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張軒要再次拉開弓弦,他如驚弓之鳥,丟下士兵,立馬嚇得逃出城外。
見狼將軍逃離,張軒鬆了一口氣,身體放鬆了下來,他已經無法再發動那強力的第二擊了。
這時,一個年輕小捕快衝了過來,不知是敵是友的張軒,正準備給他一拳。
“張兄弟,是我小李。”
聽到這話,張軒鬆開拳頭,他抱起穆雨,看向小捕快,問道:“原來是你啊,猩捕頭他們呢。”
小捕快眼睛通紅的說道:“猩捕頭他們遭到逃犯們圍攻,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猩捕頭讓我找縣長大人,但我找了好久沒找到,你看見他去哪了嗎?”
“沒有。”張軒搖了搖頭,抱着穆雨和小李走向縣衙,在路上殺了一個又一個,趁亂欲行不軌之事的匪徒們。
看着眼前破爛的縣衙門,他們走進去時,只見到滿地的屍骸和倒塌的院牆,並沒看到什麼人在裡面,靜悄悄一片。
小李紅着眼睛,抱着曾經同事的屍首,放聲痛哭起來。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猩捕頭屍體的張軒,來到他面前對他道:“猩捕頭估計還活着,你有這個時間哭,不如去召集剩餘的同事,維護一下零陵縣的秩序。”
“那你呢?”小李看着離去的張軒道。
聞言,張軒停了一下,然後他溫柔的看着懷中的佳人道:“我啊,我想找個地方陪陪她。”
小李看了下,他懷裡已無聲息穆雨,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點了點道:“那張兄好好陪陪她吧,我會負起保衛零陵縣的責任的。”說着,他擦掉了眼淚,拿着刀衝了出去。
見此,張軒輕輕一笑,揮了揮手道:“那祝君武運昌隆。”
“雨兒,我們走吧。”
城中某一處,有兩個人盯着張軒離開了零陵縣,陸任甲道:“副堂主,我們該怎麼辦?”
吳明沉思了會兒,說道:“繼續留在這裡,我要重建白虎堂。”
“副堂主,我終於找到你了。”
吳明二人朝聲音望去,原來是消失已久的郝仁,吳明隨口問道:“你到哪去了,怎麼沒看到你?”
“沒到哪去,我一直在你們身邊啊。”郝仁一臉無辜的說道。
“什麼意思?呃 ,你…”看着胸前的匕首,吳明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不是郝仁,你到底是誰?”
“我啊,就是黑指甲。”郝仁,哦不,是黑指甲拔出匕首,在手中把玩着。
“什麼是你,噗…”吳明臉色震驚的看着對方,然後怒目圓睜的倒地而亡。
一旁的陸任甲,看得心驚膽顫,瑟瑟發抖。
黑指甲撇了他一眼,鄙夷不屑的說道:“放心,你暫時對我還有用,老老實實幫我做事,你還能有機會活命。”
說完,他眼睛微眯的拿出一塊雕着虎的令牌,扔給陸任甲,道:“把白虎堂建好,就賞你一條活命的機會。”
見此,陸任甲明白了這人想幹啥了,這分明準備滲透共濟會,但處境艱難,只能哈腰點頭道:“是,謹遵大人吩咐。”
幾日後,零陵縣在衆捕快和民衆的努力下,重新恢復了秩序,此時街上的人們紛紛走到街頭,歡慶和平,喜極而泣。
而逃回到京城的狼將軍,被虎王狠狠地罵了一頓,並連忙到女皇那表忠心,將所有的責任推到狼將軍身上。包攬所有罪責的狼將軍,即日被處決。
爲防止要塞出了問題,女皇立刻破格提拔一位人族四境武將,讓他帶兵鎮守要塞疾速上任。
與敵國對峙多時的馬縣長,見到來人一陣驚訝,那人笑了笑拱手行禮道:“女皇讓我謝過馬先生的大恩。”
“無妨,無妨。”馬縣長擺了擺手,疑惑道:“只是我沒想到,這次竟然無人阻攔女皇陛下的決策。”
那人笑道:“這次有些人小動作太大,惹惱陛下,因此沒敢冒頭違逆女皇陛下的決策。”
“呵呵。”馬縣長知道他說的是誰,笑而不語,衝那人點了點頭道:“那這就交給你了,我該回零陵縣了。”說完,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着離去的馬縣長,那位將軍眼神堅毅的,向朝廷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承天王朝的大旗,插遍整個東玄界。”
當然,這些小插曲都不是張軒所能知道的,他現在身在一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山崖上。
他拿着酒壺,站在一個新堆的墓前,神色落寞道:“與卿相見不過數日,眨眼已是一眼萬年。
風輕輕一吹,泛黃的落葉,隨風簌簌飄落,落到墓前青年的髮絲上,猶那人在無聲的安慰他一樣。
看着墓邊落葉紛紛的梧桐樹,張軒的雙眼不由得一陣朦朧,彷彿那伊人正倚在那棵樹下,正看着他笑。
他強忍着淚水,朝自己的口猛灌了幾大口酒,被酒嗆得連連咳嗽的張軒,第一次覺得酒是這樣的苦澀。
這幾天,他站在墓前,回想着與她的點點滴滴,她的一顰一笑,只覺得相逢恨晚。
忽然胸前的玉墜閃了一下,傳出琦煙雲略顯疲憊的話語:“速回宗門。”
“師父,這是?”張軒有些疑惑的問道。
“還不是因爲你?”琦煙雲嗔怪道。
聽到這話,張軒明白了,應該是自己使用星象拳龍虎象,導致他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而琦煙雲應該是爲他擺平了。
“多謝師父。”
“無須客氣,你是我的徒弟。記得趕快回來。”說完,心中有愧的她,飛快的掛了通訊。
“雨兒,我走了。”張軒怔怔的站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被夕陽映照下,拉長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風中飄來一句詩曰:“昨夜小船輕倚岸,只恨初逢未嫁時。”陪伴那在風中飄搖的孤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