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降服神力!”李贄緊緊盯着散發着淡淡金光的玉簡。
無論是神力還是仙力,都不是凡人能夠直接掌握,力量到了超凡的層次幾乎有自己意志凡人調用這種超凡的力量必須要得到力量認可,力量到了超凡的層次幾乎有自己意志,神力接受一個凡人,就不可能接受另一個凡人。
按照王元能夠毫無顧忌使用神力來看,王元肯定接受了神力認可,如此其他人就不可能再保存這神力,否則除了被消磨,就是直接消散,甚至有反噬的危險。
蕭青把玉簡遞給李贄,道:“我有一個功法可以剋制神力,這是我和王元對決時採集的,放心不會有意外。”
李贄沒有遲疑直接握住玉簡,感受着神力獨特威壓,暗自驚訝蕭青的手段,發現神力被一種神秘力量束縛,不能消散,也不能消磨,雖然純粹性比不上神力,但勝在數量衆多,能死死剋制住神力。
李贄深吸一口氣,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交給天璣子前輩,無論理儒門門主猜測是否正確,我必須確定是否有真的神器出世。”蕭青面色鄭重。
李贄大吃一驚,“你難道想要那神器,神器不是凡人能夠接觸,何況你是東方人,這更加不可能,否則這是自尋死路!”
蕭青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自有把握,何況我不是直接使用神器,而是另有用途。我知道因爲神器特殊性,天璣子前輩肯定要付出不小代價,現在先代我感謝。日後必有厚答。”
凝視蕭青許久,李贄沉聲道:“一切小心,不要勉強。”
“我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嘛?”蕭青哈哈笑道。
“但願如此。”
……
感受着理儒門內愈加緊張的氣氛,不斷傳來大金與大夏直接戰報,因爲關城突破之後沒有任何要塞可守,一路平原,夏軍節節敗退,潰退上百萬裡。
金軍一路高歌,金軍超高機動優勢在平原上縱橫馳騁。但是蕭青並沒有因此而擔心,明白夏軍雖然一路後撤,但僅僅只是一觸即潰,與金軍真正接觸十分少,幾乎沒有任何損失。
而這戰爭並不像地球俗世之間戰爭,只對修煉界有極大影響,對於凡人沒有什麼影響,最多在戰場上凡人遭到魚池之災。
但這些能看透的能有多少,只知道夏軍節節敗退,大夏處在不利位置,使得理儒門中兩大派系關係愈加緊張,誰都知道大金背後支持者是晉綏派,大金氣勢大盛就是晉綏派氣勢大盛。
可能是受到門內各方壓力緣故,晉綏派妥協,承諾大金攻佔整個晉州就停止進攻,同時晉綏派自己派遣使者改善與大夏皇室關係,這任務當仁不讓交給了蕭青。
這讓蕭青自己也感到意外,晉綏派的妥協雖感到失望,但沒有意外,門內各個派系叢生,而理儒門幾萬年沒有分裂自有其調節機制,蕭青做的就是激化矛盾,令不可調節,有蕭青這命格在理儒門,理儒門想調節也不是那麼容易。
大夏北部大金剛停兵,但是在大夏西南部,大密寺爆發大規模分裂,大密寺三大峰突然同時進攻進攻無果,隨即帶領大量門徒與信徒出走,隨後突襲大夏青州,夏軍措手不及,不到七天青州被三峰瓜分,同時四處擴大地盤,一時間大夏西南部局勢糜爛,如此大夏陷入兩線作戰。
雖然大密寺三峰與理儒門晉綏派勾結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但是並不是沒有,在有心人鼓動下,兩者關係遭到曝光,一時間理儒門弟子對晉綏派羣情激奮,紛紛指責晉綏派言而無信。
雖然理儒門內絕大多數人背後藏污納垢,但是儒士無不重視面子,就算背後搗鬼,但表面功夫還是必須做好。
大密寺可是三峰明目張膽割據一方,無疑讓晉綏派自打嘴巴,在晉綏派內無不納悶。
不僅晉綏派中人納悶,就是蕭青也納悶,在原本計劃中他並沒有考慮到三峰,三峰實力他並沒有考慮在內,沒有高階坐鎮的勢力在蕭青眼中還看不再眼裡,但沒有預料到大密寺三峰如此大膽。
以現在蕭青在晉綏派地位,已經能參與一些派系內決策,他敢保證晉綏派內並沒有讓三峰在西南出手,那麼只有三峰自作主張。
想到這裡,蕭青哭笑不得,沒想到三峰幫了蕭青的忙,使得晉綏派手忙腳亂,雖然晉綏派反覆聲明這不是他們的指使的,但相信的人能有多少,這讓蕭青想起一句話:豬一般的隊友比神一般的敵人更加可怕。
本來半個月之後前往京師,與大夏皇室和解,但無奈蕭青現在就必須前往京師。這也正合他意,可以直接與大夏皇室接觸。
重新來到大夏京師,蕭青回憶着兩年前點點滴滴,感到恍若隔世,因爲戰爭的影響,雖然戰場裡這裡相隔千萬裡,但是戰事糜爛,戰爭陰雲依舊籠罩在京師上空,行人匆匆忙忙,人也少了許多,一隊隊大夏精銳部隊不斷在巡邏。
進入京師中,蕭青明顯感覺到周圍人不善的眼神,可能皇室的緣故,理儒門弟子在京師並不討好,現在大夏京師中央朝廷理儒門門徒已經完全驅逐出去,說是理儒門弟子,其實以前把持朝政的大多是兩江派。
朝廷沒有了理儒門門徒管理,自然需要其他儒門弟子,一時間大街上時不時可以看見平時在其他地方難見民間學派弟子出現。
感受着這些人身上氣息,大多爲純正浩然正氣,顯然品性不是大多數理儒門弟子可比。
同時遙望皇室方向,以現在修爲蕭青依舊能夠清楚感應到沖天而上,與天空紫薇星遙相呼應的大夏龍氣,發現龍氣雖然可能是戰事影響,萎靡了許多,但是周圍少了許多之前晦澀氣息,顯然是驅逐朝堂上理儒門的影響。
此時大夏皇室已經派遣人前來接待,帶領一干晉綏派使者進入會同館。
在會同館內不僅僅有理儒門晉綏派使者,其他頂尖勢力也紛紛到場,現在離現任大夏皇帝壽元保守估計只有三個月,所以這次蕭青代表晉綏派不僅僅是向大夏皇室示好,更是探聽夏武正式登基時間。
此時理儒門兩江派早已入住會同館,大夏皇室有意無意把晉綏派住處遠離兩江派,而且待遇比兩江派低許多,此前理儒門內各個流派無論關係怎麼樣,在外界從來都是共進退,沒有分開過,而這一次開了先例。
看着前面門牌:晉綏理儒門,蕭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在公開場合下,從來只有理儒門,沒有晉綏理儒門,顯然理儒門內部爭鬥在外界已經公開化。
站在今後幾天即將入住的房子,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蕭青身上散發,同時背後十幾個晉綏派系弟子也面含怒色。
蕭青一腳把門踢開,一大片灰塵撲面而來,在陽光下無數煙塵不斷漂浮,整整過了一大會,才勉強消散。
但是映入眼簾的是到處蛀洞,蛛網叢生的景象,時不時地板上鑽出幾個老鼠。
之前他們可是經過兩江派駐地,雖然豪華程度可能比不上理儒門內,但在會同館卻是檔次最高,佔地面積數十畝,一片仙家氣派。
而眼前就算世俗大戶人家也不見得瞧得上眼,與兩江派完全是天壤之別,這完全是羞辱,作爲天下第一門理儒門中最強大派系,他們怎麼可能忍受。
“你是不是搞錯地方了。”蕭青低沉道。
帶領他們的侍從僅僅只有鍛骨修爲,在蕭青強大壓力下,額頭上汗珠如泉涌冒出,嘴不斷開合,終於憋出幾個字。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如有不滿可以向大使大人講。”
這時蕭青感知到遠處戲謔的眼光,不看也知道是兩江派弟子,會同館內建築佈局有些規律,越是靠前,越是氣派,所以專門接待頂尖修真勢力。反之就越是破落,那些兩江派弟子看見晉綏派弟子竟然沒有附近入住,一時間心生好奇,一路跟了過來。
看到如此破舊駐地,令諸多兩江派弟子狠狠出了口氣,這幾個月來可是被晉綏派壓的死死的,作爲天下第一門中第一派一向耀武揚威慣了,突然頭上被人壓制怎麼可能心生憋屈。
“好叫你會同館大使過來,我倒要問問是不是搞錯了。”蕭青沉聲道。
侍從如蒙大赦,慌忙逃開,轉眼間沒了影。
“師兄,這皇室真是太可惡了,如此不講禮,如何有資格掌管天下大器。”
“不錯!這皇室必須早點讓別的支脈取代,否則天下將傾,如此皇室如何教化億萬子民廉恥。”
“必須得狠狠制裁。”
一時間蕭青背後十幾個晉綏派弟子七嘴八舌大罵大夏皇室,言語惡毒,在外界完全是大逆不道的話,但是蕭青臉色不變任由他們大罵,彷彿默認他們的觀點。
“哼,什麼人敢在這裡嚼舌根!”
熟悉張狂的聲音傳到蕭青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