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你以爲我是臭要飯的?
史萊克學院,院長辦公室。
顧北梔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後,院長辦公室多出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弗蘭德給面前的人倒了一杯茶,然後臉上出現幾許惋惜。
面前的這個人,正是他多年的老友,玉小剛。
幾日不見,他的臉頰上已經染上不少滄桑,那雙原本該充滿睿智的眼神,此刻也沒了應有的光澤。
他不知道在這位老友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從他那副落魄樣子來看,顯然並不是好事。
“小,小剛,你到底怎麼了?”
“弗蘭德,借我一些錢。”玉大溼沒有解釋,只是頂着自己的光頭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好,你要多少?”見到老友此狀,弗蘭德於心不忍地點點頭。
“一個銀魂幣就夠了。”
“夠嗎?我這還有富餘……”
“弗蘭德!”哪知玉大溼就跟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似的,猛然一個起身,雙眸通紅地看着對方。
弗蘭德心裡一個咯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話了。
但是,小剛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弗蘭德,你以爲我是臭要飯的?”玉大溼憋紅臉,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
“沒,沒有啊,我只是把伱當兄弟。”弗蘭德搖搖頭,神情認真道。
“沒有?呵呵!”玉大溼一甩衣袖,挺直腰板道:
“我等了這麼多年,就是在等一個機會,我不是想告訴別人我很了不起,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失去的東西一定會拿回來!”
“可是小剛…”
“你啊,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玉大溼眼中有着鄙視,只聽他說道:
“當年是黃金鐵三角的時候被人嫌棄,現在歸隱山林開個學院都差點倒閉,你到底有沒有爲自己爭取過機會啊?”
弗蘭德一怔,不由得低下頭,“我,我當然有。”
玉大溼冷哼一聲,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他,“不!沒有,你沒有啊!我是不會走你舊路的!”
“小剛,你到底想做什麼?”弗蘭德有些擔憂地看着他。
據他所知,他這位老友從未有過如此失態。
顯然,目前是遇見了什麼事纔會如此這般。
“不用你管,反正你借我一個銀魂幣就可。”玉大溼面色不改道。
“那,那好吧。”
……
再次踏入這片院落之時,玉大溼心中是有些唏噓的。
這幾日來,他根本不敢去見顧老師,因爲,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他的自尊,隨着那一夜的一刀,煙消雲散,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一個叫做玉小剛的人。
是的,他決定離開這裡,最起碼…是暫時離開。
他不想再被人欺負,他受不了了啊。
他玉小剛發誓,一定會摧毀戴沐白引以爲傲的星羅帝國,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他也一定會逐一報復。
“顧老師,對不起…請原諒小剛的不辭而別,但是請你放心…待我們下次見面,你定然會看見一個不一樣的小剛,到那時,小剛一定夠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望着那扇緊閉的木門,小光頭喃喃自語道。
不過,雖是要離開了,但是在離開之前,他還有一件要緊事需要辦。
片刻後,房間內。
小光頭望着屋內那些熟悉的擺設,聞着空氣中那熟悉的清香,心中悲痛萬分。
他真的不想走啊。
可是,卻又不能不走。
或許,短暫的分開,是爲了將來更好的重逢吧。
不多時,那些潔白的被褥、牀單,就這麼被一雙粗糙醜陋的手掌一一撫摸,他的主人,又在睹物思人。
“果然在這。”
突然,小光頭一改臉上的失落之色,旋即將手從枕下抽出。
此時,他的手上赫然多出一本書籍,這本書籍沒有封面,但小光頭卻是認得它。
它也不是別物,名曰:日天劍法!
而他此來,也正是爲了這七十二路日天劍法,他慶幸顧老師離開之時沒有拿走它。
不然他的所有計劃,都將成爲泡影。
“顧老師,對不起…小剛借日天劍法一用,待小剛學成歸來,就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
誰也不知道史萊克學院一里外的這條小溪到底通往哪裡,更沒人花閒工夫去調查過。
世人只知它屬於天鬥帝國,只知它清澈見底,水波盪漾。
其實,這條小溪並不算真正的小溪,雖然這裡的人都稱它爲小溪,但它可比普通小溪大多了,應該稱之爲河流更爲準確。
這條河流也是有名字的,名爲“碧海銀沙”。
這條河流也不僅僅止於史萊克學院附近,這條河源頭是在巴拉克王國一個名爲衆星城的富饒地帶。
而它的盡頭,是在一個名爲寒雨村的窮鄉僻壤,它的起始有多輝煌,盡頭就有多貧瘠。
史萊克學院不過是這條河流的中間地帶罷了,無論是衆星城或是寒雨村,與索托城都相隔着上千裡。
卻說這一日,寒雨村的人們依舊勤勤懇懇地農作。
其中又以一位名爲“翠花”的姑娘爲楷模,雖說翠花體重一百五十公斤,身高一米六,但架不住人家勤勞啊。
每日起早貪黑的農作,就連家裡的大小事都全部被她包攬,這可是寒雨村出了名的好女人。
她唯一的缺點就是,體格與相貌欠妥。
今日一大早,翠花又是帶着衣服來到河邊,洗刷乾淨後,便拿着水桶和籃子去打井,準備澆田。
然而就在這時,河面上一塊浮起的黑布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位心地善良的姑娘不禁爲之停頓,她猜想着大概是誰家的衣服被吹到河裡,於是就想下河撈起。
可是啊,就在她下河沒多久後,那間黑色的衣服又翻過來一面。
就是這一翻,嚇得翠花差點丟掉魂!
因爲她也不是看到別的,她看到了…河面上出現一張臉…
準確來說,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
“啊!!來人呀!來人呀!”
少頃,河中那人就被撈至岸邊,一羣村婦圍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翠花啊,這是誰啊?”一位年紀在五十來歲的大媽問道。
翠花嘟着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從河的上流飄下來的,說來也奇怪,在河裡泡了那麼久,他居然還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