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遞給他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叮囑道“未來五天盯住馬少別墅的一舉一動,無論什麼樣的風吹草動都要給我彙報。”
芭蕉拿過支票,眉開眼笑地連連點頭稱是。
林寒上樓收拾行李準備回濃邁市,沒想到尤朵拉打過來電話彙報,野人山上隱藏的攝像頭髮現了馬槍會和其他江湖門派的蹤跡。
“他們應該是勘察地形,準備聯手對新城襲擊,我估計這些人三天左右就會有行動。”林寒說的時候還面帶笑容。
“這麼多門派一起進攻,咱們夠嗆啊。”尤朵拉卻笑不出來,她揹負的壓力非常大。
新城裡報名參戰的百姓很多,但他們都沒有實戰經驗,恐怕很難和那麼多江湖門派抗衡。
林寒絲毫不緊張,安慰道“這些江湖門派湊在一起鉤心鬥角,根本團結不到一起,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不用擔心。”
他緊跟着說,現在他就要回去,見了面再詳談。
尤朵拉很意外,林寒預計是要在京城呆三天的,怎麼會一天就能返回?
林寒解釋說,因爲有龍國大人物的引薦,堂明國的皇室很重視,他所有的要求都被滿足,那就不需要再留在京城。
尤朵拉非常高興,林寒及時趕回來,她肩負的責任和壓力也就統統不存在了。
林寒掛了電話,辦好退房手續,叫了一輛出租車趕赴機場。
剛離開市區,公路上出現交通堵塞,出租車夾在車流中只能亦步亦趨向前蹭。
林寒低頭在手機上查資料,只是隨口問堵車的原因。
出租車司機答道“不知道,往常都是市區堵車,這裡幾乎都沒有發生過。”
他索性下車,站在路邊向前張望。
很快,司機回來報告,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檢查站,前往機場的汽車逐一排查,所以纔會產生擁堵。
林寒警覺地擡起頭。
這個檢查站出現的時間這麼巧合,會不會是針對他的?
林寒想了想,不動聲色地說“反正堵車也走不了,我下車到檢查站看看熱鬧,等你到檢查站,我再上車。”
司機嘆口氣,年輕人真有好奇心,換了他纔不會聞着汽車尾氣去湊這個熱鬧。
林寒順着路邊向前走,前方五百米有一個臨時檢查站,四個全副武裝的檢查員站在路中央,逐一檢查車輛,要求每輛車的人都下車,出示證件並搜身檢查。
在路基外的樹林邊還設立了一個大帳篷,挑起門簾正對着檢查站。
林寒走過去看了看帳篷,驚訝地發現跪在帳篷口的是芭蕉!
芭蕉和另外兩個人一字排開跪在帳篷門口,雙手反綁,頭髮被身後的人揪着,催促他們認清每個下車接受檢查的人。
看芭蕉鼻青臉腫的樣子,林寒知道一定是衝着他來的。
此時,芭蕉也無意間看到了林寒,他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芭蕉知道林寒的能力,覺得自己活命的機會終於到了。
他沒有指認林寒,但大聲叫嚷起來“你們能不能客氣一些,不就是仗着六個人又帶着槍嗎,有本事咱們一對一較量。”
他豁出去向林寒報告對方人數,卻毫不意外,馬上招致身後的人拳打腳踢。
其他汽車上也下來不少人圍觀,每個人都有忿忿不平的神色。
林寒走過去,斥責道“你們就不能文明點嗎,他再有錯也不該如此羞辱,我懷疑你們的身份,拿出證件讓我看看,憑什麼私設關卡隨意打人呢?”
有人勇敢的出頭,周圍的百姓立刻響應“對呀,你們憑什麼攔住我們!”
毆打芭蕉的人立刻用木棍指着林寒,怒斥道“你膽子不小,想逞英雄就過來,我給你鬆鬆筋骨,看你還有沒有癮。”
林寒好像很聽話,跨過躺在地上的芭蕉,徑直走進帳篷。
站在打手前,林寒冷冷地說“我懷疑你們冒充執法人員,拿出證件來!”
歹徒揮起木棍劈頭蓋臉打過去“這就是證件……”
林寒一拳打斷了木棍,飛起一腳將歹徒踢出。
歹徒的同夥見狀馬上吹哨,林寒一掌劈中他的脖頸,那人立刻頸椎斷裂,摔倒在地。
兩個檢查員跑過來,舉槍對準林寒,大吼一聲“不許動,反了你了……”
林寒沒容他們說完,縱身一躍就到了他們面前,順手點中他們的穴位,並把他們腰間掛着的匕首掏出,三兩下割開了芭蕉和另外兩個人手腕上的繩索。
芭蕉獲救,又看林寒瞬間制伏了四個歹徒,頓時有了勇氣,他搶過檢查員的手槍,向站在檢查站的另外兩個檢查員扣動扳機。
隨着槍響,那兩個檢查員中彈倒地。
周圍看熱鬧的立刻一鬨而散,上車加速駛過檢查站爭相逃命。
林寒指了指陪綁的兩個人,問“出了什麼事,他們又是誰?”
芭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他們兩個是追蹤馬少的哥們,我拿錢回去和他們分,大家一高興就下館子吃頓好的,誰知道被馬槍會的人盯上了。”
他們三個嘴欠,喝酒時還提到了馬槍會、馬少和馬少的別墅。
沒想到隔壁桌子坐着的六個人就是馬槍會京城堂口的打手。
他們立刻抓了芭蕉和他的兄弟,搜出幾十萬的現金。
人贓並獲後,馬槍會成員嚴刑逼供,芭蕉挨不過,只好招供受僱殺手才了馬少別墅的信息,而殺手今天就要坐飛機離開京城。
馬槍會這六個人一聽就覺得機會來了。
抓住對馬少不利的殺手,馬少一定會重重獎賞。
而且他們判斷,殺手能給芭蕉這麼多錢,肯定身上還有更多的錢。
不如立刻行動抓了殺手,先吞了殺手的錢,送給馬少還能再賺一筆錢。
於是,馬槍會的六個人不知死活,這才自作主張攔路檢查抓林寒。
林寒聽罷氣的踹了芭蕉一腳“你們作死也不是這樣的,喝杯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居然還敢出賣我,早知道還不如不救你。”
芭蕉連忙舉手發誓“我真沒有出賣你,我不知道你今天走,原來只是想找個說辭,找機會可以逃走。”