的力道還是太輕了。
手一揮,帶着一縷奇異的波動,他並指朝着黑臉少年的額頭一敲。
“咚”
一聲清脆的敲擊聲,黑臉少年非常直接地昏了過去,而臧天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你多慮了,我南疆的阿妹可看不上你們這些西荒的野人”
巫姥姥的臉色並不好看,若非知道臧天的底細,她現在可不會就這麼坐着,定然是要讓他付出一些代價纔是。
“那敢情好,嘿嘿”
朝着巫姥姥咧嘴一笑,臧天也是露出了滿口白牙。
看到他這幅樣子,巫姥姥冷哼一聲,雖然並未再說什麼,卻是用眼神掃了掃一旁看熱鬧的血發擎雲和昭靈,似乎是警告二人。
見狀,昭靈聳了聳肩表示不關自己的事情,而血發擎雲則是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他倒是不介意與巫姥姥一戰,但是剛纔與林霧鬥法之時被其燃燒真元的一擊所傷,現在鬥法的話卻是有些吃虧的。
如此,衆人的注意再度放在了論劍臺之上,皆是想看這場鬥法會如何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