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逃跑!看老子不打死你的!……哐!哐!哐!”
抓阿晴的飛天獸奴,名叫胡爾克,和巴克利是同族。他身材比巴克利更加雄壯,手裡端着一柄足有兩百斤重的巨型三刃叉。這時,他用叉頭卡着阿晴的肩膀,將阿晴鎖在地上,正在用大腳狂踹阿晴的肚子泄憤。
阿晴被踹的口吐鮮血,身子痛的都扭曲了,不停的痛苦**:“啊……啊……”她卻只是**,沒有求饒。
阿晴心裡清楚,如今求饒沒有任何意義,在礦區,奴隸間互相殺戮可以,但逃跑,是絕對的大忌!
如果有奴隸敢逃跑,被抓到一定會被活剝示衆,她這次算栽到家了!
胡爾克也知道阿晴肯定要被活剝,所以沒一叉子叉死阿晴,以免弄壞了她整張人皮。
他先發泄着踢了阿晴幾腳,給阿晴踢的動彈不了後,胡爾克用繩子捆住阿晴的手腳,就像提豬那樣,一把提起阿晴,揮舞巨翅起飛,要給阿晴擒到監牢去。
“放下他!你這隻醜陋的怪物!”
鍾國及時趕到,仗劍一聲爆喝!叫住了剛剛飛離地面不到三米的胡爾克。
“醜陋的怪物?”
胡爾克在空中扭回頭,揮舞着巨大的肉翅,凝視這個新出現的男性人奴,心中的火氣“騰”的就被激起來了!竟是一個人奴!他竟被一個人奴罵!豈有此理!
【恭喜宿主,目標發怒指數1顆星,吸收到目標22點戰力值,宿主實時終極戰力值:945(335+610)】
鬥氣訣自動引發。
面對着胡爾克沒有退縮,鍾國的精神受到淬鍊,本身的終極戰力亦增加4點,再加上吸收到的22點戰力值,他一共增加了26點終極戰力值,達到了945點的終極戰力值!
這個終極戰力,比一般的二級魔鬥士都強悍的多。不過這只是終極戰力值,也就是最大能爆發出的戰鬥力值,並不是鍾國一定能發揮出來的戰力。
像鍾國這種沒有任何實戰經驗,也沒學有精妙劍法的新人,究竟能仗着骷髏子母劍發揮出多少戰力,這是一個問題。
阿晴被踹的都要暈死過去,突然聽到鍾國的叫聲,她掙扎着從空中往下看,就見果真是鍾國來救她了!
阿晴急的哭叫:“阿國,你快跑!不要被他抓到!”
“跑?他倒跑的了!”
胡爾克氣的一把甩開阿晴,讓阿晴由三米高空重重的摔到地上,就像被拋下的麻袋一樣,“嗙”的砸起一地塵土。
阿晴雙手雙腳被綁在一起,裸背重重的拍在地上,差點沒給她骨頭架子摔散掉!
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這麼摔,鍾國金剛怒目,火冒三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受到阿國意志的影響,鍾國將骷髏劍尖指向胡爾克,咬牙道:“我要殺了你!”
“殺我?哈哈,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爲你撿了把破骨劍就能殺了老子嗎?”
胡爾克的智商雖低,但他能感覺到鍾國手裡的那把骨劍氣場很邪,那骨劍是用他們獸族的脊椎煉的,天生就給了獸奴一種恐嚇的效果。
不過見鍾國胸口的魔奴符並不是很亮,比他胸口的魔奴符亮度差了不少,胡爾克的態度依舊很囂張,他料想這小子最多就是魔鬥士一級的水準,比他的實力還差的遠。況且自己還會飛,他捏死這小子,不費吹灰之力!
“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垃圾!”
見阿晴在地上痛蜷着身子咳血,鍾國眼神兇狠的望着胡爾克,神色中透着滔天恨意!這都是前身阿國的遺志。
“你纔是垃圾!你給我受死吧!”
獸奴的智商不高,很容易被激火,現在被一個人奴這麼罵,胡爾克當真是怒不可遏!頭頂犄角狂顫,翅膀揮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他身上的肌肉都要爆炸開了!
唔!
揮舞着巨星三刃叉,胡爾克遮天蓋月的朝鐘國撲了過來!
【恭喜宿主,對方發怒指數2顆星,吸收到目標46點戰力值,宿主實時終極戰力值:991(381+610)】
“恭喜你妹啊!人家都殺過來了!!”
胡爾克揮着巨型三刃叉收翼俯衝,彷彿一隻凶神惡煞的魔鬼,瞬息間便撲殺到鍾國面前,系統竟在這時爆出提示文字和聲音,這純粹就是干擾鍾國戰鬥呢!
鍾國沒心思和系統鬥氣兒,胡爾克的衝勢太猛,就像列失控的火車頭,這要被他的大叉子給叉上,他的身體非斷成兩半不可!
不敢和胡爾克硬碰,鍾國往右手邊一滾,來了個不那麼敏捷的側翻,滾到一旁,堪堪躲過了胡爾克的叉擊。
“好肉的身手,就這還要殺老子?”
胡爾克一叉落空,將叉頭釘到地上,以叉杆爲軸,側展長翼,一個漂亮的低空滑翔轉彎,硬生生的改變飛向方向,呼嘯着朝鐘國追了過去!
鍾國滾在地上剛爬起來站穩,胡爾克已經反提巨叉,飛撲到了他身後,那敏捷的身手,要完爆鍾國兩條街不止!
瞅準鍾國的後心,胡爾克蹬出了自己足有半米長的大腳。
嗙!
鍾國後心就像被撞城槌給捶了,巨大的力道給他掀了個人仰馬翻!
“啊!”
一聲大叫,鍾國飛撲着摔到地上,腦袋都要被震暈,滿眼金花,連咳兩口黑血,嘴裡頓時變得腥澀無比!
只這一個回合,鍾國就從阿國的意志中恢復了清醒,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像是遊戲世界的魔神世界,要比他想象中殘酷的多!
這裡絕不是個好混的地界!特別是那套鬥氣兒系統,實在太坑爹!標那麼高的戰力值,完全就是虛高忽悠人的!
他的終極戰力值雖然很高,但實戰經驗太差了,發揮出的戰鬥力估計還不到100,連個一級魔鬥士都比不上,怎麼能和胡爾克這種身經百戰的二級魔鬥士比?系統也不給他個解釋,完全讓他冒着生命危險來體驗啊!
“咳!”
鍾國恨的呲牙咧嘴的,感覺到身後有風撲來,趴在地上拼命翻過身,朝後方亂劈了一劍!
骷髏子母劍中的狼魂咬着鍾國的右手,給鍾國的右臂加載上巨大的力量,使得鍾國這搏命一劈,氣勢頗爲驚人!
胡爾克本想從後面飛過去,用叉子卡住鍾國的肩膀,就像剛剛卡阿晴那樣,給鍾國鎖在地上暴揍他一頓。
沒想到這小子回手劈出一劍,竟帶着黑色的劍風,彷彿一隻巨狼在怒吼,這氣勢給胡爾克嚇了一跳。
意識到這把骨劍的威力驚人,胡爾克連忙振翅高飛,滑出一道反拋物線,又重新飛到天上,和鍾國保持開了距離。
鍾國一劍揮空,身子隨即翻坐過來,一手撐地,一手舉着骨劍,劍尖直指飛起來足有五米高的胡爾克。閃念間,他就想用大拇指扳動骷髏頭上的機關,射死那個混蛋!
但猶豫一下後,他最終沒有射出子母劍。
這隻飛天獸奴的身手比他厲害太多了,萬一子母劍射空,他就死定了。只憑一把普通的骨劍,他真的沒法和這種能飛的怪物鬥。
嘴裡和鼻子裡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沫,背心遭到致命一踹,讓鍾國苦不堪言,肺部嚴重受損,大氣都沒法喘一口,他只能咬着牙,挑釁胡爾克,希望給他勾近。
“有本事你別飛,孫賊,下來和我一對一!”
“臭小子,你真是活膩味了!老子這就斷了你的胳膊,看你還怎麼囂張!”
胡爾克本來沒想殺鍾國,對於這種逃跑的人奴,把他們抓去交給大監工,看着大監工在衆人面前剝他們的皮,聽他們的慘叫,那纔是最大的樂趣。
但眼底下這小子實在不識擡舉,胡爾克就沒見過這麼欠揍的人奴!還不飛和他一對一?當老子傻的麼?老子能飛憑什麼不飛?
還有,那把骨劍的威力驚人,看氣勢應該是附過魔的,要比他手裡這柄三刃狂叉厲害的多,這使得胡爾克動了貪心,他要給鍾國殺掉,然後將骨劍據爲己有!
舔了舔舌頭,胡爾克的眼神變得越發猙獰兇狠了,就像從空中滑到海面上去啄魚的巨型飛鳥,胡爾克謹慎而凌厲的俯衝了下來,掄開三刃狂叉,照着鍾國舉起的骨劍猛刺下去,要連骨劍帶鍾國的胳膊,一起給卷下來!
“不要啊!”
阿晴躺在十幾米外,見胡爾克向鍾國發起了致命一擊,嚇的閉了眼。
“啊~~~!”
就聽那邊出來一聲粗重的痛叫,卻不是鍾國的聲音,而是胡爾克的!
阿晴急忙睜開眼睛查看,就見胡爾克已經扔了巨叉,亂撲騰着翅膀往天上飛,他的雙手揪在脖子前,好像想拉開什麼東西。阿晴定睛一看,胡爾克的脖子上竟勒着一圈白骨!
這圈有人兩指粗的白骨,正在兇殘的勒着胡爾克的脖子,正是鍾國在千鈞一髮間射出的蛇骨子劍!
“好厲害的子劍!”
鍾國看的都傻了,他本以爲蛇骨子劍像飛刀一樣,只能直飛給人偷襲,卻沒想到這蛇骨子劍竟有追蹤效果!
他剛剛射出去時,胡爾克反應極快,一偏翅膀,想要側飛躲開,但這條白骨在空中化成一道靈蛇,追着胡爾克就鎖上了他的脖子!任憑胡爾克那麼大的力氣,竟絲毫都摘不動這條奪命頸鎖!
“啊……啊……”
胡爾克掙扎着飛高了兩米,便再也撲騰不動,蛇骨已經勒進了他的頸部膚肉,兇狠的咬出一道道裂痕!從白骨上滲出的毒汁,隨着裂痕鑽進胡爾克的脖子,這讓胡爾克很快就吐了舌頭,翻了白眼,重重的栽到地上,斷氣了!
“咔!!……咕嚕嚕。”
胡爾剋死後,蛇骨的勒殺並沒有停止,直到給胡爾克的脖子勒斷,將胡爾克的腦袋繃着滾到了一邊,蛇骨子劍才終於停下。
“噝……”
鍾國右手攥着的母劍骷髏頭髮出一聲蛇嘶,染着獸血的蛇骨子劍“颼”的從胡爾克斷裂的脖口處躥了回來,順着開花的母劍尖部,又鑽回骷髏頭內,養精蓄銳,等待再次的出擊!
“怪不得能給我提升610點戰鬥力,這劍太強了!真是把極品鬥器啊!”
鍾國心中震撼到無以復加!
用骨劍撐地,他從地上爬起來,抖着膽子跑去胡爾克的屍身前,準備收割戰利品。
他眼前這具龐大的屍體,不算頭和翅膀,還足足有兩米多高!黑血正在從脖口往外涌着,看着相當慘烈,它的身體還在一抽一抽的動,沒有完全死去。
鍾國哈腰摘走了胡爾克腰上掛着的一個黑色皮袋。通過之前的記憶,他知道這些飛天獸奴腰上掛着的皮袋裡會有一些補充精力的丹藥,有一些油水足的飛天獸奴,皮袋裡還可能裝更好的丹藥。
鍾國隔着胡爾克的皮袋捏了捏,裡面只有兩粒柔軟的血丹,顯然這胡爾克比較窮。
其實要按鍾國原本的膽識,就算他化過很多鬼怪妝,見過很多大場面,他也絕不敢去觸碰這些怪物的真屍。現在融合了阿國的記憶和神念,他的膽量則變大了許多。
像阿國這種成長在奴隸營中,帶有一定智慧的人奴,從小到大看過太多血腥場面,時不時的就會看到大監工殘忍的剝屍,還有各種獸奴殘殺人奴的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他自己的父母,因爲體力變弱,勞作變慢,也是被這些飛天獸奴殺死的,就在他的眼前!
阿國對獸奴有着血海深仇,融合了這樣的神念,鍾國對這些獸奴也是憎惡三分,完全沒有懼意。
這時見胡爾克長着犄角的腦袋滾到了一旁的草坑裡,鍾國心裡生出一股邪火,衝着那腦袋踢了一腳,砰!就像踢球一樣,給那腦袋踢飛了,這才覺得解氣。
“咳咳。”
身上還受着重傷,鍾國不敢在原地多留,又從胡爾克身上翻出來一個火摺子,拿上骨劍、皮袋和火摺子,他匆忙跑到鼻青臉腫看傻眼的阿晴身前,給阿晴捆着手腳的繩子割開,背上阿晴,藉着夜色逃向了礦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