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易前輩看到我的身體了?”
比比東蹲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盯着千仞雪,似乎要用眼神將千仞雪殺了似的。
千仞雪搖頭:“沒有,你當時被裹在被子裡,他只能看到你臉上。”
“這麼說他是在不知道我身上什麼樣的情況下直接幫你頂罪了?”
比比東有些詫異,而千仞雪更懵,她甚至都不知道林易幫她頂了罪這件事。
千仞雪哭着問道:“林易前輩,爲什麼要幫我頂罪?”
“啪!”
比比東又狠狠地在千仞雪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氣呼呼地開口:“我也想知道,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千仞雪搖頭:“沒有啊!”
“不說是吧?啊?不說,好。”
比比東扭頭朝着四周看去,像是要找個趁手的“刑具”。
千仞雪俏臉慌張地看着這一幕,她強忍着疼痛支撐起身體,準備朝着門口爬去。
“爺爺救我…爺爺……”
因爲屁股很疼,所以她口中發出的聲音顯得很虛弱。
而此刻的千道流……
“哈哈哈哈!西西這個動作帥啊!簡直帥我一臉!”
千道流坐在屋頂上,拿着酒杯朝下方大聲喊着。
唐晨在一旁更是滿懷興致,喝酒喝的臉都通紅。
對此波塞西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兩個傢伙要看就讓他們看吧,反正自己是在練戟,又不是在洗澡。
……
千仞雪就快爬到門口了,比比東卻緩緩走到了她的前方。
“想逃?還喊爺爺?你爺爺心裡可沒有你,只有波塞西,估計做夢喊的都是波塞西的名字,可從來沒把你放在心上。”
“你胡說!”
比比東說完蹲了下來,她伸手挑起千仞雪白皙的下巴,嘴角帶着一絲狠辣的笑容:“今天晚上,把所有你跟林易之間發生過的事情,都跟我說一遍,不然的話……”
她將剛剛找到的一個搗藥杵拿了出來。
千仞雪見狀直接瞪大了美眸,在地上掙扎了起來,只可惜後背被比比東按着怎麼無法起身。
比比東將搗藥杵拿到眼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沒想到你房間裡還有這玩意。”
……
林易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個刮痧師傅。
這一天真的過得太慢太慢太慢了!
就算他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也覺得屁股有些受不住了。
“媽媽,媽媽!林易那邊結束了!”
小雪女看到林易準備站起身,連忙拍打着一旁的雪帝,她剛剛可是一直守在門口觀察着那邊的動靜。
而雪帝也沒閒着,一直在口中小聲練習着待會要說的話。
說起來她真覺得丟人,這些話還是這個剛剛出生一兩天的小孩子教她的。
“嗯好,我這就去!”雪帝拿着寫好的日記連忙跑出了冰屋。
小雪女與冰帝動作同步的趴在了門口,十分好奇地朝着那邊望了過去。
林易正準備朝着自己的小木屋走去時,冷空氣來襲,一抹雪白的身影突然間跑到了他的面前,躬下腰,低着頭,雙手拿着一張白紙朝前遞了出去,口中同時大喊一聲:“請等一等!林易前輩!”
呆…呆jio不?
林易懵了,這什麼日劇情節?
這是啥,情書嗎?
林易看了眼雪帝手中的白紙,這纔回想起來這是雪帝的獎勵,她需要每天寫日記,這應該是今天的日記。
“好,我知道了。”
林易將情書…哦不,將日記收了起來,正準備繞過雪帝朝木屋走去時,冷空氣再次來襲,雪帝又擋在了他的前面,卻支支吾吾地一句話都不說。
林易懵懵地看了她一眼,只能選擇繞過她,可是雪帝又倔犟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臥槽你幹嘛?林易是真的懵了。
擋在我前面又一句話不說?
小雪女看着這一幕都要急死了,這個傻媽媽,笨媽媽,剛剛練了那麼久的臺詞難不成忘了嗎?
冰帝都看的心急如焚,真想跑過去幫幫姐姐。
林易忍不住開口:“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雪帝撓撓頭:“讓我想想…”
林易:“……”
雪帝:“哦對,我可以和林易前輩喝喝茶,聊聊天嗎?”
林易面色古怪地看着對方,他竟然能從雪帝的面孔上看到一絲嬌羞的神色。
“行,那你進來吧。”
“好!”
林易在前面帶路,雪帝跟在後面,她這時回頭看向女兒和妹妹,發現這兩個傢伙正用激烈的手語在和自己表達着什麼,只可惜這兩個傢伙自創的手語雪帝一個都看不懂,她只能做出一副“你們放心”的表情以示迴應。
走進木屋,雪帝在後面關上房門。
林易從口中呼出一股白氣,不禁在心中感慨,夏天有雪帝在真好,都不用裝空調了。
二人圍着桌子坐下,林易在雪帝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一杯熱茶。
雪帝拿起杯子,放到嘴邊卻沒喝,她尷尬地將杯子放下,林易發現裡面的茶已經變成了一整塊冰。
林易又看向自己的水杯,好傢伙,也變成了冰塊,他晃了晃水壺,又是一愣,整壺水已經凍僵了。
雪帝身下的地面凝結出一片白霜,白霜還在往牆壁上緩緩蔓延而去,空氣中飄浮着細小的雪花,環繞在她的周圍,不過和白天她身邊的景象比起來,林易知道雪帝已經在極力剋制她的低溫了。
“你要和我聊什麼?”
林易毫不在意地將水杯中的冰塊放進嘴巴里,面色平靜地看着雪帝。
雪帝也學着他的樣子將冰塊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發現冰塊不僅不會融化,還凍在了她的舌頭上,便將冰塊拔了下來重新放進水杯。
她尷尬了,臉色紅潤。
“美杜莎女王脾氣很大,也很淘氣,不聽我的話,整天在我的耳邊吵吵鬧鬧,很煩。”
林易:“吵鬧什麼?”
雪帝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林易一眼,說道:“要讓爸爸抱抱她,還說爸爸和媽媽怎麼一點都不親密,說她的童年要毀在我們兩個人的手裡了。”
林易咀嚼着口中的冰塊,油鹽不進地開口道:“你應該知道她體內裝着的是成年人的靈魂,所以她說這些,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