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昭王也不理會,就這麼拽着嶽茹嵐走了進去,一直到消失不見了,跪在門口的人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即便是英昭王沒有說什麼,但是經過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氣場,還是讓他們都膽戰心驚起來。
他們都爲嶽茹嵐擔心,他們尚且如此了,那被英昭王扯着的嶽茹嵐,那該會是如何的感受呢?
嶽茹嵐此時倒是沒有像是那些人想象的一般,畢竟嶽茹嵐曾經是一個殺手,對於英昭王散發出來的氣勢能夠免疫一大部分。
不過她也只是能夠免疫,並不是沒有感覺,當那森森的寒意不斷的刺激着她的時候,她還是極爲不自在的!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因她而起,更說的不好聽一點,就都是她的錯!
她低着頭,被英昭王一直扯到了後院英昭王爲她準備的洞房中。
這個小院子極爲的清淨,就像是景蘭苑的感覺一般,清雅的氣息,就算是這種深秋時節,英昭王都弄了不少的花卉來裝點。
清雅的香氣逸散在院子裡,讓人神清氣爽。
此時天色已晚,滿院子的燈籠全都亮了起來,朦朧的紅色光芒,照亮了英昭王那張嚴肅冷峻的臉。
他將嶽茹嵐扯到了院子裡的那個石桌前,然後氣惱的坐在了石凳上。
“現在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吧!”英昭王氣呼呼的說道。
雖然嶽茹嵐被他逼迫的看着他的眼睛說了是她逃婚的,但是英昭王光是看她的那個神情就知道其中還有隱情。
他生氣啊!
這麼長時間,就是一隻白眼狼,也應該養熟了吧。
結果,嶽茹嵐只是一句話:“沒什麼好說的!”
英昭王氣,然後掀桌,石頭的桌子,被他一下子掀翻了,可見他積攢了多少的怒氣值。
嶽茹嵐卻只是坐在那裡,一臉的平靜。
英昭王扯過嶽茹嵐的領子,說道:“你是怪本王對你不夠好?”
嶽茹嵐不說話!
“那本王就對你更好一點!”英昭王說完,一把扯過嶽茹嵐,把她往屋子裡推。
這是英昭王準備的新房,紅色的帷幔,紅色的高臺蠟燭,整個屋子散發出淡淡的香味,透露出一股子曖昧的味道。
桌子上,堆滿了各種的食物,還有一壺酒,兩個酒杯。
牀上堆滿了花生和棗,雖然被紅色的帷幔遮掩着,但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英昭王扯着嶽茹嵐,一下子就將她推到了牀上,說道:“今天本來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因爲你的逃婚,現在你成了什麼?一個只有名分的棄妃!這就是你想要的?”
嶽茹嵐不說話,卻是心中暗想,就算是沒有逃婚這一出,自己還不是一個棄妃!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英昭王看到嶽茹嵐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走到桌前,抄起桌子上的那一壺酒,直接對着嘴巴就咕咚咕咚的喝光了,喝完之後,斜了眼睛看了嶽茹嵐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不要想着逃跑!你的什麼西霞小隊的,可是在本王的
手上,如果不想他們死,最好怪怪的聽話!”
說完,英昭王一甩袖子走了。
燭光下,嶽茹嵐坐在牀邊,手指輕柔的撫摸過那紅色的帷帳。
是她錯了,生生的將這樣的英昭王推開,拒絕了幸福!
嶽茹嵐嘴角噙着一抹的笑,這笑卻是極爲的苦澀,她將牀上的花生,棗,全都推到了地上,脫鞋直接上牀,拽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兒包裹起來。
她努力閉上眼睛,但是卻忍不住的難過,她調整了好幾次的呼吸,卻還是難以入眠。
眼淚更是不受控制一樣,撲簌撲簌往下掉。
她抹了一下眼睛,已經多久沒有哭過了?
似乎從她慢慢的適應那種殺手訓練生活以後,她就已經忘記了哭,而此時,竟然因爲一個男人,這麼懦弱的流眼淚!
嶽茹嵐一晚上沒有睡好不說,灌了一壺酒的英昭王,從新房走出來以後,就直接進了書房。
書房裡面有一個小臥榻,他一進去,就躺倒在臥榻之上!
他是頭腦極爲聰慧的英昭王,怎麼會因爲嶽茹嵐的倔強而一次次的幾乎失控。
他晃動了腦袋,深吸一口氣,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他帶着冷七和劉三,去袁府的時候,見到嶽茹嵐和久真國皇帝在一起,看起來他們不親密,但是顯然是認識的,甚至那個久真國皇帝還因爲嶽茹嵐上來和他們交手!
這讓英昭王極爲在意。
他記得在秋狩會盟結束後的宴會之後,嶽茹嵐曾經對他說,她在花園見到了久真國的皇帝!
久真國的皇帝在聖川帝國,這一點都不奇怪,從皇家別院跟到了帝都,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奇怪的就是爲什麼久真國的皇帝會和嶽茹嵐混在一起!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難道說,這次嶽茹嵐逃婚也是和這個久真國的皇帝有關?這種想法,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結果喝酒之後用腦過度的結果就是大量的酒精彙集到了腦部,他很塊就覺得有些頭暈,之後就疲倦的睡着了!
這一覺一下子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纔起來!
太陽從他的臉上拂過,有些癢癢。
英昭王伸手擋住了陽光,然後翻身坐起。
外面已經有小侍女等着讓他起牀洗漱了,宿醉的感覺讓他還不是很清醒,揉着太陽穴走了過去,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倒是神清氣爽起來。
剛走出門,就看到冷七抱着劍站在門口,看到英昭王走了過來,安靜的跟了上去。
“劉三還守着呢?”英昭王問道。
“寸步不離!主上。”冷七回答道。
英昭王朝着內院走去,看到那一院子的燈籠,就又覺得剛撲滅的火苗又有燃燒起來的衝動。
“這些全都撤了吧!”英昭王冷冷的吩咐,然後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的劉三,推門走了進去。
嶽茹嵐還躺在牀上,背過了身子,看都不敢看英昭王一眼。
英昭王看了看這新房,依舊是大紅幔帳,鮮紅的
喜字,在他看來,也是極爲的刺目,伸手將最大的那個扯下來,三兩下撕碎了,丟在地上,說道:“明天乖乖的和本王去西北郡,休要再生什麼事端!你要知道,那四個小鬼的命,可是在本王手裡捏着呢!”
嶽茹嵐還是沒有動,用後腦勺對着英昭王。
英昭王卻也不在意,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這馬上就要西北郡去了,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在王府門口,早就已經聚集了不少求見的人,英昭王也顧不上和嶽茹嵐生氣。
大殿之上,不少英昭王這一派系的官員都坐在大殿之上,英昭王隨意掃了兩眼,就能看的出來,這人數可少了很多。
“王爺,秋狩會盟您就帶着犬子楚威,這次王爺去西北郡,也還是帶着他吧!免得每天無所事事,在帝都又惹什麼事端!”楚尚書上前說道。
楚威?
英昭王微微點點頭,說道:“好,那就明天跟着本王一同上路吧!”
楚尚書的急忙的謝恩。
楚尚書是最忠於英昭王的,此時將兒子送到了英昭王的身邊,也足以表示他對英昭王的信任,而且在這種尷尬沉默的時候提出,這也是給那些雖然來見英昭王,卻是心裡忐忑的官員吃了一顆定心丸!
可以說,接見這些人,還是極爲順利。
送走了他們,英昭王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去往西北郡,就是離開了帝都這種權利的中心!
而且這次和以前出兵北疆又有不同,這次手中可沒有軍隊這種足以震懾的東西,這麼離開帝都,稍有不慎,就能被人玩死,而且不在朝中留下一些忠黨,這以後想要回到帝都,那簡直是難於登天!
英昭王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此時肩頭的單子並不輕鬆啊!
“王爺,久真國太子甄子恆求見!”此時有侍衛上前彙報。
甄子恆?
以爲嶽茹嵐的事情,英昭王此時對久真國的人極爲戒備,而這個甄子恆來,又是爲了什麼?“請!”不管如何,還是讓進來再探聽底細吧!
久真國的太子甄子恆,剛來聖川帝國,在秋狩會盟之前,因爲他這卓越的太子地位,着實是風光了一把,但是也僅此而已,接着在秋狩會盟中的表現,就展現出他優柔寡斷的一面,給人一種極爲懦弱的形象記憶。
尤其是久真國的皇帝他的親爹都到了,這就讓這位久真國太子甄子恆的光芒更加黯淡了!
這種非常時候,這個懦弱的久真國太子,到底要做什麼?
英昭王走進了偏殿,久真國的太子就放下了端起的茶杯,站了起來,說道:“見過英昭王!”
久真國的太子行了一個他們久真國的禮儀,英昭王也回了一個,就隨意的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說道:“不知道太子殿下來找本王有何貴幹?”
甄子恆臉上露出一抹的尷尬,說道:“英昭王,這,其實這事兒是有些那一啓口。”
英昭王微微一笑,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說出來本王才能知道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