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辰騎在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照夜玉獅子左側的脖子,照夜玉獅子就往左邊轉了去,從藍桉的旁邊走過,冷沫辰看着躺在地上的藍桉笑着說道:“呦,還躺着呢?”
藍桉氣得挪過頭去壓根不理睬沫辰。
冷沫辰也沒有想下馬去把藍桉扶起來的意思,照夜玉獅子不慌不忙的從藍桉的旁邊走了過去,。
賀子武此時的臉色極爲難堪,眼神裡充滿着不可思議。他周圍的將士們此時都面帶羨慕的看着冷沫辰,在上面大聲的喊叫道:“二少,你是咋把這匹烈馬給馴服的?教教我們唄”
冷沫辰臉上帶着笑容,其實事實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和衆人解釋這件事,也只好故弄玄虛。
進了猛虎大營裡面,就往着放置戰馬的地方走去,此時孔經遠和冷厲也聽聞消息趕了過來,看着冷沫辰胯下的那匹寶馬,孔經遠、冷厲二人都是一副癡漢的模樣盯着說道:“寶駒,好一匹寶駒!要是騎着這麼一匹寶駒去戰場上拼殺,蒙藏國的那些蠻漢,還敢在咱們面前說他們國家的戰馬天下無敵?”
冷沫辰此時可沒有想那麼多,更沒有讓這匹馬上戰場的想法,因爲之前他和冷仙兒說過,自己一定要爲她尋得一匹世界上最好的寶馬,這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答應妹妹的事,必須要做到,現在自己胯下這匹照夜玉獅子,怎麼說也算是千金難得的寶駒了吧?不說萬里挑一,但也應該算是相差不多。
此時,本來正在馬廄裡吃着飼料的馬王看到了照夜玉獅子,頓時眼神中充滿了敵意,馬王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看到和自己相差不多的戰馬,頓時有些心生警惕。
而且這匹馬比自己個頭還低,所以導致馬王有些瞅不上照夜玉獅子。
而照夜玉獅子更瞅不上馬王,在照夜玉獅子看來自己血脈尊貴,像馬王這種血脈低劣的馬匹,怎麼配和自己站在一起。
都是同類裡的頂尖,此時兩者相遇,自然是誰也不服誰,針尖對麥芒,兩者都低聲嘶吼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動手的樣子。
周圍的士兵們看到了這一幕,都不由得捧腹大笑了起來,冷沫辰此時也看到了兩匹馬兒的樣子,趕緊從馬背上下來,急匆匆的把照夜玉獅子牽到了馬廄的另一頭,一個最左邊,一個在最右邊,這樣兩匹馬才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孔經遠此時突然對着身邊的親衛說道:“把我營房裡最好的那套龍雲鞍取來。”
親衛應聲而去,沒過一會親衛手裡拿着一套看着極爲珍貴的馬鞍走了過來,這匹馬鞍用上好的玄鐵打造,外面用四品魂獸玉面狐的皮毛包裹着,用金線縫製,看着尤爲珍貴。
孔經遠摸着馬鞍,看着沫辰說道:“俗話說的好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好馬自然也要配得一副好鞍,凡是行伍出身的,沒有一人會不喜歡好馬快刀,我自然也不例外,只可惜我窮盡一生也沒有如願以償,這套龍雲鞍是當年掃蕩一個國家的時候無意取得,極爲珍貴,留在我的手裡也是暴殄天物,今日二公子喜得寶馬,我就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二公子您了。”
冷沫辰看了看孔經遠手裡的那套馬鞍,確實極爲漂亮,仙兒要是看到了應該也會極爲喜歡,他也就接受了孔經遠的好意了,躬身說道:“謝謝孔爺爺的好意,沫辰在這裡謝過了。”
孔經遠看着冷沫辰,忽然面帶欣慰的笑了起來:“自從前幾年你在軍營裡想頂替別的將士,冒領軍功,我給了你幾個耳光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叫過我爺爺了。”
冷沫辰臉色微變,心裡又把原主罵了一千遍,隨後立即說道:“那會不是不懂事嘛,還請爺爺不要多見怪,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現在沫辰終於明白爲什麼剛來軍營的時候,孔經遠和那些將士,那麼不待見自己了,冒領軍功,在部隊裡本就是大忌,孔經遠爲人堂堂正正,對於原主的那般行爲,根本沒有任何容忍的餘地。
冷沫辰此時正要往照夜玉獅子的跟前走去打算給它把馬鞍套上,此時賀子武在旁邊看了半天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他頭髮都快抓沒了,也沒整明白冷沫辰到底是怎麼馴服照夜玉獅子的,他打死都不相信冷沫辰有這麼大的本事。
在賀子武看來,這件事情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照夜玉獅子忽然性情變得溫順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照夜玉獅子性情突然大變,但是,賀子武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只有這個可能啊,要不然怎麼解釋這事情!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就想去證實。現在這機會終於來了。
賀子武一下從衆人中跑了出來,把冷沫辰手裡的馬鞍搶了過來,面帶笑容的說道:“冷二少,剛纔訓練辛苦了,我來幫你套。”
不等冷沫辰說話,賀子武就抱着馬鞍朝着照夜玉獅子走去,沒想到還沒走到跟前,照夜玉獅子一聲嘶鳴,後蹄一擡,對着賀子武就踹去,賀子武都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道拋物線,飛出去十幾丈遠,撞上了大營的圍牆之後才停了下來。
賀子武跟前一陣塵土飛揚,看着極爲滑稽。馬鞍自然也是被甩飛到了一邊。
周圍的士兵看到這一幕頓時鬨堂大笑,賀子武聽着周圍的笑聲頓時臉紅的和猴屁股一樣。周圍圍觀的將士們都不是傻子,包括冷沫辰也能看得出來,賀子武絕對不是好心好意的想真的幫自己套馬鞍,他就是想試探一下照夜玉獅子是不是變得溫順了而已。
最後的結果就是,照夜玉獅子很配合他,狠狠的給了他一蹄子。
雖然賀子武現在已經達到了五級魂力後期了,照夜玉獅子的一蹄子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就是看着有些狼狽而已,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想再這裡呆着了,爲啥?沒臉了唄。
賀子武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跟衆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隨即扭頭就走,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