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世尊,還請住手。”
首座之上,蜀山雲翳原本因爲花千骨修爲暴增而欣喜,畢竟她身爲蜀山代掌門,修爲越高,對蜀山越好。
只是雲翳沒有想到的是,摩嚴居然要出手擒拿下花千骨。
身爲蜀山弟子,雲翳自然是要出來阻止。
“花千骨身爲長留弟子,又是我蜀山代掌門,萬萬不可能是七殺奸細。”
口中急呼着,雲翳身影躬身道,眼中有着急切之色,對着另一邊的儒尊求救道。
“哼,我且問你,她這一身修爲從何而來?”
漂浮於空,大聲斥責着,法力禁錮着花千骨的修爲,一指指向她。
“我現在懷疑蜀山被滅,她就是七殺故意留下的奸細,特意隱瞞身份,前來長留,更是趁機挑撥衆多門派的關係。”
摩嚴義正言辭,對着花千骨怒聲道,事實如何,他已經不太在意了。
與長留的名聲比較起來,花千骨一人的罪名,無足輕重。
像這種修爲不明之人,摩嚴本就覺得有問題,此刻不過趁機拿下,挽回長留名聲。
至於她是否是七殺奸細,一身修爲從何而來,後面慢慢審問之下,自然可以一清二楚。
“否則七殺滅了蜀山,如何偏偏饒了她,恰好讓她救下了清微道長。”
“這…………”
雲翳愣住了,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此時被摩嚴提醒道,微微一想,也是覺得有些玩味。
實在太過於巧合了嗎?還是一切都是七殺刻意安排!
“世尊,我不是奸細!”
被封禁了法力,但花千骨聽到世尊如此污衊自己,更是說自己害了清微道長。
心思單純的她,自然是沒法忍受這些,不由大聲的解釋着。
“休要狡辯,拿下。”
摩嚴一揮手,直接將花千骨禁言,他可不想現在聽花千骨辯解。
摩嚴如此雷厲風行,但是真的令不少人開始懷疑花千骨的身份了。
入門三個月,修煉到造化境,這是不可能的,難道真是七殺奸細。
一時間,衆人因爲七殺奸細的事情,對於摩嚴受傷也就不太在意了。
七殺奸細出手,自然有底牌,大意之下受個傷,很正常。
“千骨!”
“孃親!”
岸邊的輕水,糖寶眼見花千骨被禁錮,擒拿,不由擔心道。
“師傅,花千骨不是七殺奸細,還請明查。”
落十一看了一眼糖寶,又看了一眼花千骨,身影一動,跪在了摩嚴的身前。
“哼,不用多說,拿下。”
不悅的掃了落十一一眼,直接一揮手,將其推到一旁,摩嚴直接禁錮着花千骨,向着首座之上而去。
首座之上,儒尊看了一眼花千骨,又看了一眼摩嚴,欲言又止了半天,終究沒有開口。
“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聲大笑之聲傳遞四方,笑聲中帶着幾分嘲諷之意。
“好一個名門正派,好一個長留仙山!”
摩嚴等人眉頭一皺,詢聲望去,就見出聲的正是之前那道白袍身影。
“閣下似乎並不是受邀之人,前來此處,難道是爲了這七殺奸細!”
看了一眼對方,摩嚴神色凝重了幾分,遙想對方剛纔送出的靈劍,居然劍芒可以刺破他的法力。
此刻暗暗審視着對方,卻是依然感受不到對方的修爲深淺,不禁心裡一突。
“哈哈,長留這顛倒黑白的能力倒是一如既往呀。”
披着白色衣袍,陳小明一步踏出,身影一陣恍惚,卻是從摩嚴身邊帶走了花千骨。
輕輕一揮,解開了花千骨身上的禁止,眼神對其示意其先退下。
“嗯?你究竟是誰?”
摩嚴神情一變,身影一動,直接爆退,和陳小明拉開了距離。
眼前之人,居然不動聲色,從自己身旁帶走了花千骨,而自己卻是沒有察覺。
這是什麼樣的修爲。
不由的摩嚴的目光不由望向了首座之上的白子畫,這般的修爲,卻是隻有師弟才能與之一戰了。
“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陳小明冰冷地聲音傳出,言語中對於摩嚴一點好感也沒有,目光緩緩的看向了首座之上的白子畫。
“白子畫,怎麼?不想說下嗎?”
白色衣袍之下,陳小明冷然地看着不爲所動的白子畫,剛纔花千骨被擒拿,對方不爲所動,令陳小明十分不爽。
本就不待見白子畫這個渣男,陳小明現在越看對方越是不爽。
自己的寶貝徒兒,怎麼可能毀在對方的手中。
什麼生死劫,什麼狗屁的爲了天下蒼生。
都是鬼扯,自己渣就是自己渣。
對花千骨那般作爲,口中說着爲了天下蒼生,實在就是個無情無義的負心人。
整個長留的修煉之道就是個錯誤,居然要絕情絕欲,這算什麼修仙!
“咻。”
首座之上,白子畫目光一凝,身影一動,直接飛到了陳小明的面前。
“師弟。”
摩嚴輕道一聲,小聲的提醒着白子畫,就見白子畫一揮手,獨自緩步而來。
“閣下究竟是何人,來我長留意欲何爲?”
目光不斷打量着陳小明,白子畫發現自己同樣看不透對方,對方彷彿就是籠罩在雲霧之中。
“哼,白子畫,我是誰重要嗎?”
冷喝一聲,越看越是不爽,衣袍之下的陳小明周身法力漸漸涌動着。
“嗯?”
淡淡的法力波動被白子畫察覺,後者也是眉頭一挑,體內法力凝聚着。
兩人之間突然間的動手,令場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無數人的目光瞬間匯聚而來,心裡暗暗嘀咕着。
究竟何人,居然敢與白子畫動手。
衆多掌門之中,唯有蓬萊掌門霓千丈,此刻神色有着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