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犯房的犯人
每一個大家族,尤其像方家這種雄霸一方的霸主,總會有一些不見的光的事情在人們所不能夠覺察的時候發生。也正是因爲這一些事情的發生,以致於很多大家族都喜歡在自己的家裡頭建造監獄,這一些監獄自然有大有小,具體情況因人而定,不過總的一點來說,一下子關押一百幾十號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方家怎麼說都是德魯修的第一大家族,這一些不見得光的事情尤其的多,自然不會缺少這一種監獄了。傳說當中方家的監獄還是德魯修當中最爲神秘的,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甚至連曾經在裡面關押過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所關押的地方在哪裡,他們的回憶當中,那裡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而事實就是進過這個監獄的人,沒有一個是能夠逃出去的。
進了這座監獄,他們唯一能夠逃出去的方法就是死亡。
這一天監獄的大門又打開了。
隨着大門的打開門外燦爛的陽光如水一般傾瀉下來,瞬間佔據了監獄的每一個角落。而關押在監獄裡的人因爲長時間沒有看過陽光了,膚色蒼白的他們在大門打開的一剎那都是下意識地把頭望向那裡,而後紛紛掏出雙手擋在自己的面前顯然被門外那燦爛的陽光給刺痛雙眼了。
幾道身影出現在門外,因爲背光原因,只看到微微一片漆黑,看不清楚這幾道身影的具體樣貌。
“又有不幸的人被捉進來了。”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同一個想法,無事不登三寶殿,在這裡住久了就會知道這座監獄的一些情況,其實這座監獄是有兩個門口的,一個收藏得比較隱秘,基本上他們是不會從那個門口進來的,而另外的一個也就是這個打開的門口,每每它打開的時候,總會有不幸的人被捉緊這個關禁無止境如黑洞一般的監獄裡頭。
事實也按照他們所想的發展,三兩道身影夾持着一道身影,身影似乎受了重傷,無力地低着頭,任由方家的負責人拖進來,雙腳在地面上摩擦着,發出“哧哧”的細微聲響,不大,在寂靜的監獄當中卻如增加了擴音器一般,清晰無比地聽入他們的耳中,令到他們也是一陣發麻。
黑影過處,似乎地面上被拖出了一道黝黑,他們雖然辨別不出這一道黝黑是什麼,但心裡頭卻清楚無比,這是血。
他們的眉頭再一次簇了一下,這人到底是誰,會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
負責這座監獄的人議論着,“關押好他,這是小姐特別交代的,聽小姐說這個傢伙逃路的本事一流,關押在重犯房裡面吧。”
“好吧。”
此刻他們終於恍然大悟爲什麼這位看上去年紀還不大的年輕人竟然會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原來他得罪了方家的大小姐。不過,方家的大小姐雖然刁蠻任性出了名,儼然即將成爲德魯修的幾大重要特徵又或者是馳名商標之一,但是也不用受到如此厚重的“待遇”吧。
關在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自然不會以爲這個年輕人單單就是罵一下方家大小姐而已,當下他們的腦海當中已經泛起了一陣旖旎,說不定這個年輕人把方晴給就地正法了,如此才能夠享受到如此的“待遇”吧,當然他們深信,就算他們的想法與現實略有差距,然而這有些差距也是能夠忽略的了。
當下,這裡的人都是對這名敢在方晴面前叫囂的年輕人感到了一陣尊敬,方晴可是德魯修的逆鱗啊,這人竟然親自碰上了,這可是他們這一些自認爲膽大包天的人也不敢做甚至是不敢去想的。
方家的人用這樣的方法對待這名年輕人,最想得到的最用莫過於樹立方家的形象,也就是說讓這裡的犯人畏懼一下,卻萬萬沒有想到因爲兩名負責人口沒遮攔的話裡頭,非但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反而爲這名新犯人樹立了一個光輝的形象。如果這事情被方晴聽到的話,說不定會咬牙切齒吧。
“咔”的一聲門響,一道鐵門緩緩打開。
“放進去。”有人吩咐了一聲,隨着“是”的一聲以後,鐵門再一次“咔”的一聲響起,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名年輕人已經被關進了這間監獄最有名也是最讓人畏懼的一間房——重犯房。
……
或許這名年輕人被關押進來的時候還有一些人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這座監獄太大了,而他們也不過是經過了一條主要道路而已。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只是短短的一天這則消息就像吹風一般吹遍了整座監獄,此刻整座監獄裡頭都流傳着流氓年輕人的故事。
“喂,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流氓年輕人被關進我們的監獄了,今天我看着他關進去,他全身滴血,雙腳被砍,拖着進入的時候地面上滿滿都是血跡,還有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就連我也差點兒受不了。”
“你當我傻啊,我不但知道這件事情,還知道那名年輕人是誰?”說完,這名好事者挑了挑眉毛,得意道:“你知道他是誰麼?”
“快說,不要賣關子。”
“你叫我說我就說,我不是十分沒有面子,你總要付出一點兒的代價吧。這個星期飯菜裡頭有肉的話,全部給我怎麼樣?”
那人一咬牙,在監獄這種地方,沒有一點兒的野史趣聞來打發打發時間,住久了還真的會讓人發瘋,“好,答應你就是了,快說。”
“我給你說啊,這名年輕人不簡單啊。”
“廢話,還要你說,如果他簡單的話,有必要關進重犯房麼,早就關在這裡被我們欺凌了。”
“你聽我說嘛,急什麼急。”那人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他是德魯修出了名的採花大賊,傳聞德魯修當中上至八十歲的阿婆,下至八歲的小恐龍在他的眼裡頭都是美女來的,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你就知道了。嘻嘻。不過,十分不巧的就是,方大小姐在他的眼裡頭卻是醜陋無比,剛好這麼的不巧,方小家又喜歡上他了,然後方小姐主動獻身放下身子跟他來個一對二,結果這小子還是不鳥方小姐,在方小姐旁邊跟一個六十多歲的阿婆在風流快活。”
“那麼,方小姐一氣之下就把他關進來了?”
“當然了,如果方小姐主動追求你,你願意不?”
“關進來十次都願意啊,不要說重犯房了。”
“就是嘛,方小姐一氣之下還不這樣做啊,不過,也有傳聞是方家大老爺也知道了,面見他的時候他竟然看上方小姐的媽媽,差點來了個母女……”
這一些話如果被方徒聽到的話,說不定會噴血吧,天地爲鑑,他哪裡有老婆啊,唯一的一個在十多年前早就死了,此刻說不定已經化灰了。
……
於是,這位年輕人正面的消息沒有多少,倒是負面的消息就像是吹風一般吹遍了整座監獄,一下子冒出了盜帥版,蘿莉虐版等各種各樣的版本。
不過每一個版本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離不開他的風流。當然了,這各種各樣的版本,也極爲重要地豐富了這一些人茶餘飯後那枯燥的生活。
就在這一些人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在重犯房裡頭卻站着一道身影,安靜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那人,然後猛然用盛滿了水的勺子,狠狠地潑落在地上那昏迷的人身上。
那人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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