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將大夫人從池塘撈了起來,雖然還有夏日的餘溫,但池塘水還是冰冷非常,大夫人渾身溼透的躺在池塘邊,身上掛了不少綠色的水草,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嶽茹嵐卻依舊沒有放過她,蹲在她的面前,說道:“大夫人,我也不是存心要找你麻煩,其實以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的。不過,皇家宴會上,你們派了誰毀我清白的?”
大夫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叫道:“這和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如果是以前,你一定竭力阻止我去皇家宴會,爲什麼這一次這麼寬容?還送了衣服過來?這不是你們的預謀?”嶽茹嵐冷冷的說道,“說吧,現在相爺不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救你了!”
大夫人哆嗦着脣,粗重的呼吸着。
“我是你的大娘,讓你去皇家宴會有什麼錯!送你衣服也成了陷害你?”
不愧是大夫人,很快就從驚恐中清醒了過來,但是這種謊話還是騙鬼去吧!
嶽茹嵐手腕一翻,從袖子裡面取出一個銀針,在陽光下閃亮發光!
“大夫人,我可是記得,三年前,你可是用這個刺過我!只是不知道,刺到你的身體裡,到底是什麼感覺!大夫人,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銀針刺入身體,不會留下傷痕,卻是疼痛非常,這一向都是宮中密刑,在其他的權貴家裡,也非常流行,十二歲那年,大夫人就是派人用這銀針足足刺了她九九八十一針!
想到那融入自己靈魂的疼痛記憶,就是嶽茹嵐都感覺到身體有些顫抖!
惡毒的女人!
嶽茹嵐手中的銀針刺入大夫人的肩膀,大夫人發出一聲殺豬一樣的尖
叫聲,疼的她險些都背過氣去!
“說!你們當時什麼陰謀!”嶽茹嵐的眼睛都紅了,她當年就是這麼虐待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的,真是連牲口都不如!
大夫人一緩過勁兒來,就抱住嶽茹嵐的裙子,哭着喊道:“這都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點頭同意讓你入宮!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又一針刺入了大夫人的肩膀,大夫人慘叫一聲,氣息都有些弱了。
“這,這都是嶽茹菲的主意,你問她,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大夫人喘息着喊道,緊緊的抱着嶽茹嵐的腳腕,好像這樣能夠減弱她的痛苦一般!
“去,叫嶽茹菲來!”嶽茹嵐冷聲說道,“大夫人,你還知道什麼!都給我說出來,要知道,這銀針可是不長眼啊!”
大夫人哭着說道:“是嶽茹菲,她跑來和我說,有一個能夠徹底將你毀了的辦法!只要我讓你去皇宮參加宴會,其他的一切都交給她!還送了一套衣服過來,說要你宴會的時候穿着,到時候她有安排!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嶽茹嵐看着哭的像是一團稀泥的大夫人,感覺到非常厭惡。
將銀針交給站在身邊的一個家丁,說道:“你來,給我扎九九八十一針,一針不能少!”又點了一名家丁,說道:“你過來數着!”
“不!嶽茹嵐,我好歹是你的大娘,養了你七年啊!”大夫人驚恐的叫道。
嶽茹嵐冷笑一聲,說道:“你養了我七年?是你折磨了我七年吧!你應該祈禱,讓嶽茹菲趕緊來,讓她能夠和你一起受罰!”
一腳將大夫人踢開,然後對另外兩個家丁
說道:“去,如果嶽茹菲不來,就給我拖過來!”
兩個家丁相互看看,顯然是有些猶豫,嶽茹嵐二話不說,將兩人一腳一個踢入了池塘,然後對另外兩個家丁說道:“去!拖嶽茹菲來見我!”
這兩個家丁哪裡還敢杵逆,急忙的去了。
不過是半刻鐘,兩個家丁架着嶽茹菲來到了河邊。
嶽茹菲此時的鎮靜,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她的城府,就是嶽茹嵐都感覺到佩服!
可是,這個丫頭實在是心思過於毒辣!
“嶽茹菲,你是怎麼串通外人,在宴會上陷害我的!”嶽茹嵐問道。
嶽茹菲瞥了一眼趴在池塘邊的大夫人,說道:“二姐姐,你搞錯了吧?我是你的好妹妹,怎麼會陷害你呢?你是不是聽了大夫人的謊言,誤會妹妹了?”
誤會?這小丫頭還真是會說話。
如果是以前,嶽茹嵐或者真被她的樣子所矇騙了,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嶽茹嵐一手抓住了嶽茹菲的領口,將她拉了過來,說道:“好妹妹,我也不相信是你啊!
“可是你在宴會上說的清楚,袁能公子是你的舊識!這件事情,怎麼能和你脫得了干係呢?”嶽茹嵐捏着嶽茹菲的臉頰,狠狠的說道。
“袁能公子做什麼,怎麼會是我能干涉的,我不過是提了一個建議罷了,怎麼就和我有關係了!”嶽茹菲竭力保持淡定的說道。
“那麼,你就自己和袁能公子說吧!”
嶽茹嵐剛說完,就看到穿着白色長袍,身形瘦弱的袁能公子被瑩兒帶着朝池塘走來。
嶽茹菲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