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啊……”
唐昊眼中的目光忽然有些複雜起來,但是更多的卻是快意,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他慢慢的走到鬼斗羅遺留下的黑袍和前,然後緩緩撿起黑袍之中的那張面具,面具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也對,一個身體都沒有的人怎麼會有溫度呢。
“這個能給我嗎?”
唐昊拿着面具向趙軒問道。
趙軒眼中有着疑惑,輕輕點了點頭:“您想要就拿去吧。”
“只是可惜了,沒把菊斗羅也留下。”
“是我的問題,抱歉。”
唐昊望着手中的面具,怔怔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爸爸,小軒,你們沒事兒吧?”
唐三的身影從遠方的樹林之中飛奔而來,他臉上帶着焦急之色,落下後一臉擔憂的望向兩人。
見兩人沒事兒,他鬆了一口氣,旋即他注意到了唐昊手中的面具,覺得有些熟悉,略微思忖片刻後面臉色一變。
“這是……”
“鬼斗羅的面具,也是……殺害你媽媽的人之一。”
唐昊將手中的面具遞給唐三,然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堅毅的面容上帶着一些苦澀,道:“如果不是我身體不行了,或許剛纔你也能將菊斗羅也擊殺了。”
趙軒看了一眼愣愣的看着手中面具的唐三,搖了搖頭道:“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殺他,不過叔叔你還是好好養養身體吧,以後不能再隨意施展了。”
“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
趙軒長呼一口濁氣出來,如果不是察覺到唐昊身體有恙,估計剛纔他就追殺過去了。
“爸爸,我們的仇人都有誰?”
唐三平靜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了過來,平靜到讓人心慌。
唐昊看了他一臉,臉色有些欣慰,猶豫了片刻後緩緩道:“其他人不足爲慮,那次圍剿的人當中也有許多人都已經死了,甚至包括上一代的教皇,而除了這鬼魅之外,另一個實力最強的就是那月關了。”
“只是可惜,剛纔是有機會殺死他的。”
“趙軒!”唐三忽然對着趙軒叫道。
“怎麼?”
“把月關留給我!”
趙軒詫異的向着唐三望去,只見唐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澄澈的雙眸之中滿是堅定之色。
趙軒怔然,抿了抿嘴脣後灑然一笑:“他又不是我的,你想殺就殺唄,不過想要斬殺一位封號斗羅,你還是得繼續努力努力啊。”
唐三深吸一口氣後點了點頭,眼中寒芒閃爍。
……
星羅城。
趙軒孤身一人,再度踏入了這個星羅帝國的皇城,看着周圍的繁華與喧囂,他不禁覺得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大道之上車水馬龍,嬉笑怒罵聲不斷從街道上的小攤、兩側的樓宇中傳來,趙軒孑然一身,忽然感覺和這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看來唐昊大叔說得倒是不錯,想要再適應這個世界恐怕還得多調理調理。”
唐三並沒有跟着趙軒一起來,在繼續按照着唐昊的指導進行修行,具體去了何方亦是難以知曉,不過一年後衆人即可再會,倒是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只是苦了小舞。”
趙軒搖了搖頭,然後重新打起精神向着星羅皇宮的方向走去。
到了皇宮之外,趙軒不出意料的被守衛攔了下來,拿出戴沐白給的金牌,守衛反覆打量檢驗後才放他進去。
在待客室靜坐了片刻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旋即便聽見了一聲欣喜的聲音。
“趙軒?!”
戴沐白一臉欣喜的走了進來,他身着一襲白色的大氅,上面繡着銀白色的虎紋,看起來異常的尊貴。
“嘖,沐白你這是越來越有太子的風範了。”趙軒挑了挑眉頭,有些意外的道。
“唉,別說這些了,這一年多來我都快煩死了!”
戴沐白搖着頭苦笑道,順帶招呼着門外的侍女,讓她們趕緊呈上茶來。
熟悉的味道再度在舌尖味蕾綻放,趙軒眉頭微微舒展,略顯欣喜,淺淺的抿了一口後閉上眼,慢慢回味着。
“哈哈,怎麼?這一年多來在哪兒地方饞壞了吧。”
“你知道我的情況?”趙軒有些詫異的看向戴沐白。
戴沐白笑道:“當然,那裡可是有我們的耳目,你去了幾個月後,赫敏很是擔心,拜託我打聽你的消息。”
“我和竹清也有些擔心,就去求見了父皇,父皇便每月給我發來了殺戮之都的消息,那地方,看着情報上的描述都讓人頭皮發麻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趙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地方確實很糟糕,最讓他無奈的是一年來毫無收穫,反而在最後關頭給了他一個驚喜。
“別說這個了,赫敏他們呢?”
“竹清在家族內,赫敏回了史萊克,弗蘭德院長叫回去的,說是史萊克擴招,學院缺教師,讓她回去代班了。”
“嗯?代班?現在的史萊克害怕招不到導師嗎?”
戴沐白麪色古怪的道:“你又不是不瞭解院長這個人,有廉價的勞動力哪裡還用去外面招聘導師……”
“對了,你走了後不久赫敏就突破了五十級成爲了魂王,我讓宮中的幾位強者陪她去獲取了一個魂環,魂環屬性不錯,取自一頭一萬七千年的魂獸。”
“這樣嗎?倒是不錯,不過我看你修爲進步也很快啊,魂力都已經五十七級了吧?”
“你們在前進,我也不能落後啊,否則身爲史萊克的大哥多丟臉,哈哈。”
戴沐白爽朗的笑着,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有些奇怪的問道:“對了,趙軒,你在殺戮之都還碰見了熟人?”
“那是……小三。”
“哐當!”
戴沐白笑容一僵,手中拿着的茶盞忽然摔在地上碎成碎片,外面等待的侍女聞聲趕來收拾殘局,同時心裡感到奇怪,不知是什麼事情讓太子殿下如此失態。
“小三?小三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做了這麼久的太子,戴沐白的養氣功夫自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是事及自己三年多未見的兄弟,失態也是在正常不過了的事情了。
“當時是爲了歷練,小三變化很大,以後見面你們可要有些心理準備啊。”
“什麼意思。”
戴沐白有些不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趙軒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故意吊着戴沐白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