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無力迴天
“你……”
四楓院吹雪聽到他這篤定的話語，本來還試圖說點什麼。
只不過，她看到黑澤光那意氣風發，從容不迫而自傲，還有那雙冷毅的星眸，卻是說不出話來。
因爲她有一種感覺，黑澤光說的是真的，他會成爲弓道魁首。
最爲關鍵的是，她沒辦法再反駁了，因爲黑澤光搬出了老爺子，如果她還反駁的話，一旦被旁邊的女僕與管家給聽到，稟告上去的話，她都是免不了一番教訓。
“啪啪啪！”
“真是年少有爲，一表人才。”
就在這時，四楓院輝陽突然鼓掌了起來，開口道。
他看着黑澤光那傲人凌然的姿態，很是欣賞與崇敬。
雖說他這些年來，隨着掌權與接位，又忙於生活，射箭的次數已經是縮減到一個月不到一次，但他依舊是一個射手。
聽此說法，四楓院輝陽認真思考之後，頓時就理解其中的用意。
他從小就接觸弓道，時至如今算起來都有三十年了。
六十米遠射，對他而言，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至於四楓院吹雪，她不是很懂弓道，只去追風道場看過一次佐藤九段射箭，沒什麼概念。
黑澤光點了點頭。
看到他有所領會，黑澤光也是神色凝重的叮囑。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何況是一年的時間？以後別想着對付他了，他很厲害。”
一百六十米超遠射，百步穿楊，五箭皆中靶心，更是神乎其技。
“那就四年半之後，等未來大學畢業，我等伱來提親。”
四楓院輝陽倒吸了一口冷氣。
“關於這個真相，還請不要向外透露。知道這事的我，只有在座的各位，以及佐藤九段和真龍先生。”
四楓院輝陽人都麻了，有一種懷疑人生，無比挫敗的感覺，而後就忍不住道。
正是如此，他比之外行人，更能夠感受到黑澤光給人帶來的壓迫感，以及他的實力。
“黑澤，我有幾個問題，不知你能不能爲我解惑。”
他其實是佐藤九段的學生之一，畢竟他爹跟佐藤九段的關係，情同手足。
黑澤要靠弓道崛起，弓道這個領域最好是與之同行，欣欣向榮，一同進步，吸引更多人注意到弓道，加入其中。
轉頭望去，四楓院未來的嘴角與眼角，有着難以掩蓋的喜意。
因爲他彷彿是看得了黑澤光跟他一樣，在道場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持之以恆的射箭，揮灑汗水，精進技藝的情景。
“希望你們真能走到結婚那一天，還有你們談戀愛沒關係，但不要忘了四楓院家的規矩，結婚之前不可同房。”
“你才學了一個月，你在採訪的時候怎麼不說出來？這麼恐怖的天賦，可以稱得上史上最強了啊。”
不單單是他，站在一旁的女僕與管家，也是爲之愕然，包括四楓院未來，同樣是很震驚，一臉驚愕的看着黑澤光。
“但他在一年前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緊接着，四楓院輝陽又是問道。
“叔叔是認同了我們的關係嗎？”
相比之下，黑澤光的弓道實力與水平，卻是可以稱得上歷史第一。
天賦之所以稱之爲天賦，就是因爲這玩意是與生俱來的，後天無法取得。
雖然她不懂弓道的魅力，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黑澤光的確是人中龍鳳，與衆不同。
“不知阿姨的意思是？”
要知道，強如佐藤老師在年少時的巔峰時期，挑戰三十三間堂射，戰績也不過是當代第一，同輩無敵手。
“我有分寸。”
旋即，四楓院輝陽接過了話茬。
“果然是天賦啊……努力決定下限，天賦決定上限。”
女僕與管家，是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臨走前，他也是帶走了妻子，將空間留給了兩個小年輕。
言語之間，他也是看了看岳母，事關重大，不可張揚。
“我小時候在老家玩過弓道，認真學習的時間是一個月左右。”
“請說。”
聽到這裡，黑澤光當即道。
意識到這是很重要的秘密，四楓院輝陽察覺到他的視線，也是叮囑着妻子。
四楓院吹雪看到老公幫着外人叮囑自己，根本沒脾氣。
面對這個問題，四楓院吹雪就算是心中百般不情願，也只能迴應。
或許是口頭約定，但黑澤光看到他的態度完全表明，也是順勢問道。
“真的。”
四楓院輝陽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雪茄，狠狠吸上一口，就淡淡道。
“你學弓道幾年了？”
“多謝誇獎。”
“您認爲呢？”
“假如我真的這樣說，那其他弓道選手付諸一生的努力不就沒意義了嗎？而且這也等同於是告訴世人，弓道是純看天賦的。”
“最多四年半，最遲是在她大學畢業的時候，在那之前也有可能，看時機吧。”
本來她在今天是想要讓黑澤光知難而退的，實在不行，就拿錢將他砸走，這樣她就可以繼續在各種宴會上，受到人們的追捧與交好。
黑澤光微微頜首，肯定道。
“假的，想要見到他老人家可不容易。”四楓院輝陽看到他的笑容，有所領會。
黑澤光能夠感覺到他已經是放棄了阻攔的事情，輕笑着迴應。
“黑澤，你當真要跟我的女兒結婚？”
之前黑澤光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聲淚並下，感人肺腑的發言，作爲一個射手，他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黑澤光這麼難對付……有老爺子做靠山，還有絕對的弓道天賦與實力，根本不可撼動。
四楓院輝陽微微點頭，肯定道。
岳父也是弓道選手，能明白其中的意義……唯獨是這個岳母，看不起弓道，只有她有可能說漏嘴。
但真一老哥在這件事上，卻是點醒了他。
“沒錯。”黑澤光微微點頭。
說罷，他感覺到手中一緊，是四楓院未來的小手，在緊握着他的手掌。
“當真。”
但是大家的反應，再加上這個時間，卻是在告訴她一個事實……這個黑澤光是超級天才。
撇開了女兒的戀情問題，四楓院輝陽就按捺不住的問道。
假如弓道只有他一個人，那將毫無意義。
“你的箭法都是怎麼練得？160米這麼遠的距離，看清楚靶子都是一個難題，真虧你能五箭全中，而且還都是靶心。”
其實他本來也是想要說出來的，既然要當弓道魁首，那就要做到史上最強，無人可超越。
解開了獲獎感言的謊言，四楓院輝陽又是問道。
結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黑澤光根本沒揮灑什麼汗水，全憑天賦。
四楓院吹雪看到他的大變臉，也不意外，很是無奈。
雖然沒有人會嫌錢多，但四楓院家已經是擁有了萬貫家財，不說富可敵國，但也是富甲一方。
“多謝叔叔的認同。”
這個黑澤光，憑藉着弓道的天賦，還有老爺子的賞識，當真是無懈可擊。
在這種情況下，比之錢財，更重要的是權勢，名望，這種凌駕於錢財之上，更有價值與意義的事物。
看到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認同，黑澤光也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
很顯然，父親的親口認同，對她而言，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意識到他的情況，四楓院輝陽不禁感嘆。
“好。”
事實上，他能夠猜測的到，老爺子對黑澤光的圖謀是什麼。
四年半，對於結婚前的男女而言，是無比漫長的時間，如果他們真能熬過這段時間，那她也無話可說了。
“我就說了沒用，你就是不信，他能得到老爺子的認同，還能拿到家主名片，你以爲他真那麼容易對付嗎？”
緊接着，黑澤光也是直接開口詢問。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未來結婚？”
“我本來就很認同你們。”
隨着電梯門的關閉，完全分別開來，四楓院輝陽那溫和的笑容一收，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冷漠道。
此話一出，四楓院輝陽很是震驚。
看到他臉上的挫敗感，黑澤光並不意外，解釋道。
將這件事說出來，未必是好事，因爲會嚴重打擊到其他弓道選手的熱情。
“嘶……”
“真的假的？”
又是閒談了一個小時，四楓院輝陽因爲還有工作在身，就決定要走了。
正是如此，他很清楚，佐藤老師根本教不出黑澤光這麼恐怖的怪物。
交談至此，正事談完了，緊接着是比較輕鬆的閒談。
“的確。”
黑澤光想了想，看了一眼對面的四楓院吹雪，就說道。
“你說你接觸弓道，是受到了我父親的教導，這是真的嗎？”
這也是他這些年，逐漸荒廢弓道的原因……因爲他看到了自己的極限，再難精進。
“不是練出來的，全憑天賦。”
固然如此，但他不過是弓道五段，勉強過了職業弓道的門檻……能有五段，還是多虧了家庭背景，要不是如此，他能取得四段的稱號就是極限了。
他所要展現出來的形象，是弓道的新標杆，告訴人們，弓道的魅力與極限，而不是用絕對的天賦，否決努力的作用，碾壓所有同行。
要不是有真一老哥在中間牽線搭橋，他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跟老爺子相識。
“吹雪，你可不要把家事往外張揚。”
有天賦是好事，擁有絕對的天賦，可能會贏得世人的讚歎，但也會讓人產生望而卻步的心思。
“好吧。”
四楓院吹雪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但也只能點頭。
這個黑澤光，真是個狠角色……直奔老爺子而去，以至於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事情已然是蓋棺定論，無力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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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