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界}
看到楊樹的臉色，林玨不禁攤手道：“瞧瞧吧楊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想樹苗考得好，又不關心樹苗將來要考的學校是什麼樣的，哪有這種道理啊？”
“就是就是……”楊樹苗附和。
結果被楊樹輕拍了一巴掌，瞪眼道：“別起哄！”
“我哪有起鬨，明明是事實嘛！”楊樹苗梗着鵝頸道，說着她又一轉臉問林玨，“對了林哥，有沒有不用高考就能讀的大學啊？”
這話一出，楊樹差點沒擡手又給楊樹苗一巴掌：“哪有這種好事啊？”
林玨卻道：“還真有，可惜就算樹苗你想去讀，楊哥也肯定不同意。”
沒等楊樹苗高興，楊樹就一臉錯愕道：“不是吧？還真有這一類的大學？”
“在國內，這類大學叫野雞.大學，也就是自籌性質的學校，再說得直白點，就是私立大學，國內一般不承認這樣的大學學歷。”
“至於早十幾年前的定向委培現在也沒有了，樹苗真要想讀大學，還不通過高考，就只能是出國讀大學了。”
“出國讀書？”楊樹父女聽到林玨的話都吃了一驚。
“對啊，國內的大學採用的是嚴進寬出。”林玨又開始隨口扯起了閒篇，“高考難吧？尤其是想考好的大學就更難了，這就叫高門檻、嚴進，相反想要畢業的話，只要學分修夠各科及格就可以了。在這點上，國外恰好相反，你有足夠的鈔票，再找到合適的人寫推薦信，連哈佛都可以直接招你進去而不看重成績，但如果你想要畢業，那就沒有想的那麼輕鬆了，大學四年吧？不少人讀了六七年沒畢業的都有。”
楊樹苗一陣無語，她覺得以她的腦容量，鐵定會一直畢不了業。
楊樹關心的重點卻與楊樹苗大相徑庭：“這去國外讀書，尤其是哈佛這一檔次的，得花多少錢？”
“得分人……有關係的能少幾十萬，沒關係的多花點錢也就是了。”林玨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
“那~~具體得花多少錢？”楊樹又問。
“如果一點考試成績不要的話，恐怕得兩百萬起步，美金！”林玨淡淡道。
“這麼貴？”楊樹嚇了一跳，趕緊打退堂鼓，“兩百萬美元，有這錢還讀什麼書？”
“倒也不能這麼看吶楊哥！”林玨的觀念顯然與別不同，“你本身的兩百萬，只是魚而已，早晚坐吃山空，而花兩百萬學到的知識則是漁，或許以後還賺不到兩百萬，但它代表了細水長流，代表了無限可能啊！”
楊樹無奈攤手道：“你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惜咱沒錢！”
林玨神秘一笑：“說不定過幾個月你就變得有錢了呢？反正就算樹苗這一屆高考沒成，不還可以復讀呢嘛！”
“倒也是，復讀一兩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楊樹很以爲然地點點頭。他可是經歷過那個年代高考的，只可惜沒考上罷了。
當時那個年代，恢復高考的第一次招考是在冬天，許多考生複習資料都沒看全就參考了，結果可想而知，所以不少參加過冬考的人時隔不到半年又參加了來年的夏考。
換句話說，復讀、然後再次高考，明顯是老黃曆了。人家學長學姐們早就這麼幹過。
“那個啥，講得都餓了，咱們點……”
林玨的話剛說到這兒，正打算擡手招呼服務員，楊樹的手機就響了。
“昨日一去不復回……”
楊樹一看來電就皺眉。
楊樹苗忍不住問道：“誰來的電話？不會唐紅吧？”
“是她……”轉而向林玨表示，“我去旁邊接下電話。”說着，楊樹邊起身邊按了接聽鍵邊往角落走。
等他走遠了，林玨忍不住問楊樹苗：“誰呀？”
“我爸的老闆，女的。”
林玨聞言一愣，隨即從褲兜裡掏出塊愛彼950鉑金材質的手錶瞄了眼時間：“哇喔，女老闆，還這個點打電話？”
楊樹苗聳肩道：“沒辦法，看對眼了唄！”言語間目光卻停在了林玨指間那表上，“林哥，你這塊表……”
“是一個傢伙玩牌輸給我的，二手貨，所以纔不願戴，你要喜歡送你得了。”林玨說着就把表拍在桌上推到了楊樹苗面前。
楊樹苗趕緊擺手：“這表太貴了，我不要！”
“你知道這表？”
“在網上看過介紹，要差不多七十萬美元呢！”楊樹苗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所以啊，當時那傢伙抵了五十萬美元，我勉強接受。”林玨隨手又把表塞回了褲兜。
這時楊樹通完電話剛好回來，見兩人正聊得起勁，不禁問：“在聊什麼呢？對了樹苗，我得馬上走，唐紅那邊臨時要用車，你……”
沒等楊樹苗接話，林玨道：“等吃過飯，我送樹苗回去！”
楊樹聞言猶疑了一下，總算點頭道：“那行吧，不許超過十點啊！”說完，急匆匆走了。
楊樹苗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就給人開個車嘛，還真積極。”
“哎哎~~樹苗，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爸給人當司機，要是我說你剛纔的話還行，你不能說他！”
“爲什麼呀？”
“很簡單，因爲你爸養你啊！”林玨道。
楊樹苗一怔，但心頭卻有點不服氣：“那等我以後能賺錢反過來養我爸了，我再說他。”
林玨聽得哂笑起來：“呵呵，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話能說得出口才好。”
“我肯定說得出口。”
“賺錢可不容易啊！”林玨也不跟楊樹苗爭辯，只是隨口嘆了一句，“行了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叫東西吃！服務員！”
楊樹苗對於林玨的感嘆有點莫名其妙，但這時候服務員過來奉上菜單，正好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等吃過了足夠多的點心，又喝了兩杯絲滑拿鐵，楊樹苗終於心滿意足地停了嘴。
林玨刷卡買單前還多問了一句：“要不要再帶些東西回去當宵夜？”
楊樹苗遲疑了一下，搖手道：“不用了……”
“就算你不吃，你爸呢？”
“那、那就帶些吧！”
於是照剛纔她吃的再打包了雙份，林玨這纔買了單，然後去取車，送楊樹苗回家。
沒承想第二天一大早，楊樹就給林玨打來了電話，說謝謝他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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