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趙軒自從上次在殺戮之都中遭遇生死危機之後對一些事情便開始小心起來,而落日森林中發生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將思路向殺戮之都中的所見所聞上聯想。
“獸神!”
趙軒沉吟了一下,心裡慢慢警惕起來。
在他看來,斗羅大陸似乎有些奇怪,接連兩場神戰的主戰場都包括了這塊廣袤而又美麗的大陸,按照前世一些幻想小說中的說法,這塊大陸或許牽扯着這座星球的命運。
雖然趙軒並不確定腳下的這片大地是否是一顆星球,但這並不妨礙他這麼想。
不過不管斗羅大陸在這方世界到底扮演了怎樣的存在,趙軒有一點是清楚的,那就是這片大陸之下埋葬的秘密太多了。
考慮到隱藏的敵人是一尊獸神,趙軒又有些猶豫起來。
獸神是當年戰爭的失敗者,從第一次正邪大戰看來,獸神的時代早已沒落,幾乎所有獸神都已經隕落或者被鎮壓,自由的獸神幾乎不存在這世上,也更不可能肆無忌憚的暴露在世界上。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趙軒也不敢肯定在落日森林深處的就是一尊被鎮壓的獸神,或許是一尊殘存下來的獸神也說不定。
當然,其中也不乏不是獸神的可能,畢竟這片大陸之下埋葬的除了獸神之外還有邪神。
“所以……還是把第八魂技推演出來才行。”
趙軒嘀咕道,現在他的行事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按照他的估計,用以推演的時間雖然不短,但也用不了多久,估計四天之內是可以的,這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中。
若果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前線讓他放不下心,也沒有時間再去解決落日森林的事情了。
說幹就幹,趙軒在對天青牛蟒還有泰坦巨猿說了他的想法之後,便在冰火兩儀眼周圍隨意找了一個山洞開始閉關。
隨着意念一動,浩瀚無垠的紫金色識海之中頓起波瀾,無窮無盡的神識向着電腦武魂涌去。
山洞之中寂靜無聲,趙軒猶如老僧入定,面色平靜,無悲無喜。
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等候着,不過它們也沒有絲毫的鬆懈,藉助冰火兩儀眼周圍聚集的的龐大天地能量來修煉着。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很快便超出趙軒預料的四天時限,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有些坐不住了,兩獸來到趙軒閉關的山洞之外,探頭探腦的向着裡面瞅着。
“大明,趙軒這都閉關六天了,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泰坦巨猿盤坐在山洞之外的草坪上,朝着身旁的天青牛蟒問道。
兩獸都沒有進入山洞之中,只在山洞之外觀望着,它們怕它們貿然進入會打擾趙軒修行。
天青牛蟒沒有答話,它那雙神異的青金色眼眸緊閉着,似乎在感受什麼一樣。
“二明……”
天青牛蟒忽然出聲,緊接着它睜開了眼睛,眼底深處藏着一抹震撼之色。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天地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變化?”
泰坦巨猿眨了眨眼,然後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起來。
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都是天地間最頂尖的魂獸種族,說是天地的寵兒也不爲過,兩者中天青牛蟒天生擅長水行,掌握水脈的變化,並從中悟的遲緩領域,而泰坦巨猿乃是大地之子,掌握大地的脈動,從中悟得重力領域。
兩者的天賦說是天資絕倫也不也過,特別是對於天地之間的感知極其強大。
在主動去感受的那一瞬間,泰坦巨猿就發現了天青牛蟒口中所說的變化,從大地那若有若無的脈動中,它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
那道氣息和大地融爲了一體,若不是它對大地的脈動分外熟悉的話,或許它也沒能感受到。
“這是……趙軒的氣息?”
泰坦巨猿擡起頭,然後有些奇怪的向山洞望去。
“沒錯,如果你感知靈敏一些的話,你會發現這片天地間,趙軒的氣息無處不在!”
天青牛蟒語氣雖然看似平靜,但泰坦巨猿卻覺得它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天青牛蟒向着四周環視了一圈,這片天地間無論是天空還是大地,無論是高聳的大樹還是低矮的小草,趙軒的氣息無處不在,到處都充滿着趙軒的氣息,並隱隱有種被覬覦着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趙軒的意志和天地的意志融合在了一起,兩者之間親密無間,不分彼此,這種感覺簡直就像……
神一樣!
山洞中,盤坐了許久的趙軒睜開了眼睛,在那一瞬間他深邃的眼眸深處似乎亮起一點細小的明光,其中若藏着無盡的璀璨星辰。
許久之後,趙軒忽然呼出一口濁氣,然後站了起來,低頭髮出一聲囈語。
“這魂技……”
趙軒擡起頭,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笑容,然後大步向着山洞之外走去。
幾乎在他走出山洞的那一瞬間,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的身影幾乎立馬湊到了他的身前。
兩獸的身軀都堪稱是龐然大物,他們堵在趙軒的身前,龐大的身軀如同山嶽一般,遮天蔽日,只讓一片陰影投下。
“喂,你倆幹啥?”
趙軒嘴角一抽,滿頭黑線的問道,你們這麼堵着我怎麼出去。
兩者沒有動作,背對着陽光,天青牛蟒那雙青金色的眼眸光彩照人。
“趙軒……”
它目光緊盯着趙軒問道。
“剛纔那是你吧?”
天青牛蟒所說的含糊不清,趙軒看着天青牛蟒,天青牛蟒也緊緊的看着它,在天青牛蟒的注視下,趙軒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剛纔的確是我。”
見趙軒承認,天青牛蟒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隨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這是你新魂技的作用?”
趙軒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道:“說是魂技,或許也可以說是領域的吧。”
泰坦巨猿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獸你一言我一語,全然說些它聽不懂的話,它不由撓了撓頭悶聲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