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樓的林楓再和少女分別後,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剛剛回到房間臉色再次變得煞白,手捂着胸口,身形一矮,立刻倒在牀上,劇烈地喘着粗氣。
塵老的身影也是漂浮而出,望着臉色慘白的林楓,皺眉道:“叫你不要逞強,偏不聽,現在可好,你體內的能量尚未被無極五轉完全吸收,只不過勉強煉化而已,現在千層浪的那股能量已經在你體內開始了反撲,趕快調息坐下,將它煉化。”
掙扎着坐了起來,雙手手印一結,心中也是緩緩放歸自然,臉上的蒼白漸漸平靜了下來,逐漸地恢復正常。
望着調息而坐的林楓,塵老也是輕鬆了口氣,剛纔在吸收的關鍵時機,哪知道狼頭傭兵團的人突然跑來搗亂,有些擔心少女的傷勢,林楓也就強行打斷修煉的過程,強行壓住那股反撲的能量,起身下去,靜等着少女將此事完全處理,這才放心下來,現在被壓制的那股能量又開始了反撲,並且越來越厲害,若是再晚幾分調息的話,恐怕就要有大麻煩了,這也是他不願少女和對方僵持下去的原因,若說直接滅掉對方,雖然省事,不過恐怕會給林家帶來無盡的麻煩,雖然林家已經擁有了一個足以和六階大影師匹敵的五行通靈傀,但這並不代表就此擁有了和地羅宗相抗衡的實力,對於那個帝都傳承多年的龐然大物,林楓心裡也是有幾分忌憚的。
望了望窗外,塵老略微沉吟,心神一動,體內一股浩瀚無比的磅礴的靈魂力量暴涌而出,迅速充滿整個房間,塵老也是身形一晃,人就詭異地消失在了房間之內,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時間一點一滴緩緩流淌着,林楓臉上的蒼白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紅潤,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是能夠發現林楓此時的氣息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增長着,如果說六階影者是一個如同閣樓般的容器,那麼林楓體內的氣息便以拇指般大小的水珠,以一種頗爲恐怖的速度緩緩注入,雖然相對整個閣樓來說,依然是杯水車薪,不過能夠有這種恐怖的速度,若是讓其他人看見,恐怖會目瞪口呆吧!畢竟有許多人修煉好你年都是卡在了六階,而遲遲無法突破,缺少的不僅是一個默契,更是足夠的能量,而現在的林楓無疑具備了這種能量。
時間在修煉中一點一點地過去了,而牀上盤坐的林楓卻始終沒有動靜,彷彿會永久持續下去一樣。
……
此時,狼頭傭兵團的總部,一座高大的閣樓裡,在主位上是一名面色陰曆的中年人,而在側位有着數十名老者,顯然是狼頭傭兵團的高層,那黃羅赫然也在其中,不過此時的他面色依然有些蒼白,看來並沒有在林楓那一擊之下完全恢復。
而在大廳的中央有着十來名跪立而下的傭兵,全都戰戰兢兢,他們前面躺着兩具早已冰冷的屍體,屍體面前還坐着一名身受重傷的老者,正是那乾瘦老者和灰衣
老者二人,灰衣老者二人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顯然他們在宮靈兒一擊之下,沒能擋下,已經一命嗚呼了,那乾瘦老者運氣倒還好點,竟然沒有和灰衣老者二人一樣,落個一命嗚呼的下場,除了老者修爲高深些外,或許宮靈兒爲了讓他們能回來報信,故意手下留情的。
“李長老,能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那名面色陰曆的中年人手掌緊緊握着扶椅,臉色陰沉得可怕,兩名影士的隕落,就是對他們狼頭傭兵團也是不消的打擊,自然讓他心中憤怒異常。
那名李長老也是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手掌顫顫抖抖地抱拳道:“啓稟團長,這次也算我們失算了。”
咳……咳……話音剛落,又是幾聲劇烈地咳嗽。
“難道是那田崖下的手。”中年人皺眉道。
老者輕搖了搖頭,咳嗽道:“那田崖倒不足爲慮……”
隨後老者把在血戰傭兵團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其餘之人則默默地傾聽着,沒有人發出聲響,整個大廳只有老者斷斷續續的敘說聲。
話末,整個大廳陷入了沉默,就連那中年人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中年人擡頭目光緊着老者,沉聲道:“那兩兄妹叫什麼名字。”
聞言,老者一怔,細細地回想了片刻,方纔不確定地道:“那少年我倒不知道,不過那少女說道請羅天宗主親自去賠罪的時候倒說過,說她叫…叫宮靈兒。”
“什麼!宮靈兒。”聞言,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剛欲說些什麼,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大變,目光緊緊盯着老者,一字一頓地道:“你說她叫宮靈兒。”雖然話說得很清晰,可難以掩飾話中的那抹駭然。
所有人都是面色變得有些驚異不定起來,心中有些駭然了,這宮靈兒是什麼來路,竟然能讓他們團長這般失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失態的樣子,就是偶爾見到地羅宗宗主羅天時也沒過這般失態。
片刻後,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覺察到四面射來的愕然目光,臉色剛欲恢復平常那副面孔,不過緊接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目光緊張地望着老者。
見到黃昆的目光,老者也是面色一變,心中暗暗駭然,果然,看黃昆的表現,此女果然大是有來歷,只是不知道雲羅帝國什麼時候出現了這等勢力,就是那血殺宗恐怕也不可能讓得黃昆這般忌憚吧!畢竟地羅宗也不必血殺宗弱到哪裡去。
駭然地想了片刻,還是不敢怠慢,恭聲道:“她的確是這麼說的,若不是那個少年說情,恐怕還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至少沒有羅天大人親自去賠罪,恐怕她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心底瞬間變得透涼,全身冷汗直冒,輕輕抹了把冷汗,顫聲道:“白長老,白長老在哪裡!”
聞言,一名老者跌跌踉踉地連滾帶爬從側位滾了出來,抖聲道:“團長,不知有什
麼事。”
“你!馬上去地羅宗請團長回來。”黃昆顫抖着,大聲吼道。
“是!是!屬下馬上就去。”聞言白姓老者一個哆嗦,急忙答應道。
黃昆只不過是狼頭傭兵團的副團長,而他哥黃雲纔是真正的團長,只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喊他那個副字,所以別人也就把那個副字省了。
望着急匆匆離開的老者,黃昆凌厲的目光一掃,再次道:“聽說主動去找血戰傭兵團的是羅兒,對吧!”
聞言,黃羅彷彿忘記了剛纔黃昆的表情,頗有些得意地道:“是啊!父親,你不知道那個小妞有多……。”說到這,黃羅便忍不住唏噓了一口口水,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似乎頗爲陶醉。
“來人,立刻將這個逆子的雙腿打斷。”沒有理會一臉陶醉的黃羅,黃昆臉色陡然一變,對着那些站立的傭兵,冷聲喝道。
“啊!不要啊!父親,父親,不要啊!”聽得黃昆的毫不帶感情的冷喝聲,黃羅一臉陶醉瞬間消散,臉色陡然變得慘白,不帶絲毫的血絲,跪下,苦苦求饒地叫道。
沒有理會那雙膝跪地,膝蓋與地面摩擦着前進的黃羅,瞅了一眼因爲這話而面面相覷的傭兵,冷聲道:“還愣着幹嗎?難道沒聽見我說的什麼嗎?”
幾人頓時一個哆嗦,恭聲應是,然後幾人走向黃羅,強行抓住黃羅的兩臂,不顧黃羅的掙扎,強行拉出了大廳望着那亡命般掙扎的黃羅,衆人回過神來互望了一眼,均難以掩飾臉上的那抹震驚,對於黃昆,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因爲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平時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對於黃羅的拈花惹草,黃昆都視而不見,然而此次不過是有了一些這方面的念頭,反而被對方打成重傷,按常理來說,這位黃昆團長應該是帶着狼頭傭兵團,氣勢洶洶地去找對方算賬,然而在聽得對方的名頭時,卻露出這種截然相反的表現,也難怪衆人這般震驚了。
望着大廳中人的表情,黃昆冷哼一聲,嚴肅地道:“以後誰也不能去打血戰傭兵團的主意,違者,團規處置,等團長回來後,李長老,你也得和團長一起去給對方賠罪。”
聽得黃昆這話,衆人震驚更甚,互望了一眼,均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有理會衆人的表情,黃昆再次嚴厲地叮囑道。
當初宮靈兒等人剛到雲羅帝國時,他剛好有事,去了一趟地羅宗,見到過對方一次,羅天也對他略微透露了一下此女的來歷,所以他自然知道,對方不但是一名影王強者,更是一名擁有着無比可怕的背景,哪裡是它一個小小的狼頭傭兵團招惹得起的。
想起此女的可怕,饒是以黃昆的心性也不禁打了個哆嗦,一股冷氣自心底升起,心地怒罵道:“該死的混蛋,去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這個連雲羅帝國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勢力。
隨着黃昆的沉吟,衆人也是陷入了沉思,大廳一時靜悄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