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便吃了點,就重新返回了海王大酒店。
沒讓兩人等得太久,一箇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出了酒店。
“看到沒,請我的人來了,只不過他可請不動我。”
林寒淡淡說道。
施鑫豐點頭道:“要是侯神醫真的失明瞭,想請你出手,也該親自來請纔對!”
說話間,那中年男人已經來到近前。
他喘着粗氣說道:“剛剛說我師父有病的人就是你吧?”
林寒點頭。
“太好了!”
“我師父真如你所說,喝了酒沒多久就看不見了!”
“你快跟我進去,幫我師父治療!”
男人神色一喜,趕緊催促道。
說完就轉身往裡走,可是走了幾步才發現對方沒跟上來。
他看向林寒,皺眉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想讓我爲他治療,讓他親自來請我,否則,免談!”
林寒搖了搖頭。
男人神色一滯,想要發火,卻還是忍住怒火說道:“我是他的徒弟薛富貴,我就代表着我師父,難道還請不動你嗎?”
林寒並未作答,只是輕輕搖頭。
“你……”
薛富貴伸手指着林寒,想要說的話終究沒能說出口。
眼前這人雖然年輕,卻能一語點出自己師父有毛病,顯然不是一般人。
況且現在師父還等着對方出手治療,更加不能得罪!
“請你稍等,我這就去讓師父親自來請你!”
薛富貴說了一句便跑進酒店。
一旁的施鑫豐看向林寒的目光中滿是崇拜,太牛了。
侯半鬆可是海城第一名醫,更是國內十大聖手之一!
這對於施鑫豐而言,已經是頂了天的大人物,可現在卻需要親自出來請林寒!
海王大酒店的一間至尊包廂裡,侯半鬆正坐在椅子上,面露焦急之色。
他此時已經失明,這對他的醫術影響極大,自然是萬分着急。
薛富貴推開門走人,侯半鬆聽到聲音也是立刻問道:“是富貴嗎?人請來了沒有?”
“師父……那傢伙說要你親自去請他……”
薛富貴憤然地迴應道,要不是爲了師父,早就發飆了。
侯半鬆神色一滯,沉吟片刻才起身,說道:“說的也是,請人醫治又怎麼能不親自去請,倒是顯得我沒有誠意,快扶我去!”
“好的師父!”
薛富貴攙着侯半鬆,朝外走去。
兩人這番舉動自然也是讓其他賓客看到,其中一個氣質非凡的年輕人快步走到侯半鬆身旁。
“侯神醫,你這是……”
“雲少,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我們去就來!”
年輕人剛開口,就被薛富貴出聲打斷。
這年輕人就是雲家少主雲逸!
背靠雲家,就算是侯半鬆這樣的聖手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雲逸眉頭一挑,眼中有好奇之色閃過,不過,沒有進一步追問。
師徒兩人快步上到一樓,很快就見到了林寒。
“小兄弟,我師父來了,現在你可以爲他治療了吧?”
薛富貴急切地說道。
侯半鬆也是輕嘆一聲,開口道:“小友,剛纔是我小瞧你了,不知你師承何處,醫術比我這個老頭子高明……”
倒不是侯半鬆在恭維林寒,他雙眼的問題就算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可林寒卻一眼就能看出問題,這已經足夠說明兩人的醫術根本不在一個水準上。
“等你一會拜我爲師之後,自然就知道我的師門了。”
林寒嘴角微獰。
侯半鬆神色一僵,滿臉都是尷尬之色。
先前他不信林寒所言,說過自己要是瞎了就拜林寒爲師的!
一想到要拜這麼一個年輕人爲師,侯半鬆就覺得老臉一紅。
“一個玩笑話,你還當真了,我可不要年紀這麼大的徒弟。”
“走吧,找個地方我幫你治療。”
林寒也不想爲難侯半鬆,十大聖手之一的扁東山,已經拜他爲師,加上陰國醫生托馬斯傑,他可不想收第三個徒弟。
侯半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帶着林寒步入酒店。
“是那個年輕人,剛剛他說侯神醫會失明,難道他真是什麼醫術通天的人?”
“說不準,只是他這年紀,是不是太小了點?”
“呵呵,多半是他運氣好,被他蒙對了!”
……
林寒的到來,頓時引起在場權貴的一陣議論。
人羣中的雲逸眉頭一挑,對林寒來了興趣。
身爲雲家少主,廣交天下能人異士本就是必修課,他立刻邁步走向林寒。
“你好,我是雲家雲逸!”
雲逸伸出手,主動打招呼。
林寒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好,久聞雲家少主之名。”
還沒找他呢,自己就先送上面前來,只可惜狼牙不在他身邊。
林寒心中一陣好笑,將一縷神識鎖定在了雲逸身上。
“雲少,有事一會再說,我師父的眼睛要緊!”
薛富貴着急的說道。
雲逸點頭,看向林寒道:“一會我們一起喝兩杯,我與兄弟一見如故可得好好認識認識!”
“好說,好說!”
林寒應聲。
幾人進入至尊包廂,隨着包廂的門被關上,門外的權貴們也是議論聲不斷。
“那年輕人難道真能治好侯神醫的眼睛不成?”
“侯神醫都親自去請他了,恐怕是侯神醫無法治好自己的雙眼纔會如此,也許這年輕人是真的有大本事在身!”
“我看他氣宇軒昂,不像騙子,沒準是深藏不露的神醫!”
……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雲逸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沒想到出來參加個壽宴還能認識這麼一個年紀輕輕又醫術通神的人物。
至尊包廂內,林寒讓薛富貴搬來沙發,讓侯半鬆躺了上去。
“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動,否則可能會有危險!”
林寒摸出銀針,叮囑一句。
侯半鬆立刻點頭,不敢有半點動作。
一根根銀針迅速刺入侯半鬆的面部,速度之快,以致旁邊的薛富貴與施鑫豐都沒看清楚。
“嘶……”
侯半鬆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銀針深入穴位三分,傳來陣陣刺痛,還夾雜着陣陣瘙癢,讓侯半松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撓。
“不要動!”
好在林寒及時提醒,侯半鬆這才停下動作。
他臉上的銀針越來越多,可是十多分鐘過去,侯半鬆眉頭緊鎖,突然說道:“我眼前怎麼滿是血霧!快停止!”
衆人驚愕,薛富貴最先反應過來,怒聲喝斥:“你是醫生嗎?怎麼越治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