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們留下幹什麼,讓你嫌嗎!還是被你拖着等兩個道士回來挨收拾?”鍾國聲色俱厲的質問馬婷婷。
心裡燥極了,想到兩個道士隨時都可能回來,馬婷婷心急如焚,被鍾國如此嗔責,她也顧不上生氣了,急着妥協道:“我不嫌你們了還不成嗎!”
“你不嫌我們,我們還嫌你呢!”鍾國氣哄哄的拉上阿晴,道:“阿晴,我們走,不管她!”
“嗯!”阿晴逐漸熟悉鍾國的演戲風格了,一唱一和的做着樣子,要甩下馬婷婷不管。
阿晴知道鍾國不可能拋下馬婷婷不管,他倆還要帶着馬婷婷回奴隸營去和李陽明邀功呢。
馬婷婷被氣死了,越生氣,她心裡就越燥的慌,腦門被燒的都要冒出蒸汽了,從後面看着鍾國高大的背影,她恨不得撲上去,夾死鍾國一百遍!可惜她沒有這個力氣,身子軟的就像麪條,還被腰上沉重的葫蘆魔洞墜着,她腰都要直不起來,勉力的扶着鍾乳壁,她頭暈眼花的去追兩人。
“你們要走也帶上我啊!求你們了!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向你們道歉!對不起!求你們等等我!”
作爲一個天生的軟骨頭,馬婷婷怕死的很,見兩個人奴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真是急死了,吟-叫着向兩人道歉。
戲演得差不多了,鍾國翻身回來,揚着下巴,傲傲的問馬婷婷:“你還嫌我們髒嗎?”
“不嫌!不嫌!”
身體裡滾燙的春火都要把她燒成灰燼,再加上氣火攻心,馬婷婷被折磨的心力憔悴,哪還敢和鍾國再較勁?她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溶洞。
鍾國看馬婷婷服軟了,就不再廢話,轉身,把闊背對向馬婷婷,催道:“上來,趕緊的!”
馬婷婷不逞強了,軟綿綿的趴上鍾國後背,就像塊春泥似的,癱在了鍾國背上。
馬婷婷腰上的葫蘆魔洞,給她的重量增加了一百多斤,鍾國就像背了個大胖子。好在他修到了魔鬥士三級,這種重量他背起來完全不在話下。帶上阿晴,他們速速離開溶洞,往奴隸營返。
雖然兩個道士已經被殺掉,但這一路上,鍾國還是很警戒,他擔心有更多的仙樂派高手已經混進礦區了,都顧不上和阿晴說話,悶頭一陣疾跑。
“停一下,我要方便!”
距離奴隸營還有二里地時,馬婷婷突然說話了,竟要方便!
“馬上就到營裡了,你回去方便不成嗎?”鍾國已經可以看到遠處奴隸營的燈火。
“不成!你趕緊放下我,我憋不住了!你要再不放,我就在你身上方便了!”
一聽這話,鍾國趕緊給馬婷婷扔到了地上。
背鍋緊隨的阿晴,聽說馬婷婷要方便,也很不爽,鄙夷的看了馬婷婷一眼。
馬婷婷腿還軟着,倒不羞愧,扶着樹,對兩人道:“你們在這等我一下,別自己走。”
“知道了,你快點!”說這話的是阿晴,緊跟着鍾國跑了一路,阿晴都要累死了,她的修爲不比鍾國,全速跑了這麼久,她跑的都要岔氣了,氣喘吁吁的,胸脯一漲一漲的,看樣子都要把華服給撐爆掉。
馬婷婷軟着腳走進樹林,走出去十幾步後,她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叮囑兩人:“你們不要自己走,等我!”說完速速隱沒在了樹林深處。
阿晴緩了幾口氣,胸脯的起伏逐漸平息下來,她越想越不對勁,和鍾國合計道:“馬上就到奴隸營了,一分鐘她都忍不了嗎?非得在這方便,多危險啊,她就不怕被兩個道士逮到?”
鍾國也覺得事有蹊蹺,突然拍上大腿,低啐一句:“媽的,她是去藏鐵了!”
阿晴聽得眼眸一亮,也覺得是這樣!馬婷婷這天晚上出來,應該是到溶洞藏鐵的,但沒想到溶洞暴露了,她沒藏成,玄麟精鐵一直裝在葫蘆裡,她不可能再帶回奴隸營,那樣太容易被發現了。現在快到奴隸營了,她就算冒着風險也要一個人走開,肯定是去藏鐵了!
鍾國立刻從乾坤袋中抽出隱身符,對阿晴道:“你在這等我,我去探個究竟。”
說罷,將隱身符貼到胸前,他隱了身形去追馬婷婷。
馬婷婷被效力極猛的牛春丹轟的春心巨漾,頭腦發熱,整個人都是燙的,早就沒有敏感的知覺了,沒聽到她身後出現了輕快的腳步聲。纔沒走出去多遠,她就被鍾國給碾上了。
鍾國和阿晴猜的沒錯,馬婷婷謊稱方便,其實是來藏鐵的。
剛剛躺在鍾國背上,馬婷婷被晃的飄飄欲仙,搖曳欲死,直到看到奴隸營的燈火,她才猛的想起來,她葫蘆裡還有塊精鐵呢!這玩意必須得藏起來,否則回到營地,被同僚發現,她就該被打成人奴了!這才硬着頭皮說要方便,一個人走開。
咬着牙,扶着樹,馬婷婷扭着翹屁股往山林深處走着,她想要找到個好地方藏鐵。
這時就聽到前方有汩汩的泉流聲,馬婷婷口乾舌燥的厲害,循着泉聲走了過去。
不知道扶了多少棵樹後,馬婷婷終於來到了泉水處,這竟是一片從巖峰中流出來的,形成了小池塘的活水泉口。
春汗出了好幾起兒,渾身都是滾燙的,人都要被燒暈了,看到池塘,馬婷婷二話不說,立刻將巫袍脫掉,被汗水浸溼的貼身繡花黑褻-衣也脫掉,赤着嫵媚的胴體,跳進了冷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冷泉,來讓自己冷靜。
礦區山間的泉水是非常冰的,溫度不超過五度,被這麼冰的泉水一激,馬婷婷燥熱的身體終於冷卻下來了,她一直在散發着春熱的毛孔都要被凍縮了。
在冷泉裡泡了幾分鐘後,馬婷婷的思緒變得清晰多了。她手裡攥着葫蘆魔洞呢,覺得這池塘就是個不錯的藏鐵地點,她一個猛子紮下了水,取出葫蘆中的精鐵,摸黑從泉眼邊上挖了個泥坑,將精鐵埋了進去,藏好了。
鍾國就在池塘邊的樹林裡冷眼瞧着,見馬婷婷鑽進了水裡,他猜想馬婷婷肯定是去藏鐵了。
這池塘是馬婷婷另外一個藏寶點嗎?鍾國心裡算計着,也不知道這池塘底藏着多少精鐵,他記下了這池塘的位置,等着有機會,他會把馬婷婷的寶貝全都抄走,讓她耍心眼瞧不起人!
馬婷婷藏好精鐵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下了,心情也不那麼急躁了。
將身子浸在池塘裡,任巖峰中流出的冷泉激着她的面額,馬婷婷努力去思考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怎麼想怎麼覺得蹊蹺。
仙樂派的人要來偷襲,這肯定是真的,因爲她差點死在那中年道士的飛劍之下。可後來,她竟被那兩個人奴給救了,這就太離奇了。怎麼看,這兩個人奴也不是那中年道士的對手啊,他們怎麼就把她給救了呢?
兩個人奴不會是和仙樂派一夥兒的吧!在給她演一場欲擒故縱的戲碼!
馬婷婷越想越疑,可再一琢磨,又覺得這個猜測不太對。因爲她實在想不透,如果兩個人奴和仙樂派的人是一夥兒的,那他們演這場戲的意義何在?這樣不正暴露了仙樂派的人已經來到礦區了?
而且,兩個人奴還很着急要回到奴隸營去報信,這就更讓她不可理解了,他們要是仙樂派的人,怎麼會去礦區報信呢?
搖搖頭,馬婷婷否定了這種狐疑的猜測。
難道說,真像那叫鍾國的男人奴說的,她被兩個人奴給救了?
馬婷婷怎麼都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現在冷靜下來,馬婷婷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剛剛她那麼燥欲難耐,肯定是被人灌了春-藥。
她之前有聽說過,練《仙樂嗜魔經》的仙樂派弟子,爲了驅除魔族精血中的雜質,會**發泄。她剛剛被打暈灌春-藥,應該就是被用來當泄-欲工具的。
聽那叫鍾國的男人奴說,是兩個道士劫持的她,不是一個。這正和她被敲暈時的情境符合,當時肯定是有另外一個道士從背後敲的她悶棍,之後兩個道士就要拿她去洞裡發泄。
可檢查一下自己的貞潔,馬婷婷發現她的貞潔並沒有丟,這也就是說,她還沒被泄-欲,就被救了。
兩個道士既然急匆匆的給她抓到洞裡,還給她灌了春-藥,怎麼會不動她,就出去獵魔了呢?這不和常理啊!難道因爲她身材太平,不入兩個道士的法眼?不能夠吧。
亦或者是,兩個道士早就發現那溶洞了,就像鍾國說的,他們覺得洞裡安全,就給她先扔下了,等待藥性發作,然後搶着時間去外面獵點魔,爭取在他們大師兄來之前多獵幾隻獸奴。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礦區還真夠危險的!仙樂派很可能會很快就來偷襲啊!
想到兩個人奴着急的樣子,以及回憶到被敲昏前,那仙樂派中年道士說的話,馬婷婷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之前藏的那36塊玄麟精鐵,還真有可能是兩個仙樂派道士偷的,而不是兩個人奴偷的。
這種推斷,雖然找不出明顯的破綻來,馬婷婷卻還是覺得有哪不太對勁。
她陷入了深深的迷思。
最終,被冷水激着,她想到了不對勁的根結所在,那就是這個叫鍾國的男性人奴。這傢伙和一般人奴太不一樣了,他身上透着一股狡猾的氣質,馬婷婷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傢伙不可信,而且極度危險!
還是像她最初判斷的那樣,這個人奴,絕對不能留!等未來有機會,她一定要做掉這傢伙!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仙樂派的偷襲是大事,她還是先回去營區,把事情上報給李陽明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