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的東西
項天目光冷靜地望着緩緩出現在門外的人,這一些人全部目光警惕地望着項天,那肅殺的目光裡頭赤裸裸地鎖定在項天的身上,相信任何人看到這一些人目光的時候,都會毫無意外地想到這一些人一定是盯上自己了。
“這一些人,實在不太專業啊。”項天緩緩喝了一口酒,心裡頭冷笑着。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項天就是那一個常在河邊走的人,也許,自從項天出來闖蕩的一天開始他就註定了要常常在河邊走,要做那一個時時刻刻預防着溼鞋的人,所以,當項天看到着一些人圍上來的時候,項天倒是十分冷靜,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害怕。或許,項天的這個舉動,應的不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這句話,而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或者,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秘密行事,又哪裡需要忌憚會不會被你發現。”肉雞在項天的懷中叫了一聲,然後從他的懷中竄出來,緩緩落到桌面上面,冷笑着對項天說道。
柳心如也是如此,她從項天的懷中緩緩一轉,剛剛還在懷中的她一下子已經順着項天的手臂來到了項天的肩膀上面,此刻同樣目光冷漠地望着圍上來的人,沒有說話,但那一雙晶瑩的眼眸當中卻是瀰漫着濃濃的殺意。
剛纔肉雞以及柳心如之所以站起身來,完全是因爲怕在洪城當中被人認出來纔會躲起來而已,如今項天的身份已經被人拆穿了,那麼他們也不用躲起來了,因此它們都沒有走了出來,明對着他們叫囂。
酒樓當中剛纔還熱鬧非凡的客人這時候也察覺到酒樓當中的不尋常,剛纔鋪滿了整間酒樓的議論聲音略微少了一些,然後緩緩平靜,到最後完全消失了。而那一些比較機警的客人連忙站起身來,對着掌櫃說結賬,然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當然那一些圍上來的人看到這一些客觀離開以後,也是沒有阻止,這下子倒是讓項天更加相信,這一些人確實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找我就找我了,幹嘛還要弄出如此多的排場,真不知道這一些人是幹什麼的。”項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今在酒樓當中還可以看到一些人在喝酒,但這一些人喝酒的時候目光卻是完全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項天不是白癡,也不是什麼低能兒童,看到這一切以後哪裡還不知道當中的種種,因此,項天對於這一些赤裸裸的監視也只能夠報之一笑。
身穿勁裝的人越來越多,緩緩包圍了整整一間酒樓,然後他們都是十分安靜地坐下來,做着很多客觀來到酒樓都會做的事情——喝酒,不過,他們這一些所謂的掩飾行爲,在項天的眼裡頭不過是一些沒有用的小動作而已,準確一點來說是多餘的行爲。
“項天,他們難道打算就這樣站在這裡,然後看着我們吃飯?我想他們一定是再等什麼人來吧,否則的話,相信他們早就行動了。”肉雞吞了桌面上的一塊肉,緩緩解釋道。
“嗯。”項天同意地點頭,然後接着說道:“不過,就憑他們的實力,就算他們全部人衝上來也不是我的對手,想必他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所以等更加強勁的人前來救援吧,否則的話,我真想不明白到底他們有什麼目的了。”
肉雞應了一句,把剛纔叼在嘴邊的肉塊吞下去,然後不解地問道:“那麼,我們在這裡幹什麼呢?”
項天聽到以後當下無奈地笑了一下,看肉雞的樣子似乎十分想打架啊,不然的話怎麼會問長問短呢?不過,項天倒不是一些好戰的人,聽到肉雞這一個有點兒白癡的問題以後,他緩緩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吃飯啊,我們吃我們的飯菜,他們喝他們的酒,難道我們現在走過去,問他們在這裡喝酒有什麼事情嗎?”
肉雞聽到以後點了點頭,說道:“也是,那麼我們繼續吃飯吧。”
柳心如聽到肉雞的話以後,白了肉雞一眼,冷笑道:“白癡!”
肉雞白了一眼,現在的他打不過柳心如,所以柳心如無論如何得罪自己他也不會說什麼,只能夠默默地忍受了。
“哼,我不跟你吵,我吃我的飯菜算了。”肉雞淡然道。
項天緩緩笑了一下,喝了一杯酒以後沒有說話。
就在項天這樣說的時候,在酒樓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堆人,剛剛喝了一杯酒的項天看到這一堆人的時候,緩緩淡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們要等的人又或者是想要找我的人終於來了。”說完以後,項天臉帶微笑地望着門口方向,看着剛纔安靜地坐在酒樓當中各位站起身來,然後他們雖然沒有動,但都是用尊敬的目光望向門口的那人。
站在門口的洪日來到門外的時候,目光望酒樓緩緩望了一眼,一下子就已經望到了坐在衆人當中的項天,當看到項天那一種遺世獨立的場面的時候,他的目光緩緩變了一下,然後轉爲一陣讚賞,心中暗自讚賞道:“果然是高手啊,遇到了這種情況竟然也能夠如此安靜地坐在這裡喝酒。”點了點頭以後,洪日緩緩擡腳走了進去。
項天看到了走過來的那人以後,微微放下手中的酒杯。
洪日一羣人緩緩走來,洪興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安靜地跟在洪日的後面,同時目光定定地望着剛剛擱下酒杯的項天,當看到項天年齡的時候,他的心中緩緩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一位出現在洪城當中的魔導師高手竟然會如此年輕。
洪日望着項天放下酒杯,緩緩笑了一下以後問道:“請問,我能夠坐下來嗎?”
項天緩緩擡頭,望了對方一眼以後臉色不變,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洪日笑了一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拿起酒瓶緩緩倒了一杯酒,酒水落在酒杯當中,發出“滴……”的一聲長鳴,然後看着酒水快滿的時候洪日緩緩把酒瓶放下,輕輕握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對項天說道:“小兄弟,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
項天笑了一下,同樣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洪日的酒杯,說道:“喝酒。”
酒杯相碰的一剎那,“嘭”的一聲輕響,酒杯當中的酒水緩緩灑落,幾點落在桌面之上。
緩緩喝了一杯酒,項天說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還有,這一些人是你找來的吧?”
洪日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望着項天說道:“如果我的這一些人讓你感到不舒服的話,那麼我先替他們向你道歉,不過我們是沒有惡意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派人來這裡,也不過是擔心你會走丟了而已。”說完,洪日舉起就被對着項天緩緩一頓,喝了一杯酒。
“這一杯酒,是我罰我自己的。”洪日嚴肅道。
其實,以洪日的威嚴,只要擺出自己的名字,足以讓項天給他足夠的尊敬,可是到了最後洪日還是沒有這樣做,那是因爲洪日不想項天有先入爲主的想法。
“先生不必介意,我剛纔只是說說而已。”項天緩笑了一下說道。
洪日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就不打擾您的時間了,我這一次來找你,其實是有求於你的。”
“有求於我?”項天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不解地望向對方,不過項天沒有馬上拒絕,而是緩緩望了一下對方,發現對方那真誠的目光以後,心裡頭終於有點兒的相信對方所說的並不是什麼大話了,於是項天緩緩笑了一下,反問道:“求我什麼?”
洪日微笑了一下以後說道:“如今請允許我先賣一個關子吧,現在我想先帶你去看一樣東西,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隨我走上一回?”
項天聽到的時候,心中先是疑惑地望了一下對方,對方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就叫自己跟着他走,如果對方在其他地方設下陷阱的話,那麼項天豈不是自己走進了一條死路,因此項天聽到的時候,他的心頭還是猶豫了一下。
洪日望到項天的臉上有點兒的驚訝,又再所到:“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兒子交到你的手上。”
“不用。”項天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說道:“走吧。”
洪日看到以後連忙一笑,然後走上去引路道:“好的,請跟我來。”
於是,洪日領着杜思郎望洪城的中心走過去,越過了中心以後,項天竟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來到了一處叫做洪府的地方,然後洪日笑着對項天說道:“我是洪城的城主洪日,請進來吧。”說完以後,洪日首先走進了屋內。項天將信將疑地跟了進去,然後竟然發覺洪日不但沒有把自己領向大廳,而是朝着別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項天心中疑惑的時候,洪日來到了一處寺廟當中。
“這裡,是我們洪家世代伺奉的寺廟,裡面有一樣東西,我想這樣東西小兄弟你應該會感興趣。”說完以後,洪日緩緩點了點頭,他的手下領會走上去把寺廟的門打開,隨着“呀”的一聲門開了。
果然,在門打開的一剎那,項天的雙眼當中放出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