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眼斗羅受傷的同時,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也瞬間發現了異樣,兩人下意識的想往回走,卻看見千眼斗羅強忍腦海中的刺痛,面色猙獰的怒吼道:“別過來,攔住他!他要跑!”
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臉色一變,迅速回身應對卻還是晚了一步,兩人只看見那處在雷霆海洋之中的魔神真身忽然消散融入雷霆之海中,而那瀰漫在半空中的雷霆之海則迅速鑽入虛空消失不見。
“諸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先走一步!”
雷霆之海消逝,原地已是空空蕩蕩的一片,哪裡還走趙軒的身影,原地只有趙軒那帶有嘲諷的笑聲迴響着。
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切,臉色因爲憤怒而漲紅。
“可惡!”
降魔斗羅怒吼了一聲,手中的盤龍棍砰的一下向着地面猛砸而去,狂烈的魂力爆發,無數樹木發出“咔擦咔擦”的斷裂聲。
大地震動,硝煙瀰漫,無辜的密林又遭受到了無情的打擊,哪怕幾人沒有在密林中戰鬥,可是密林現在依舊一片狼藉,數公里範圍內沒一片完好的土地。
待到怒火消退,千鈞斗羅陰沉着臉走到千眼斗羅身前問道:“前輩,剛纔是怎麼一回事?”
千眼斗羅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沒想到自己迴歸武魂殿後的第一次行動就出現瞭如此大的紕漏,而更讓他感到震驚的還是趙軒破開了他的第九魂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道:“那年輕人確實不簡單,雖然他的精神力在量上遠不如我,但是在操控上和質量上卻是遠勝於我,我剛纔用第九魂技準備將他封印,結果他傾盡所有精神力量將我的第九魂技強行破開。”
“就連我的精神之海也因此有些震盪,真是難以想象啊,大陸竟然出現這麼個妖孽,你們確定他真的只有二十歲嗎?”
千鈞斗羅聞言有些頭疼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他武魂覺醒還是由我武魂殿進行的。”
聞言,千眼斗羅沉默了,他眺望遠處的雁門關關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而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也是如此,心中苦澀難明,又讓趙軒跑了啊,下一次他又會變強多少呢?
……
雁門關之後數公里的地方,趙軒向着關內疾馳着,他時不時的還扭頭眺望後方,查看千眼斗羅等人是否追來。
沒看見千眼斗羅等人的身影,他不禁鬆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啊。”
腦海裡回憶其剛纔的戰鬥,哪怕是他自己也覺得驚險萬分,要不是他的保命魂技多,恐怕他想要逃離那裡也是困難萬分。
一位九十七級的精神系封號斗羅,兩位九十六級的器武魂封號斗羅,這種陣容拿到任何地方去都堪稱強大無比了,可是還是沒有拿下趙軒。
離開戰場十幾公里之後,趙軒在一處森林中落下,第四魂技時光永固中刻印的生命領域展開,淡綠色的領域覆蓋數千米方圓的土地,吸收着生命能量進行恢復。
同時,趙軒也在總結着剛纔戰鬥中的得失。
他撫摸着自己的胸膛感受了一會兒,嘴角一抽,肋骨斷了整整兩根,如果不是有着第七魂技數據之軀撐着,他剛纔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去應付千眼斗羅的第九魂技。
“不過,剛纔應對千眼斗羅的第九魂技也不該傾盡全部神識,按照計算只需三分之二的神識就夠了,剩下三分之一還可以維持魔神真身狀態,或許還能試着能否斬殺他們中的一位。”
趙軒微微搖了搖頭,剛纔還是慌亂了一點兒。
千眼斗羅第九魂技很強不假,但是構成他第九魂技的是魂力和精神力,而他的神識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免疫一部分精神力力量的,這是上位屬性對下位屬性的剋制。
只是剛纔的情況太過緊急,內有天眼進行封印,外有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虎視眈眈,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進行思考,只是下意識的做出了適合他的行動。
“千鈞,降魔……兩個耍棒的老猴子,遲早剁了你們!”
趙軒氣憤的自語道,這兩個老傢伙不知和自己作對多少回了,遲早要找機會幹掉他們。
……
數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東方已經變成了青灰色的一片,只有西方尚有一抹落日餘暉存在。
趙軒睜開眼睛,周圍的景物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歸來的鳥兒在天空叫喚着,然後落入遠處的樹林中。
“神識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肋骨的事情回去之後再細細琢磨,也不知道前線的事情怎麼樣了,想來有李青前輩他們坐鎮,應該沒問題吧。”
趙軒站起身躍向樹梢上,然後向着遠方眺望,心裡猜測着。
千眼斗羅等人雖然被他纏住消耗了片刻,但是他們身後可是還跟着整整五千魂師的隊伍,其中趙軒感受到的魂斗羅級別的強者就不下十位,魂聖魂帝以及其下之屬更多,這可不是一股簡單的力量。
想罷,趙軒飛身一動,向着被天斗大軍防守着的那座城池飛去。
煙波城,天斗大軍攻陷西爾斯公國幾座城池中最前沿的一座城鎮,這也是從天鬥森林延伸出來的山脈與北方平原交接處的第一座城鎮。
從這座城池向南是十萬裡大山,其中無數險峻的山峰林立,向北則是一馬平川的北方平原。
天斗大軍攻陷西爾斯公國幾座城池中最主要的目標就是這座城池,因爲這座城池處於咽喉要地,控制着南北商運的通道,是西爾斯公國乃至斗羅大陸上最富裕的一座城鎮,也是西爾斯公國的命脈。
傳聞,在煙波城被天斗大軍攻陷之時,西爾斯大公在宮殿中氣得吐血暈厥。
待到趙軒來到煙波城之時,看見了城池外遍佈着的箭矢和被魂技破壞而形成的大坑,想來在之前這裡爆發過一場大戰。
這讓趙軒目光一凝,直到看見煙波城上依舊插着的天斗城軍旗時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