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場

“歐菲上來啊,傻了嗎?”蘇翰啓動了他破損了的愛車,招呼着不知道爲什麼出現在遠處地上的歐菲,讓她上車。

“我…哥…“歐菲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上表露出不甘與後悔的神怡,那隻可憐的食屍鬼咬破了她的皮膚,口腔的細菌與毒素把這美麗而脆弱的小人感染麻醉的連呼吸都顯得吃力。

“嗬…嗬”食屍鬼到現在還不知自己闖了大禍,嘴裡不停地低吼着,拖着毫無抵抗力的獵物走向另一隻似乎準備逃跑的獵物,成功的狩獵者不會讓獵物從手裡逃脫的,她本能地認爲自己就是天生的狩獵者。

“啊!”蘇翰的心口劇烈地起伏着,他看到了妹妹背後有個醜陋的東西!那隻'猴子'從妹妹背後繞出,正拖着妹妹走向自己,“歐菲,歐菲…“

畫面被灼熱的日光烤的扭曲

“呼,呼…”從噩夢中驚醒的蘇翰,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他躺在牀上喃喃道,“好險…好險是夢!呼呼”

“如果你說的夢是指你妹妹的話。”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把自己包的嚴實的男人從門口走進,手裡拿着一份表格,來到蘇翰面前,“很抱歉,這並不是夢,請讓我爲你檢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

“這是哪?說什麼呢!歐菲呢,她在哪!”蘇翰說着便想坐起來揪起醫生的領子去質問他,但滿身的骨頭似裂開一樣的疼痛,使他只能眉頭深鎖,咬緊牙關把痛苦的**忍回肚子裡。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你的右腿腿骨碎的亂七八糟以致於我們現在還在討論着關於你右腿的治療方案,左腿的小腿骨也斷成兩截,右肋斷了兩根,右腕軟骨組織受損積血,右鎖骨粉碎骨折,頭部受到鈍物敲擊,有着輕微的腦震盪,不過還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的左臂只是肌肉拉傷,如果不怕疼的話可以嘗試活動一下左臂,但明顯得不償失,所以你最好不要亂動。”醫生給了他一個安靜被接受檢查的理由。

“我的妹妹呢。”蘇翰看着米白色的天花板,向正在檢查自己的醫生詢問到。

“噢,那個可憐的傢伙兒比你好不了多少,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她,得病了。”醫生揭開口罩,表情嚴肅,“是沒見過的一種疾病,可能跟她脖子上的傷口有關,她的血紅蛋白不斷被一種入侵細菌吸附,但除了使她的新陳代謝減慢,現在還沒什麼不良反應。”

蘇翰心先是一驚,卻又放鬆下來,沒事就好。

但醫生好像還有話說,他填寫着手中的表格,都帶上了口罩,遮住了他剛正的臉,“院長並不想讓她離開醫院,是這樣的。這可能纔是她可憐之處,你祈禱你能早點恢復,因爲你的父親可不管她,這裡面你是她唯一親屬。”

一顆心怦怦的懸在空中,“先生等等,如果我簽字要求她出院能行嗎?”

白大褂的身影頓了頓,又走出了房間,爲蘇翰提供了一個靜謐的環境。

“真的…好煩。妹妹,別怪我…我要恨誰去?只有我自己。”蘇翰的眼角溢出了一種名爲軟弱的分泌物。

小道上,紅髮美女推着一張輪椅緩緩的走向小道的盡頭——也是醫院的主出口。

輪椅上的歐菲脖子上纏着一層厚厚的繃帶,小腦袋側向右邊,被白嫩的右手撐着,“火驊姐,哥哥——到底怎麼樣了,爲什麼不和他一起回家。”

“那個混蛋居然把你帶出城還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罰他在這個破地方多呆一陣子吧。”

“是我——我讓哥哥帶上我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只'猴子'咬得我——有點暈。”

“你啊!回家好好睡一覺吧!”

歐菲轉過身子擡頭望着火驊。

“小公主,怎麼了啊!”

歐菲很嚴肅的拿蔥指戳了戳自己的脖子,“我要拆——了這——層東西,我,不然睡——不着。”

我明天就開考了,今天還差點被記大過,我只是想讓人看到我的存在,寫這東西僅僅因爲我太普通,我並不想一直做一隻成功的路人甲,就希望有人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